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岳山、王贵、张显、汤怀师兄弟五人师从周桐。这天,岳飞扶着周桐到床上躺下,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疲累,没想到周桐这一躺下就病得不轻。
就在这天的半夜,周桐觉着特别不好,知道自己是不行了。把岳飞和岳山叫到床前,拉着两个人的手,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周桐气息微弱地说道:“孩子,父亲跟你们没待够啊。你们跟我师徒一回,情投意合。我不行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们,只有两件征袍和三本兵书,留给你们吧。这征袍是我年轻时候用的,还有志明和尚送我的这三本兵书,现在转赠给你们了。以后,你们若是见到志明和尚,替我多多的问候。另外,这三本兵书可有大用,上边记载着枪法、戟法,还有一些排兵布阵的战策,你们要熟读。你们又得了宝枪和宝戟,将来可以成其大业。父亲没有别的嘱咐了,只希望你们走的正,行的端。不能仗着武艺在身欺压百姓!要为国家出力报效!”
哥俩听了,心里难过的说道:“爹,您的话孩儿们记住了。老人家您好好的养身子骨吧,能好的。”
老人满意的看了岳飞和岳山一眼,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睛。
岳飞和岳山顿时泪流满面,大叫一声:“啊!爹!爹!”
在看周桐,已经气绝身亡。兄弟二人趴在周桐的身上,放声痛哭。
王贵、张显、汤怀也都来了。王员外找来了不少人帮忙,给穿寿衣,将老人给装殓起来装在棺椁里。又搭了灵棚,请来了僧道两门经,超度亡魂。七天以后,将老人埋葬在沥泉山下一个向阳坡上,这个地方依山靠水,山清水秀,又栽了几棵松树,一切安排完毕。
岳飞跟那哥几个一商量:“老师教我们一场不容易,我们守孝百日,方可回家。”
那哥几个都同意,就在坟旁搭了个窝棚,几个人边守孝,边习文练武。王员外告诉小哥几个:“虽然你们的师父故去了,可无论办什么事儿,都得听岳鹏举你大哥的,因为你们的师父说过,你们将来不能离开岳飞和岳山,离开他俩,就会前功尽弃。”
小哥几个全都点头同意:“我们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岳大哥和岳二哥,咱们老在一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清明,清明节家家为亡人上坟添土。
岳飞和那小哥几个一商量:“我们也给老师上坟去。”准备了纸马香刻,还有祭礼的供果用篮子装着,带着铁锹起身奔着沥泉山而去。
到了坟前,哥几个培土圆坟,烧纸痛哭哇,真是纸灰飞化白蝴蝶,血泪染成红杜鹃。哥几个望着坟头,思念着恩师。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收拾东西往回走。
到了这时候,路上行人稀少,往前走,前面是一片乱草蓬棵,此地的地名叫乱草岗。他们正往前走呢,突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噌”的一下蹿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站在大道上两手叉腰高喊了一声:“呔!站住!小子们,有钱没有!给我拿出来!”
岳飞他们几个人听着乐了:“怎么?这片儿地还有劫道的?这个地方十里八乡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有我们哥几个?我们哥几个跟周桐学艺,谁敢劫?胆子也太大了!”
说到这,岳山也仔细地瞧了一瞧,一看眼前这个人年龄不太大,跟自己仿上仿下,是个黑小子。好家伙,这个头可不矮,比自己能高出一拳头,长得又粗又壮。往脸上看,这张小黑脸,漆黑漆黑地;两道重眉毛,一对大豹子眼睛;鼓鼻梁、四字口,头上高挽着牛心发髻。上身敞着怀没系着扣;下边是半截短裤,光着脚丫。小拳头攥攥着,腮帮子鼓鼓着。冲着岳山喊:“有钱没!快扔下!”
岳山看到这,一乐:“哎,你劫道啊。”
黑小子眼睛一瞪:“啊,咋滴啊。”
“劫道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岳山说道。
“我不管是谁,给钱!”
“我们没钱,我们是来上坟的。”
“没钱?没钱不行!”
王贵急了:“好小子,跑我们家门口来劫道来了,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话,噌的往前一近身,抬手呜的一声,奔着黑小子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