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侯信揽着我的臂膀,使出了轻功。
从开始杀猪般叫唤,到后来慢慢睁开眼睛,最后我爱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直到最后落地,我还沉浸其中。
“这就是轻功?”我惊奇感慨。
“轻功?”侯信轻蔑一笑,“此乃是我族隐秘不传神功——御气,公子所说的轻功只怕是些翻墙上树的本领,那不过是些江湖宵小所习罢了!”
“哦,”我做出恍然大悟状,“好玩,有趣!”
我这才开始打量四周,似个庄稼户模样,两个低矮草房,房内灯火昏暗,四周隐约悬崖峭壁。
“这是哪里?”
“我的临时住处,公子请进!”
我随他进了茅屋,只几块木头便是家具,墙上悬一柄长剑。
借着油灯,我第一次看清了侯信面貌,年约三十,体型颀长,俊目如星,自带几分异族风貌。
我看了半天,找了个木桩坐下,他笑道:“此处简陋,委屈你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
“简陋归简陋,此谷中倒也清净,免了很多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我不禁疑惑。
他疑虑片刻,看我一笑:“你要知道倒也简单,只需和我结了金兰,我便告诉你!”
我去,又来。
“大哥,我才十五,还小呢,按辈分我都该喊你叔叔了!”
“十五从军征!我有你这般年纪,早已上了战场,你哪里还小?”
啊?古人十五就从军了,那看来我也不小了。
我也想不出啥理由推脱了,“好吧,你说结金兰就结吧。要不要烧香叩头,歃血盟誓啊?”
“哈哈哈,”他大笑道,“无须繁文缛节,只要我二人喝三碗酒便可!”
说罢他提起个酒坛,倒了两碗酒。
“我侯信今日与李兆先结为兄弟,不求有难同当,但求有福同享!”
“这第一碗酒敬天地!”
“第二碗酒敬日月!”
“第三碗酒敬祖先!”
三碗酒喝了,又酸又涩,一点也不好喝。总算礼毕了!
“兆先老弟!”
“侯...侯大哥!”
“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稀里糊涂和他成了什么结拜兄弟?哎!算了,有个武功高强的兄弟,总比敌人好!
“侯大哥,现在能说你为什么躲在这山里了吧?”
“好!自我养父起义失败后,我侥幸活命,便带着些幸存的族人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凤凰会!”说着他拿出一个玉牌,只见那玉牌之上,雕着一只凤凰,羽冠高耸,腾云驾雾。
“黑社会?”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三个字,“那我岂不成了...”
“我带着他们继续杀贪官污吏,赈济贫民,不过数年,我凤凰会便在全国布下了数十分会,震动朝廷。自去年正月起,东厂便大肆出动,抓捕我会中兄弟。我见兄弟们损伤惨重,便命会众暂时蛰伏,待时而动。”
“哦,原来如此!”我心想,怪不得他和我结拜,原来是拉我入会。“所以你就逃到这山里来了?”
“哈哈,逃?岂不闻大隐隐于市?我若要隐身,何必躲在这山里?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追寻仇人踪迹罢了!”
“就是那个白泉?”
“不错,他杀我族人,俘我亲妹,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你好像也杀不了他?”上次我分明见他二人武功不分高低。
“哎,”他长叹一声,“想不到我这么些年勤学苦练,终还是胜不了他”。
“君子报仇,二十年不晚!”我见他沮丧,安慰一下。
“不过如今遇见兆先老弟你,我倒也不急了。我且问你,你们那院中,另外几个和你整日游戏的是什么人?”
我心头一紧,完了,他终究还是关注起我那几个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