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喝了一口，说：“你要怎么做。”

杨林说：“肖雷实力和势力最强，已经打掉了四个小山头。我没有山头，不会成为他眼里的对象。所以，在肖雷他们还不知道咱们的这个空裆，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他们。”

李梅点点头，说：“他们有多少人。”

杨林说：“人是不少，枪没几支。不过，他最近新收了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好枪，应该不太好对付。”

李梅说：“说说你的计划。”

杨林点了支烟，说：“肖雷正在与徐良谈判，我的计划是……”

听杨林说完，李梅点点头，说：“看似可行。”

杨林抚摸着手里的枪，说：“自从接了大博士的电话，能搞的我都搞了，一分钱也没剩，就差这个了。外面现在怎么样。”

李梅说：“抢枪、抢粮、抢女人，人间惨象。”

杨林说：“这一路，你们肯定也是凶险万分。”

李梅说：“如果，我们没带枪来，你怎么办。”

杨林苦笑了一下，起身来回踱步，说：“没有枪，什么也做不了。我和他们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离死怕是不远了。”

李梅笑了，说：“所以说，拉帮结派还是有价值的。”

杨林说：“说的是啊。我算是知道了，孤掌难鸣，孤军难战。”

李梅说：“英子对我的误解还是那么深。”

杨林说：“不过，也没什么了。”

李梅说：“我不在意。”

杨林叹了一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李梅说：“看来，你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杨林说：“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男人，正常。习惯了就好了。”

李梅说：“你习惯了吗？”

杨林左手五指用力梳理了一下已经没有型的长发，说：“说实话，一直都没有习惯，到死也不会习惯。不过，我能忍。这也算是一大特长。”

李梅笑了。

半夜，阴天了，下雪了。

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先是小朵小朵的，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

杨林起的很早，这是入冬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

雪已经停了，有风，风不大也不小。

起来第一件事，扫雪。

杨林用手指量了一下，二指厚。

用塑料雪铲把大面积厚的雪堆作一堆，用扫帚扫了剩余的星星点点，半个小时就把院子打扫了干净。

打开大门，杨林又把门前的柏油路打扫出了一片。

站在河沿边，点上烟，远眺河对面白茫茫一片，杨林心里很是舒畅，这景色原来可以这么美。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觉吸入的空气都是甜丝儿丝儿的，很美妙。

“在看什么。”

李梅来到了杨林身旁。

杨林依然看着河对面，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舒畅过。一直都在幻想。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美。”

李梅说：“人在不同的时境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杨林说：“一切都要变了，每一个人都要跟着变化，或喜或悲，或生或死。”

李梅说：“这个冬天，将是一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