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王府诗会照常进行。
范閑拿着程越给的请柬如约而至。
于是,一首风靡京都的诗,应运而生。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程越听说这诗的时候,笑了笑没说话。
下面人觉得,程越看来是满意这个徒弟了。
只有程越清楚,自己一直没‘写’这首诗,就是给范閑留着的。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挑了这首诗‘写’。
...
范閑的诗,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但要说最心的,还得是李承择。
本来他就喜欢红楼,私下从程越那里得知,红楼居然是范閑所作后。
更是对范閑生了极大的兴趣。
所以今日这诗会,他特地跑了一趟,要见见这范閑。
“二殿下,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范閑向来不尊重皇权,若非知晓二皇子与程越关系匪浅。
他都不一定有这兴趣见李承择。
“你是程越既定的徒弟,我们也算是自己人。”
“有话我就直说了。”
范閑点头:“请讲。”
“你与太子有嫌隙,我与太子斗不停,我们俩是天生的盟友。”
“二殿下说笑了,我与太子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只是有些误会?你连监察院都调动了。”
“我说那不是我调动的,二殿下信吗?”
“我信不信,你觉得重要吗?”
“呵,我知道,殿下信不信不重要,太子信不信才重要。”
对于此事,范閑实在苦恼。
若只是他自己动手,这事儿还好说。
可监察院一插手,他是有口难辩。
李承择笑了,站起身拍了拍范閑肩膀:“既然如此,我期待你能说服太子。”
说罢,带着谢必安离开了。
留下有些烦恼的范閑,待在原地吃着葡萄。
是靖王世子走了过来,邀请范閑去勾栏听曲,解一解烦恼。
范閑从未去过烟花之地,且也不喜欢去这种地方。
但,拗不过靖王世子的盛情邀请。
以及心中烦恼,急需来一杯解愁,便答应了下来。
......
流晶河,醉仙居。
京都风月场,最红的一位姑娘,名曰寒月儿。
其模样性情自是不用说,自个儿也会些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那是样样精通。
虽然不见得有多深的造诣,但在诸多京都才子有意无意间的吹嘘下,也搏了个才女的名声。
当然,能够让这位姑娘家在京都秀场异军突起,成了花中翘首的原因。
却是因为,她是北齐暗探。
有北齐在后面做推手,她不红都不行。
毕竟北齐在南庆最大的后手,可是程越!
醉仙居内,初哥范閑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世还有这种好地方。
至于刚刚靖王世子拿他诗打茶围之事,他也抛在了脑后。
直到寒月儿邀请他花船的请帖到手,方才回了神。
......
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