“哈哈哈，我命如此，天道你不公！天道酬勤！哈哈哈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伴随着怒吼，净玄一掌劈向自己，口喷鲜血，手中长枪立地，站立而亡。

变故太快，苏笙来不及阻止，只得长叹一声，上前查看一番，果真已逝，将尸体拖进房内。

出来一看，涂郁早已红了眼眶。

两人相对无言。

走出城主府，渡城集市终于熄了光，全渡城都在黑暗中。

“我始终不相信是城主。城主让渡城人在修仙界有了家。听器阁的王武说，城主是修仙大家族里出来的。当初我和桉辙来到渡城时，城主还没有蓄须，后来游历了一趟凡界，回来后才开始蓄须。城主很喜欢凡界，他曾经说过凡界比修仙界温暖。”

涂郁说了一路，两人不自觉走到了城门口。

“从今以后渡城还是渡城吗？”

苏笙回答不了，就像目前她也解决不了渡城的问题。

推开城门，涂郁还站在门内。

苏笙的步子有些沉重，就在快要踏出城门口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她收回了步子，这种痛在上一世如此清晰，“不好！”

苏笙一路移形换影，终于赶到放着净玄尸体的房间，房间里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可尸体却不见了。

“该死！”

涂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辈，怎么了？”“怎么会？城主呢？”

“我们被被耍了，他要收网了。我没猜错的话，整座渡城都在法阵之内。”

“这次，他不会让我们轻易地找到他。”

渡城外，别风沙掩盖的法阵终于露出金光。

画仙铺方叔华在睡梦中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来不及挣扎，体内有什么被抽离。

小药铺张碧对镜戴簪，她刚成功夺得首饰铺她讨厌李芸的机缘，心中自得，可下一刻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镜子中长开的嘴巴中飘溢出她费尽心思夺来的机缘。

……

净玄隐在暗处，没有睁眼，他听见远处飘来不甘的怨恨的嘶喊。

一如当初，一个月前的下午，逆着光的好友告诉他，天道不会酬勤。

天道向来不公，连死生都能逆，何况缥缈机缘。

“净梦前段日子突破了元婴。上次在汀州碰见她，她还在找叶莲生的转世。”

“净玄，若能逆转机缘，当初你又何须离开？”

净玄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往事，当他翻开好友留下的书，里面画着的符号却使他想起秘境里的那个人。

他躲在暗处亲眼所见，那个人将灵霄弟子置于阵中，灵霄弟子看起来很痛苦。阵光结束，那个人杀了灵霄弟子，离开。后来，他又曾在骸州榜前见过他，周围人正恭喜他夺得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