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咸州城北门约一里的地方,有一座望家楼。由于菜品新鲜,味道可口,加之价格公道,自五年前开张一来,一直生意兴隆。每到饭点时分,更是座无虚席。
这一天中午,二楼上来了一个中年灰衣男人,步履从容不迫,双目炯炯有神。见厅中座位大多坐满,只有左边角落之处还有一个座位,便过去坐下。小二赶紧过来:“客观,您来啦,需要什么菜品?”灰衣男人道:“拿手的菜上来几个,再来一斤白酒。”“好,客官稍等。”
灰衣男人向大厅仔细一看,只见大厅正中一张大桌子上坐着八个黑夜劲装汉子及一个银衫汉子,还有一个身穿古铜色服饰的人。这十人正边吃边高谈阔论。突听那古铜色劲装汉子哎呦一声,弯下腰来,叫道:“不好,肚子疼,刚吃的那道菜是变质了的,吃坏肚子了。”银杉汉子一拍桌子,叫道:“小二,赶紧过来。”小二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银杉汉子指着古铜色服饰的汉子道:“你望家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卖变质食材,我兄弟吃了你的菜品,现在肚子绞痛,虚汗直冒,你说怎么办吧。”“那,那这桌菜全免了”小二迟疑道。银杉汉子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喝到:“我兄弟生命垂危,岂是一桌菜能解决的,叫你家老板来。”小二显然是非常惧怕这几个人,不敢回话,捂着脸赶紧去叫老板了。
过了一会,一个锦衣老者与店小二一起走了过来,对银杉汉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银杉汉子对他倒也和颜悦色:“老板,你看你是怎么经营的,居然敢卖变质食物,我兄弟都食物中毒了。我看经营下去,很多人都会受害。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兄弟中毒的事也不跟你计较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害,你把这就望家楼盘给我吧。我也不让你吃亏,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你拿去吧。”
银杉老者脸色一变,这座望家楼与二百两银子倒也勉强可以相抵,但无形价值又岂是区区二百两银子可比的。以望家楼火爆生意,二百两银子几个月就可以赚到了。锦衣老者把银两一推:“小老儿没有转让的打算,客官不要强人所难。”银杉汉子一听,立即变了颜色:“不转让也行,我兄弟生命垂危,你陪伍千俩银子吧,”锦衣老者脸色一变再变:“这,这。”银杉汉子一拍桌子,怒道:“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正在这时,角落里那位正在吃酒的灰衣男人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到了银杉汉子身边时,脚一滑,整个人撞到了银杉汉子的身上。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撞本大爷,赶紧道歉,饶,饶你不死。”银杉汉子怒道:“苟苟营的人撞了你,是你的福分,你还要道歉?不对,是你撞的我,你这个死酒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了过去。哪知灰衣男人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手腕一折,银杉汉子手腕被折断,立即惨叫起来。
那中年灰衣男人正是罗毅,当日击退苟苟营众人后,护送李烨等人走了大约半天时间,于傍晚时候遇到了李羽乔的师傅慕容千雪及大长老陈瀚二人。罗毅向他们了解了咸州城及苟苟营的一些情况,便告辞而去,直向咸州而来。
这一天进了咸州,但见城中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到了中午时分,他腹中饥饿,便上了望家楼。因曾向慕容千雪了解过,苟苟营金牌高手穿的是金色锦衣,银牌高手是银色服饰,而铜牌高手是古铜色衣衫。所以一见他们着装,就知道这几人是苟苟营的人。见他们巧取豪夺,心中气愤。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这是引来苟苟营高手及苟立前来,各个击破的好机会。遂装作醉汉,与他们冲突起来。
