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余若欣来的非常巧,正好撞见棣乘刚刚回来。
首先映入余若欣眼帘的是棣乘那踉踉跄跄的身子,他的脚步虚浮难行,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随后,棣乘距离余若欣越来越近,余若欣才看到原本面色红润的脸如今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
他嘴角的血还呈现鲜红色仿佛是刚吐出来的。
他的衣服也满是血迹,还有伤口,都已经血肉模糊了,他本来今日穿的就是一件素色衣裳血迹在他的衣服上显而易见。
此时余若欣明显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还没等棣乘走到余若欣身边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开始往地上倒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余若欣接住了倒下的棣乘:“快,凛儿,叫大夫。”
凛儿见此状也被吓到了都没来的及向小姐行礼就支支吾吾道:“哦………好的。
凛儿虽说从小就接受训练但她那时的训练仿佛跟棣乘的大相径庭。
就在这是棣乘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说道:“不用了,都是一点皮外伤罢了。”
凛儿听此便停下了脚步。
“凛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余若欣焦急说道。
“凛儿,快扶你家小姐回房休息。”此时余如晦突然插嘴道。
“是。”凛儿无可奈何的回复并将余若欣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姐我们走。”
余若欣对余如晦的命令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走了。
“主上。”棣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双手抱拳低头行礼道。
“好了,快回房去吧,明天还要训练呢。”余如晦盯着棣乘说道。
“是。”棣乘说完后便向房中走去。
余如晦也扭头走了。
回到房间的余若欣东走走西走走一点儿也安静不下来。
“凛儿,快把我房中的鹤兰全搬到棣乘房中,鹤兰的香味有镇定神经的作用,也许对他的伤势有点帮助。”余若欣脸色担忧。
“是。”凛儿对余若欣行了行礼———(凛儿右手握拳放在左拳上,置于腹中间,左膝微曲同事右脚后移)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看着凛儿行动了起来,余若欣此时走出了房门。
“小姐,您要去哪儿?”凛儿疑惑的问。
“我去找爹爹。”余若欣边走边说道。
最后凛儿还没来的及说哦,余若欣早就没影儿了。
“爹爹,为什么棣乘会伤的如此重。我已经问过同样经过训练的凛儿了,根本没有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余若欣气势冲冲的跑来质问余如晦连礼都没有行。
“小鱼儿,今时不同往时了。我给他那么大的训练强度一是为了可以让他知难而退。小鱼儿,你也知道我们余家从来不收来历不明之人,可他偏偏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他想留在余家,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而是如果他真的受完了此训练,我相信以他的身体素质他的功力会再往上提一大截儿,到时候我就不愁没人保护你了。”余如晦唉声叹气说道。
“可是爹爹……”还没等余若欣继续往下说余如晦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爹爹累了,想要休息。”
“是,女儿告退。”余若欣对余如晦行了行礼———(余若欣举手齐眉,手臂向虚抱大圆,右手包左手,弯腰过45度,稍停后恢复礼毕)后无奈地离开。
不知是凛儿搬运花儿的时候动静太大还是什么原因,原本还昏昏欲睡的棣乘睁开了眼疑惑的盯着凛儿抱进房中的那一盆花。
凛儿见棣乘的眼睛一直盯着这盆花,于是便解释道:“这盆花是小姐让我搬来的。这是我们家小姐最喜欢的花———鹤兰,它的香味呀有镇定神经的效果可以不让你那么的痛。”
听到此话凛儿以为棣乘会回复她几句,可谁知棣乘居然闭上眼睛倒头就睡了起来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看到棣乘这般,凛儿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凛儿。”余若欣小心翼翼的走进棣乘房中生怕吵醒他。
“小姐。”凛儿看见余若欣进来也甚是惊讶。
“嘘……”余若欣示意凛儿。
凛儿听到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就这样余若欣静静的走到棣乘床边。
棣乘的模样还跟余若欣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那张脸还是那样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身高,约莫八尺,身材修长,透着一股常年习武征战之人才有的杀伐果断。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件玄色衣裳就衬得他身上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体格健硕。
“不,不要。”棣乘喃喃道。瞬间棣乘脸上布满了冷汗。
“喂喂喂,棣乘。你怎么了?”余若欣见状焦急道。
“快,凛儿,帮我准备琴。”余若欣道。
“小姐,你是想要。”凛儿道。
“快。”余若欣道。
“是。”凛儿福了福身———(凛儿右手握拳放在左拳上,置于腹中间左膝微曲,同事右脚后移)道。
不一会儿,琴就出现在了棣乘房门前。余若欣坐在琴前,用手抚着琴,弹奏起来。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远远传来屡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瞬间棣乘的房周围被琴声包围,琴声也到了棣乘梦境中,棣乘不再出冷汗了。
“我说过会让你听到我的安魂曲的。”余若欣知道棣乘安心睡后心想。
就这样早上余若欣去施粥棣乘训练,晚上时棣乘总是满身伤痕回来,若棣乘做噩梦余若欣都会为他弹奏安魂曲,安魂曲后棣乘头上的冷汗都会消失不见。
不知是素色会将他身上的血迹暴露在别人面前还是怎的之后他就再没穿过素色衣裳了。
最后棣乘通过了考核留在了余家,成为了余若欣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