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方的说法是什么?”李立将头扭向夏葵。
“主要负责此事现场清理、以及后续处理的是防疫部门。两个月前的禽流感,加上这次的鸟群迫降事件应该是牵动了他们的神经;防疫部门官方并不排除鸟群禽流感的可能,所以对于现场的封锁非常严密;而对于迫降鸟类的尸体的处理,官方消息是尽早焚毁。”说着,夏葵将PPT画面切换到自己的电脑屏幕,“我绕开了防火墙,登录了防疫部门的官方实验室的数据库,目前最近的一篇研究文章还停留在3个月前的一篇《鹤城禽流感爆发与鸟群相关性》研究上,他们应该还没有时间对昨晚收集的迫降的鸟尸体做采样研究;或者官方没有这个打算。”
夏葵将自己“黑”进防疫部门内部系统的行为,描述得轻描淡写的;这位网络安全专家,有一个让人过耳难忘的名字——红帽黑客;跟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没有半分关系,夏葵实际上一名毕业于警校的“黑客”。一般人不知道,“黑客”也是有正邪之分的;传统的攻击网站漏洞牟利的,叫黑客;还有一群白帽、红帽,是专门负责“防守”的安全专家。
“防疫部门没有对此事做过多的回应;他们也丝毫没有提到鸟群可能逆飞这个点;大多将责任归咎于台风卷落了鸟群。”言渊补充了一下。
“民间对此,也是议论纷纷;有些环保人士认为,是网络运营商建的基站影响了鸟群的GPS系统,导致它们飞行路线的混乱。更有人危言耸听的说,跟地球磁场的改变有关。”林宁补充了一下。
“鸟儿是在迁徙,这点没错;利用顺风,是鸟群迁徙成功的关键;想要顺利飞度大洋,持续的北风很重要;昨天的台风,是从东边登录的,显然像是一把利剑,横断了鸟群的迁徙之路。不过,因为这是个个例;没法说鸟群的GPS系统,或者地球的磁场相关。”发言的是鹤城生物工程系的一位50多岁的教授,鹤发却精神矍铄。
“很简单啊。你骑上鸟类的背部,跟上那群幸存下来的鸟群,继续飞行,就知道个大概了。”对于陈科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发言,李立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如果在鸟群的羽毛里安装Argos卫星定位信号发射器,确实能要遥测鸟群的完整的飞行轨迹。不过,这群鸟儿中没有佩戴这种设备,哪怕一个也没有;而且,这种发射器对于鸟儿来说太重了,这种发射器本身就有4.5g;刚刚提到的鸟儿的种类的体型,都不适合佩戴这种发射器。”墨熵发言。
“简单,我们自己派个代表跟上!”说着,陈科叠了个飞机,做了一个飞行的动作;陈科是贯穿狭义人工智能和生物学两门学科的综合性人才,对于他刚刚略显轻佻的行为,IE安管处众人,并没有反感,反而达成了共识,“你有现成的飞行机器?”李立问道。
陈科打了个响指,“下面的交给我们IE安管处吧。”说着他让夏葵将画面切换到他的电脑,“我新研发的飞行机械人,总体重只有44g,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内置的芯片里有全球鸟类的数据库;更加重要的——”这时陈科的眼里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它可以启动自我学习,可以学习鸟类的生活习性,伪装跟踪,都是小菜一碟,被追踪的鸟儿绝对不会发现有这么一个异类的存在。而数据会通过卫星系统,实时回传到控制方的电脑端。你说,这是不是,就是骑在鸟儿的背上,跟着飞了?”
墨熵跟李立交换了一下赞许的眼神,这就是他找来安管处开会的原因。这群混迹在警界的IT精英,在处理问题上,总是能拿出突破常人的技巧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