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哪怕是真的莽撞了,也无法挽救了,便无所谓了。
我的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末了,我用手机在网上订购了两本关于翻译的书,又买了本动物庄园,收货地址就写在广州的家,照以往的快递速度,两三日就应该收到了。
我打开了床头的香氛,今天是第一次用它,也是最后一次用它了吧?谁知道下次再来这儿得是什么时候了呢?
我在薰衣草的香味中睡着,梦里竟然出现了一大片薰衣草花田,我和一个人依偎着,欢笑着,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正脸,也不知道是在梦中没看清,还是因为醒来忘记了,总之,那夜我睡得很好。
母亲一大早就到了,父亲没有来,他总是喜欢忙于工作,这次也不例外。
一到餐厅,母亲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无碍后,便一刻不停的和方晴寒暄,又猛地一顿夸小安懂事,用我当起反面教材,说我不懂事,给方晴一家添麻烦了。我在一旁只能干听着翻白眼。
“要常回广州看看啊!来了就住我们家!”快登机的时候,母亲热情的邀请方晴。
“好的,阿姨。”方晴微笑着说。
“一家人一起来哦!”母亲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说。
结束了母亲一步三回头的寒暄,我们终于登上了飞机。
转眼我又回到了广州,父亲到机场接我们回家。路上父亲一言不发,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沉默。我知道他一定又在生气了。
父亲生气时喜欢一言不发,顺带把气氛弄至最僵。但我已经免疫了,只有母亲还吃他那套,
因为受伤在家,朋友们只能都到我家来玩,母亲体贴的为我们准备各种下午茶。她们和我聊起一些高中毕业后便“失联”了的一些朋友,有一位在大二那年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休学回家了。
还有一个曾在学校公然和人打架的女混混头头,现在竟然在商场买衣服,还学会了给客人赔笑脸。朋友去商场买衣服时,一开始没认出她来,认出来后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你知道那个大姐大吧?当年我就因为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就被她骂得狗血喷头。这样的混混头头,现在竟然在商场工作,还笑眯眯的帮你试衣服!”朋友讲说时的表情很是夸张。
但许多事我听完总感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暑假除了去医院复查,我没有离开过家,我买的三本书很快就寄到家里来了,有了朋友和书籍的陪伴,窝在家的时间倒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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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个月,脚伤好了之后,我还心血来潮的参加了一个全国翻译比赛,翻译的是一篇。
于是剩下的日子里,我便全神贯注的翻译起来,翻译完一轮,又逐字逐句地推敲半天,终于在开学前一天把译文用邮件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