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功法有不同的修炼手段,这是每个宗门的核心隐秘。”祝余继续放慢脚步说着,“有些会辅以丹药阵法之类的助益,有些可能全靠自己的悟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懂得所有的功法,至今也还是不断有新的功法面世。”
“神修之间,不要轻易询问对方的功法与境界,这些都属于隐私。”
“知道了,人与人相处还是要有些分寸感的。”
“你往后就会知道,神修之间最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觅知音。”祝余的语气颇有些嘲讽,“不过当你足够强大,便也不用在意这些琐粹了。”
她看向乔亦桓,眼含深意,“人与人之间,本不该有诸多藩篱。”
“姐姐说的是。”乔亦桓完全赞同,祝余收回眼神,也未对姐姐这个称谓有什么反应。
时间流逝,他们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当然主要是乔亦桓在问,他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太阳西斜,夕阳沉入了大海的怀抱,天空与海洋一起,被染成美丽的橘红色。
“啊!”
他朝着海浪大喊,宣泄着心中的激动,绝望、担忧、恐惧、痛苦…所有被压抑的情绪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声喊叫被清空。
“啊!”
他的喊声惊走了掠过海面的沙鸥,露出头的海蟹缩回了沙洞,小咪欢快地刨出一个沙坑准备留下点什么,祝余看着他,一直紧抿的嘴角上扬了微微的弧度。
行至月悬中天,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快关门的小店,也不能说是小店,仅是简陋的草棚下有几张桌椅,旁边一个大锅里滚着香浓的高汤,两人要了四份海鲜面,乔亦桓一个人吃了三份。
吃饱喝足,乔亦桓四处打量,小咪正在桌上吃着虾肉,视线移开,他瞟到了墙上的黄历:九月廿日,丁未日。
什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现在已经九月二十了?”
“嗯?”祝余坐在桌对面,微微歪头。
“距离我坠海已经半个月了?为什么我什么记忆也没有了?”乔亦桓恍然若失,头又疼了起来,他右手按摩着太阳穴,试图缓解。
“我以为你知道。”祝余抱臂,沉吟道:“看来那个仪式封印了你的记忆…”
“什么仪式?”
那段时间的回忆像是被圈住的禁区,越是回想,越是头疼,乔亦桓用手掌狠拍太阳穴,却依旧什么也没想起。
祝余起身结账,带乔亦桓走到了无人的海边,时已深夜,月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
“今日我在芒贝城找到你的时候,你正昏迷,旁边有几个鲛人,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我们交谈了几句,不甚友好,我便强行将你带回来了。”
祝余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真实情况必然更为凶险。
“鲛人?芒贝城?”乔亦桓接连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