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卷纸般的螃蟹走在簇拥热情的街道,拐弯着波澜炙热的嚷嚷声,一辆越野车逆流着沉黄色的土堆匍匐前进。
近日,热气纵然升高,程亦把体温计放在地面上,瞬间热得失灵了,想着今天这鬼天气干吃三年的生意,把他们全部扼杀在卧室谋财害命。
扫视周围李岁聿里面卧室,豺狼虎豹的头盖骨散落各地,各种乱麻的数据线溃烂似海走路艰难,却不见李岁聿的踪影。
程亦的肩膀有些酸痛,脸色红润,他不急不缓地坐下,余光瞥见灰尘竟然无风而扶摇而起,瞳孔像是被沉重的刀锥刺穿。
嘀咚。
程亦从下水道探出头,当他掏出手拿到厚重的黑色录像带时非常谨慎地朝四周观察是否有危机潜伏。
这片街区经常发生些不可控制的杀人放火的暴行,程亦也经常天真以为可以用说服来解放罪孽。
之后愈发艰难,程亦也拿起枪杆子驱逐,这几乎成为多年来被坑蒙拐骗的诟病习惯。
回忆刚才李岁聿的画面,程亦猜测应该是利用回溯看到的画面,原本自己活过的迹象,录像带已经意外险的诡异般的跑到自己衣兜里。
不放心的程亦看到寄件人,顿时精神振奋,他设立过许多人选,唯独把最可疑的身边人忘得一干二净。
“寄件人...李岁聿?”
程亦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自己明明刚刚还跟他讲话,录像带直接拿出来不是显的更省事吗?他这番意料之外的操作把他思绪扰乱。
程亦捂住额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荒诞。
翻腾许久,程亦找到拜托李岁聿找到一台可以放老旧录像带的电视机,程亦用力拍两下后,里面表露出李岁聿苍白无力的憔悴模样。
突如其来的样貌着实把程亦吓得不轻,他下意识揉着眼睛,再仔细看看,录像带里面的李岁聿至少是八十岁左右的衰老!
李岁聿努力摆出轻松的笑容:“我怎么是我?”
虽然看不懂其中玄机,但是李岁聿依然阿谀奉承地想撇开关系,若是正常来说,谁都无法冷静到不会怀疑对方。
程亦说:“我和你生活多年,你是什么东西我不了解,就你那四两伎俩就别学福尔摩斯侦破案情了。”
铛!
李岁聿听着,脸上仿佛卸掉诸多泰山压力,手指也不自觉捻草捏着水杯,肆无忌惮摸着一只白猫的屁股。
“看来我不需要去解释,程亦,我知道你混淆记忆困扰你多年,别看我疯疯癫癫,只要你消失,大家都哄得开心。”
与录像带相比,眼前的李岁聿仿佛这张年轻俊俏的面相仿佛才能使伪装的。
“我的消失?”程亦面色难看地低着头,这件事情他无法理解并且接受。
如果自己不想办法解脱,自己可能被控制左右,过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被当做粘板的白猪被碾成肉泥。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程亦无法估计自己可以在空间狭窄里找出一丝逃生机会。
“其实,我只想要你的脑子研究而已,毕竟,自从从旧部得知你的脑子的确不一般,”李岁聿为难地笑着,“我该打败你消极和打破沙锅追查到底的念头。”
慢慢地,李岁聿大动干戈向程亦加速奔跑,仿佛黑暗笼罩他头顶上,压抑的情绪在狭小的房间踢翻黑锅,警觉地顺势飞出窗户,摔得七荤八素。
结实的墙壁竟有几分裂开,缭绕通红的灯油渐渐地熄灭,只觉得外面明明热得撩人,地面趴伏着森森杀意。
李岁聿抓着地面靠着汽车站起来,胳膊流淌着血丝,一阵猝不及防的绞痛令他嘴唇剧烈疼痛。
他双拳猛烈打着,白灼灼的白日仿佛星星点点的火凤从手指蹿来蹿去,焦灼吐出一口黑血。
他遇到此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此前程亦表现得没有明显,以前他经常闹得街道鸡犬不宁,打得人家门牙耳朵都流血的流血,掉肉的掉肉。
幸亏现代人类正常肉体的人数少之又少,想要平息邻里邻居的怒火,可给消磨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