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那年夏天,一个烈日炙烤的午后,我亲眼目睹过一条龙的影子,在那一刻,它似乎与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老家位于西南边陲的一座山上,听村里老人的说,这座山原名仁云山,因山中曾闹不太平,村民人心惶惶,便请了一位游历四方的老道士。
老道士在山腰的大槐树下立下了一块石碑,并重新为山命名,称之为庐山。
至此以后,山中恢复了宁静,村民也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我们村子最特别,刚好就在半山腰,出门就能望见那座碑,高高立在靠近山顶的大槐树下。
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吃下的食物总是难以消化,每到夜晚便对着窗外哭闹不止,医生们束手无策,断言我难熬过一岁。
于是,在我刚满月时,父母就把我丢给了爷爷奶奶。
奶奶心疼我,她不信邪,找到她的神婆好姐妹王金花给我看命。
神婆给我化了一碗符水,撒在我额间,对我奶奶神秘的说:“只要熬过了七岁,这孩子便会迎来一片光明。”
于是奶奶就背着我到处求医问药,一次次把我从死神手中夺回。
在我满五岁那天,我突然发起了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奶奶焦急万分,背着我往神婆家里赶。
在半山腰,我们遇见了一个诡异的景象——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就挂在立碑的大槐树上。
大槐树常年生长,臂弯已经延展到路边,同行人尖叫着不敢路过,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两个去高考的女高中生,短发那个惊恐的叫唤着“蛇!蛇!”,长发那个高呼着“不是蛇!不是蛇!”。
那所谓的蛇的确不像蛇,它身上褐绿的鳞片闪闪发光,头上长着一排长长的冠,就像公鸡头上的鸡冠一样,挂在槐树间朝我们吐着芯子。
奶奶虽也害怕,但她更担心我的病情,她壮着胆沿着路边慢慢走过去,我在她背上迷迷糊糊醒来,当我抬头与树间那双碧绿的眸子对视时,我竟不由自主呢喃出“龙神”二字。
在听到我声音后,那碧绿眸子瞳缩如针,刹那间就消失在了碑后来。
后来大家发现,碑的后面有个已经坍塌了的巨洞,我的高烧也在那一刻奇迹般的好了,而那两个即将高考的女高中生考出了平时根本就达不到的成绩,至此后,村里人每年都会祭拜那座碑。
“哈?阳禾我看你编剧本杀编多了吧,这个故事编得也太假了点,按接下来的剧情,那个长了冠的蛇后来是不是变成了霸总保护你直到十八然后逼你变成他的新娘子?”
省城的一处烧烤摊,我对面的几个男生听完我小时候的故事笑得四仰八叉。
我也喝了有小几杯,脑袋昏昏沉沉,几个大比兜还没呼过去,发小林若若已经摇摇晃晃过去踹了几脚,又转头用醉得高原红一样的脸对我笑道:
“禾禾,我觉得你这个故事特别真实,后面你编完没?”
“滚滚滚。”
我翻了个白眼,起身拦车准备回家了,毕竟这个故事我从小说到大,除了我奶奶,确实没一个人信。
“喂!这么小气?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