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长公主府内,李芸睿摆弄着自己的花束,漫不经心的问道。
“安排好了,那范閑只要路过元治街,就会有一队宫女扑去,毁他名声。”
太子恭恭敬敬的回道。
李芸睿满意的点点头。
内库啊,程越从她手里抢了也就抢了,别的小东西想碰可不行。
而且。
这事儿无论成不成,都可以嫁祸给程越。
让世人以为程越是不甘内库被夺,才对范閑下手。
怎么算,都不亏呢。
李芸睿浅笑的很开心。
心里想道:若是程越知道了此事是我所为,他会夸我,还是门教训我。
不知为何,李芸睿想着想着,竟是忍不住夹了夹一双已经并得很拢的美腿。
更是直接把太子给打发走了。
然后,手就朝下面探了下去...
......
第二日,程府。
程越坐在大厅,闭目养神。
一名下人走了进来:“大人,滕子京来了。”
程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让他进来!”
下人告退,片刻后,身着劲袍的滕子京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的妻儿没事。”
这家伙还没开口,程越就知道他准备放什么屁了。
果不其然,滕子京立刻笑了:“大恩不言谢,你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反正我现在的身份是个死人,大不了我把我这条命都给你。”
程越无语的笑了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现在我让人先带你去看看老婆孩子。”
“好!”
......
打发走滕子京没一会儿,李承择来到了程府。
以前程越也吐槽李承择的发型,可他的发型依旧不变,还是一副羊驼样。
“先生,范閑进京了。”
程越进阶大宗师,官拜一品后,李承择对他是越发恭敬了。
“进了就进了,怎么了吗?”
程越语气轻松,丝毫不把范閑当回事儿。
羊驼微微有些诧异:“那先生,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在他看来,范閑要夺程越的内库财权,程越应该很不爽才是。
“不用。”程越喝着茶,云淡风轻道。
“左右不过是一个私生子,惹急了我,一剑挥下去便是。”
李承择闻言笑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程越倒是好奇:“殿下,若你实在不想争了,我可以拉下这张脸,跟陛下好好谈谈的。”
“我知道你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平日里看书吃葡萄吃火锅,街与民同乐一下。”
李承择的笑容瞬间消失,呆愣片刻后才开口:
“我一直自诩算计过人,身后助力无数,连天意都让先生来帮我,皇位指日可待。”
“可就在父皇将另一位大宗师放在太子府后,我才明白,什么事都是父皇安排好的。”
“我这个所谓的聪明人,比棋子都还不如,连太子这个懦夫都不如。”
“无论我怎么做,都掩盖不了我只是个手足无力的小孩子,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羊驼开始愤怒,声调越来越高。
是愤怒自己只是个磨刀石。
是愤怒自己出生在皇宫。
还是在愤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