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先天倒霉圣体(1 / 2)总有人想要我命首页

血肉化为利刃向我劈来,我举起钢管抵挡,只听“当啷”一声,钢管被肉刃拦腰折断,发出痛苦的悲鸣,我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半根钢管狠狠捅穿了肉块,这激怒了她,鲜血奔涌而出,溅了我一脸,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我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李师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灵活的躲过尸山血海,一个跳跃把两瓶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奇怪药水泼了上去,血肉接触到液体后就如在炉子上烤的肉,滋滋冒响,还飘起白烟来,维列宁趁机离开我的身体,轻轻一挥手,血肉瞬间炸裂开来,利百加缓缓落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死神的力量,据说人类在建立基地之初,曾向十三位死神请求庇护,最终一部分死神同意了人类的请求,成为了基地的主宰,连联合政府也无法违抗他们。我生活的主基地林顿城就是死神安格尔的领地,他建立了严苛的法律体系,只是不知道他看到维列宁来到他的地盘会怎么想,毕竟它还伪装成审判官在这里工作过,我敢说它要比安格尔强大的多……好吧,这只是我个人感觉

我给利百加带上了手铐,随后打电话给救援队,其实我很不乐意这么做。我需要向联合政府证明我的能力,以免于被扔到边境战场上去,夏季是尸体腐败的好时候,秘密在腐烂中不言而喻,很适合干一票大的,利百加案子的影响力足以让我功成名就,可我的心告诉我不能那么做,苦命人何苦为难彼此,我想放过她

利百加的情况不容乐观,以凡人之躯挡下死神的攻击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可笑的是她忠实的管家居然为她买来一颗能让死去的女人保持美丽的药物,这真是可悲,一个无力反抗命运的女人到死还要被迫保持体面与美丽。维列宁没吃掉她的灵魂,林顿城的一切灵魂属于安格尔,他先前吃掉霍华德灵魂已经是坏了规矩,只能看着她慢慢死去,伊莎贝拉的姐姐被我们关在笼子里,这实属无奈之举,她一直像个野兽一样挣扎着,用牙齿撕咬着坚硬的铁门,弄得自己满嘴是血,放出来指定要伤人的。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大概是主人和妹妹的离去让她难以接受,我们静静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我听到笼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仔细听才发现她是会说话的。她说:

“我可以……把她换回来……”

“你确定吗?更改他人命运是要魂飞魄散的”维列宁呵斥到

“我愿意的……我愿意……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我不能……再失去大小姐……”

她向我们跪了下来,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我们都没再说什么,任由她一瘸一拐的走进去

她如同温顺的某种小动物,用满是血污的双手包裹住利百加洁白柔软的手,圣洁的光辉笼罩在她身上,她眼角划过一滴泪,这次真心实意,最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她化为了金色的尘埃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医院,为了缓和气氛,我鼓起勇气开始找话题

“你泼上去的是什么药剂啊?”我问身旁的李师睿

“那个啊,是我养的臭水,加了颠茄汁,毒蜘蛛,蝎子尾还有……”李师睿喋喋不休的说着各种令我头皮发麻的东西,我想我提起这个话题真的错误

在回去的路上,沈珂给我打来电话,他在沧漓城给我接了个单子,完成后我就能多获得两年的喘息机会,他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各项事宜,只等我同意,我怀着最高的敬意感谢他,甚至有想透过屏幕亲吻他的冲动,这个想法多少有些恶心

沧漓城我很熟悉,那是沈珂的家乡,那里常年雨雾弥漫,很多东方人居住在这个被戏称为“雨都”的基地,强大而仁慈的女性死神柔只盘踞于此,据说她的本体是一条金龙。那里农业很不错,丰富的水源和富饶的土地,在加上人类无限的智慧,即使四季都湿润无比,也能长出果腹的粮食。

沈珂拜托一位沧漓城来的运输兵来送我们,李师睿闹着要跟去,我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她也是那里的人,回去看看是应该的,可惜座位不够,我们只能坐在装满稻草的车厢里,司机一路哼唱着我听不懂的江南小曲。日光让大捆的稻草更枯黄了,清晨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我和李师睿缩在维列宁的翅膀下取暖,软乎乎的羽毛蹭的我脸有些痒,这大概就是娇生惯养留下的后遗症,李师睿已经抱着另一只翅膀睡着了,她一夜没睡,早就失了所有的活力,从上车起就开始打哈欠。维列宁倒是没什么,这些风对于西伯利亚的寒风而言不过是开胃小菜,为了让我们好好休息,他不得不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侧着坐

沧漓城的女人们和她们的母神一样有宽阔的臂膀与强壮的身体,从工厂到军队都能见得到梳着简单发髻的妇女们来来往往,这里的丰饶使其他怪物虎视眈眈,战乱时有发生,即使是女人,脸上也常年带着炮灰和鲜血,一眼望去要分清男女基本上不可能。像李师睿这样大的姑娘们如麻雀一般在高大的水草中穿梭,大多都为了方便剪了头发,像假小子似得

