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血仿佛在我名字下方流淌,犹如某种神秘的符咒,没几秒钟,血迹竟然逐渐开始稀释,跟其他人的血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周围气氛突然就凝重起来,仿佛还有一双眼睛在注释我们,我警惕的左瞟右看,除了一帮亲戚和族长空无一物。
我本来对这场入谱仪式心存疑惑,甚至想反驳其糟粕,但现在的情况却让我陷入了困惑和不安。
族长皱着眉盯着黄纸上我的名字,嘀咕道:“不行,你这个不行,可能是纸放潮了。”
他抓着我的手准备重新扎指取血,我突然心里毛毛的,不想盖这个章,嚷嚷着“差不多得了!”就想抽回手,被族长抓住的手腕却突然传来剧痛。
我嘶的一声引起了奶奶的注意,她拄着拐杖过来夺过我的手查看情况,原本纤细的腕子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结痂的地方现在又渗出血来。
我愣住,这伤口最有可能就是昨晚上在山上刮的。
“就这个挺好的!”族长仿佛大喜。
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神速夺过我的手压在了黄纸上,血压上稀释了一会儿就跟别人的大差不差了,他笑眯眯的命人火速收了黄纸。
我直接目瞪口呆,你TM真是个人!
刚龇牙就看见奶奶蹙眉走神,看在奶奶的份上我还是硬生生压下了火气,默默退去了一边。
尽管心头涌动着不安的情绪,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场普通仪式,不会有什么问题,听了奶奶的话包扎了伤口,我便回房间休息了。
午时的阳光本应热烈而明媚,阖家围坐在餐桌旁,欢声笑语,举杯共庆。
然而,这份和谐的气氛被院子外突如其来的惊叹声打破,像是黑夜中的尖啸,刺破了午后的宁静。
桌上的后辈带着嬉戏的小孩,纷纷被那异样的声音吸引,好奇的出去观看了。
奶奶年岁已高,在餐桌旁迟缓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皱着眉,不安的说:“今天最好都待在家里。”
然而,年轻孙辈并没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只认为是老人家的唠叨。他们笑着让我掺着奶奶一起出来透透气,便一哄而散了。
我咂着嘴抱怨这些当了爸妈的小孩还爱凑热闹,认命给奶奶拿了拐杖。
掺着奶奶走出大门一望,晴朗的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层奇异的彩云。村里的人都纷纷出来围观,议论纷纷。
那天际的云,仿佛被神秘力量操控着,渐渐变幻成一幅幅奇异的画面,它像一架无形的飞机,绕着村落缓缓飞行留下一道道色彩斑斓的横幅。
小孩儿们欢呼着,去追逐那变幻莫测的云,仿佛这是一场来自天堂的盛宴。
不知为何,我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我不安的想回屋,临走又匆匆瞟了一眼天际,也是这一眼,心头忽然一颤。
它逐渐由彩色变成了青绿色,宛如青花瓷在天边投屏一般,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但此刻却显得如此诡异。
这可是大中午,晴空万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变幻莫测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