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正疑惑呢,范思辄激动的跑下去了,跟郭宝琨那是一顿掰扯。
范思辄年纪不大,毒舌能力满级。
左一句礼部尚猪,右一句礼部尚猪的。
气的郭宝琨就想对他动手。
范思辄扯虎皮的本事也不必毒舌能力强,当即高声道:“你想跟我动手?”
“你想清楚了,我姐夫可是程越!”
人的名,树的影,程越大名一出,郭宝琨立马就有些退缩之意。
尤其是他刚刚瞥见了,范婼婼就在楼呢。
当着人家姐姐面打人家弟弟,后续若是范婼婼吹一吹程越的枕边风,他可就麻烦了。
可一想到太子说了,对付范閑可以给程越出气。
郭宝琨的退缩之意便消散了不少。
同程越当了多年同僚,二人关系算得不错,是好朋友。
就算今天揍了范思辄,跟程越好好解释解释,他肯定不会怪自己的。
想到这。
郭宝琨当即让下人准备简单教训下范思辄。
然而下一秒,一群身着黑色玄服的人包围了此地。
四周的围观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监察院!
他们的名头,比马匪都要可怕数十倍!
紧接着,一群拿着古怪玩意的人走了出来。
...
滕子京顺着范閑好奇的眼神,不爽的回道:“他们是监察院三处的人。”
“监察院三处的人?”范閑依旧不解:“他们来这里干嘛?”
滕子京差异的反问道:“你不是监察院提司吗?而且你老师还是费阶。”
“我是监察院提司,我老师也确实是费阶。”
范閑急了:“可我没暴露过我这个身份啊!”
“呵呵。”滕子京幸灾乐祸的笑了。
“不好意思,你的这个身份,早就被全京城的有心人知道了。”
范閑一头黑线,很想知道是哪个混蛋暴露了自己。
“小师弟,我们来给你撑场子了!”
得,师兄们还挺热情。
既然身份都暴露了,范閑也不影藏了。
“见过各位师兄!”
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显露在众人面前。
“小师弟果然一表人才,我们一接到有人为难你的消息,就急忙赶来了。”
“是这个小子吗,你想要他怎么死?”
“死的痛快些,还是死的难受些?”
三处这帮家伙一出手,郭宝琨吓得腿都在发抖。
范閑赶紧拦住:“别别别,他还不至于去死。”
“懂了,留口气给他!”
“也不是,师兄们,这事儿我来处理就成。”
“我比较好奇的是,是谁传递给你们我被人为难的消息的?”
......
“当然是我安排的。”
御史台,程越休息的偏厅里。
程越笑眯眯的解释了李承择的疑惑。
“先生是想挑起太子与监察院之间的矛盾?”
“不。”程越摇头:“监察院是陈平平的,他不会跟太子起矛盾。”
“我要挑起的,是范閑与监察院的矛盾。”
羊驼懵了:“范閑怎么会跟监察院起矛盾,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就是‘一家人’才会起矛盾。”程越继续道。
“监察院的宗旨,是直属陛下,任何人不得插手。”
“现在因为范閑,监察院与太子有了交集。”
“你说,这样一来,范閑与监察院之间,会不会有矛盾。”
“哪怕这个矛盾不显,一根刺也已经埋下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刺把伤口拉大,直至无法容纳这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