想着想着,司机突然停了下来,沧漓城今日限行,外地车辆一律不准进入,今天要在补给站歇歇脚了。

这个补给站是用废弃的商场改造的,一共有三层,空旷的房间里长满了形态各异的蘑菇,很多都色彩绚丽,看起来就很有致幻性。有些灯坏掉了,走廊黑洞洞的,这种看不到尽头的无限空间让我很不舒服。电梯扶梯都年久失修,我们不敢冒险,踩着扶梯的栏杆和蘑菇向上攀爬

商场里的墙壁十分诡异,一张张图画挂着上面,很像小孩子画的,可内容都是令人不安的,红色的蜡笔在粗糙的白纸上格外刺目,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就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我真是倒霉,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头上的地板快速的合拢了,呼救大概率没用,不如保存些体力,我那两个不靠谱的同伴呼喊了我两句,声音就随着地板的合拢消失了。我打开手电筒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废弃的医院,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我的左手被划破了,鲜血流到地上,流过破碎的地板砖,渗入深层的土壤里,暗红色的血迹拖着长长的尾巴,干涸在粘着尘土的白色地砖上。

我别无选择的前进,脚嘎吱嘎吱的踩过四分五裂的地板,黑暗的环境让我很不安。耳边明明没有人,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明明空无一人,可我却听到了病人的呻吟声,好像他们就趴在我耳边一样。

手电筒扫到了一个发光的东西,我走进一看,被浓重的霉味和腐臭味熏的后退几步,镜子蒙了一层灰,看不太清楚,不过我并不是傻子,我看得出镜子里挂着诡异微笑的人绝对不是我

“你是谁?”

“我是你啊,珀尔”

“开什么玩笑”

“你跟之前一样是个伪君子,真的,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哈,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当他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时候,他肯定想不到以后他会拿其他难民的血泪去换钞票,更想不到最后自己会死在自己亲手挑起的战争里。哎呀,你们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以为不承认就能逃避责任,其实根本逃不掉”

“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珀尔,你自己都清楚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骗自己,你做这一切为了什么呢?几个破勋章?为了钞票?还是为了维列宁?算了,继续前进吧”

这真是奇怪,我捏着鼻子走上前,发现镜子是可以打开的,随着吱呀一声,一个腐烂的尸体出现在我面前,他生前似乎被烧伤过,总之,是不成人样了

我继续向前走,为一个陌生人哀伤不是我的风格,越往深处走,尸体就越多,他们全都被烧伤了,随后在这里无奈的发烂发臭,有些尸体甚至被烧的碳化了,我不小心踩到一个烧焦的头颅上,本该坚硬的头骨直接碎了

在穿过一间间病房后,我走到了一个类似于大厅的地方,大厅摆着一个奇怪的尸体,他像个骨骼标本一样没有一点肉,上半身是人类的骨骼,下半身又像是鹿之类的动物,他跪在那里,好像在祈祷什么,这是这个地方唯一一具没有死于烧伤的生物。我看到腰部骨骼处有拼接的痕迹,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生物,而是通过切割和打磨把一个被腰斩的人的骨骼和鹿的下半身骨骼拼在一起

一些奇怪的花朵缠绕在他身上,开的各位茂盛,甚至在他的头盖骨里安了家,我伸手去摸其中一个,手直接被咬下一块肉,我又从一堆尸体里找到一个还有点肉的手臂凑近它们,一下子手臂就被啃的干干净净,只剩白骨,这就是那个尸体没有一点肉的原因了,好在它们对尸体更感兴趣,咬我一口后便不再咬了

我继续前进,走的有些疲惫了,在道路的尽头,有亮光出现,沈珂站在出口,他穿了一身深绿色的制服,好像活在二十世纪一样,他的衣服都很复古,我习惯了,以至于我没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我走上前激动的拥抱他

“你怎么来这了?”

“老师他们跟我说你失联了,他们找不到你,我就来了,他们现在还在其他地方找,走吧,我带你出去”

我突然一惊,在我的印象里沈珂可没这么恭敬的称呼维列宁,这师徒二人一直都像损友一样,根本不会有这么礼貌的称呼。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我的猜想,他不是沈珂,靠近亮光的地方让我的通讯恢复了,我看到了沈珂发给我他在沧漓城的照片,时间是两分钟前

我不敢打草惊蛇,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亮光很快消失,我只来得及给维列宁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和沈珂在一起,或者说和像沈珂的东西在一起,随后对面控制了我的手机,在聊天框里打出一行字

“向前跑”

我拔腿狂奔起来,什么都不顾了,“沈珂”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一直向前跑,周围的场景不断变化,最终出现了一个电梯,我慌忙按电梯,冲了进去,在“沈珂”即将到来的时候,我顺利关上了电梯门

来到地面,维列宁和李师睿已经在这里等我了,我大口喘息着,刚才的奔跑让我的肺不堪重负,咳嗽个不停,口水差点呛死我。维列宁把水递给我,随后慢条斯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