苟苟营众人见银杉汉子受伤,他们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纷纷拔出长剑刺向罗毅,罗毅身形一动,出掌如风,但听得啪啪啪数声响处,苟苟营众人未沾倒罗毅一丝一毫,便已纷纷倒飞了出去,有的摔倒地上,有的挂倒桌子上面,有的掉到凳子上面,惨叫声不绝于耳。
众人知遇到高手,爬起来就向楼梯口跑去,银杉汉子回头对罗毅道:“是好汉就别走,等会找你算账。”罗毅挥挥手道:“只管叫人去,我还没吃饭呢,没这么快就走。”
众食客本来就已心惊胆战,听说等会还有苟苟营的人来,纷纷起身结账而去。刹那间大厅中空荡荡的只留下罗毅一人。
这是银杉老者走了过来,躬身致谢:“多谢大侠仗义相助,小老儿感激不尽。”罗毅想了想道:“我本来怕直接出手相助,他们过后会对你不利,所以故意自己与他们产生冲突,但以苟苟营的行事风格,只怕还是会迁怒于你,你还是先避一避吧。只是你仍然开不了店,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了。”锦衣老者道:“大侠说哪里话来,您如不出手,我也只能将店面盘给他们,否则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现在虽然暂时离开,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回来。即使来不了,他们受到教训,我心里也高兴啊。”罗毅道:“苟苟营的人如此胡作非为,难道朝廷不管吗?”锦衣老者道:“自苟苟营成立以来,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种种恶行,数不胜数。刚开始的时候,咸州郡守也管过几次苟苟营的事,但不久就被罢官了。后来就几乎再也没人敢管了。也只有有时李丞相插手,苟苟营才会有所退让。但听说李丞相也已经辞官了,我们心里更没有着落了。”说罢,不停叹气。又对罗毅道:“大侠虽然武艺高强,但苟苟营人多势众,您还是也离开这里吧,我收拾一下,也马上离开了。”罗毅道:“无妨,就算不敌,他们也留不住我的。”锦衣老者见他自信满满,也就放下心来,给厨师,小二结了工钱,收拾了银两,与家人匆匆离开了。
罗毅一边喝酒,一边等待,过了一会,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看到十几个人走了上来。当先一人身穿金衫,显是金牌高手,后面跟着五个银牌高手,六个铜牌高手。被罗毅折断手腕的银牌高手也在其中。金衫汉子对罗毅道:“是你打了苟苟营的人?”罗毅道:“苟苟营的人不该打吗?”金衫汉子怒道:“砍了他。”众人一拥而上。罗毅抓了一把筷子,随手一掷,筷子如漫天竹雨般飞洒而出,众人还没到罗毅的面前,就纷纷被竹雨打中,连金衫汉子也不能幸免。又是一片惨叫声响起。罗毅道:“回去叫马户,又鸟过来,你们不是对手。”苟苟营众人见他露了这一手,都是心中震惊,不敢回言,纷纷向楼下而去。
又过了一会,噔噔蹬楼梯震动,黑压压上来了二十几个人。当先一人正是又鸟,前几天见面虽然蒙面,但罗毅仍一眼认出她来。她旁边一人身材廋长,想来应该就是苟苟营统领马户了。又鸟一见是罗毅,立即对旁边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即下楼而去。
那几个苟苟营的人见罗毅武功太高,只好向马户,又鸟禀报。又鸟听了望家楼发生之事,便已猜到是罗毅道了,否则有谁能一招击败苟苟营众高手?苟立曾有交代,罗毅武功太强,如果到了,他会亲自出面对付。但在没有见到以前,又鸟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算罗毅。如果是一个苟苟营完全可以对付的人,却要麻烦苟立出手,非被他骂死不可。所以在见到罗毅后,才让一个铜牌高手去禀报苟立。同时也是精锐尽出,除金一,金四,金六,金八受伤未愈外,其他六位金牌高手尽数前来。刚才那位金牌高手被筷子击中,只是轻伤,仍可出战。在加上十位银牌高手,十位铜牌高手共二十多人,准备先围攻罗毅,若能取胜,苟苟营也算找回场子。若是不敌,自信也能坚持倒苟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