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木翁绝命转生去(2 / 2)白虎纪首页

煞玉仙拔出苍龙头霸刀,煞息而前!刚至院门,手中霸刀所藏龙魂猛颤!轰然炸碎,煞玉仙整个炸飞,重伤落地。

另二位吓一退。

见无事发声,二人才敢靠近。

脍震见煞玉仙惨样,哈哈一笑:“我说你怎么了?变戏法呢?”

煞玉仙掸了掸衣襟,呸道:“这苍龙刀魂竟怕的自爆。那小子莫非真有真龙护体。”

脍震举起棍刀,冷笑:“我看你是被吓傻了!便真有真龙,我也砍了烧烤下酒。我去!”

脍震刚走三步,竹门打开。

见那青年路生走出,拱手道:“几位请退。我夫人生产,听不得吵闹。”

脍震冷笑一声,举起棍刀凝一山戾气!大笑一声:“哈哈!那更好!杀了你们一家三口,那老头更要命!”

青年面稍冷,呵斥道:“顽佞奸姽!吾儿出世,便饶你们一次!退!”

一声喝出,天地奥玄应,空间产生强大挤压力!那三位刀王瞬间被挤压成一粒蚕豆大小,惨痛着飞出百里!

待落地,三人浑身筋骨尽碎,已成了废人。三人废了法力,爬也爬不起。

煞玉仙默运神魂,拘来本命外魂,孕养身躯片刻,才好了一分伤势。急起身将剥骨松和脍震身躯整复。

不多时,三人身躯好了一分,也只能勉强动弹。

煞玉仙喘息,道:“言出法随!不可思议。这小子也太逆天了,比他老子剑圣还厉害。”

剥骨松老惊哭:“我想起来了。世间有资格拥有四条真龙的只有他!人间三圣之一的文圣——六道云!书写六道天书,创世文圣,一字杀阎罗,生死天不管的六道云!六百年前,他被武圣和灵圣合力击杀!如今,怎么成了瘸拐剑圣的儿子了!”

脍震有气无力,喘道:“六道云,不是八条真龙,怎是四条?”

剥骨松老:“定是当初被武圣和灵圣重伤,损失了四条真龙。自古有传,文圣出天下安!当初,都以为文圣死了,传闻也被打破。想不到,竟隐居于此。此消息要立刻传出去!”

那青年回到屋中,妇人道:“云哥!外面是谁呀?”

青年:“路过的,已经走了。”

妇人:“人间也乱,这僻静的地方,也有恶徒。还是战界好,没有几个坏人。”

青年:“等生下孩子,休息几日。便回战界吧。”

正说着,天空祥云罩,满屋生香,一声哇哇叫,一灵毓仙华的小娃降临。

青年抱起,擦拭干净,道:“圣纪诞生了,也是圆满天人。他之罪过已清,他之福气厚重。他一生无灾无难。夫人,给儿子起个小名吧。”

妇人笑道:“他和你一样,长得好看。叫灵殊吧。”

青年:“好。”

——

天落河,万里如常,好似空明无物。

云中荡荡,忽穿空来,一红裙少女,负赤剑,踏灵赤蛇。

少女空中看向河水,挠挠头:“七师兄,又死哪里去了?唉!每次都要我来,烦死了。”

那少女提腕,手上一串铃铛发出脆响,莞尔,刚才战斗一幕浮现。

眼见,林霜成沉入水底,脚一点座下赤蛇:“哎!小媚,去把他捞出来。我可不下水,弄脏了衣服。”

赤蛇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眨眼将一具冷尸捞出,口中还带了那把宝剑。

云头之上,少女掐指滴了一滴血,入那林霜成口中。

眨眼,冷尸恢复暖色。片刻,那青年猛然起身,吐一口浊气。

见其复生,少女嘟囔道:“喂喂!又死一次!你能不能小心点!不要每次打架都死嘛!”

林霜成回头,瞪了一眼少女,冷道:“值得!我已学会瘸丐的剑法!剑圣角逐,吾必胜他。”

少女嘟囔,气鼓鼓道:“学一招就死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师傅说了,这次赢不了剑圣大比,就赶你出刀宗。到那时,你再死了,我可不会来救你了。我要走了。还有事呢。”

少女起身要走。那林霜成忽道:“等一等!”

少女停步:“还要干嘛?”

噗嗤一声!那林霜成忽划出手刀,亿万剑芒将少女割裂!

少女瞪眼,不可置信!

此刻,林霜成抬手一吸,将其体内血液尽数吸入掌中。

林霜成冷笑道:“你提醒了我,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保险。若我赢不了剑圣,我还需要元始血复生。既师傅已不帮我了,那我只能先下手了。”

“你!真不要脸!”少女最后一言,砰的碎为粉尘。

此刻,那赤蛇急吐獠牙咬向林霜成。林霜成一甩手,将那蛇劈成数段,落入滚滚天落河中。

——

丹圣婆婆回了宫,向魔界禀了年木翁事。

魔君怒拍蛟座,斥责道:“你信誓旦旦,不会失手!如今,年木翁死,你却没得到他的脑识,吾魔界损失一大智囊!此大罪也!你如何赎罪?”

丹圣婆婆叹道:“不曾料,年木翁已到了寿数,元神寂灭,也算圆满。不过,魔君放心!厉魔修法,也不必从圣境去寻。上古时,魔族先辈修行厉魔者众。只因,创世战神灭了上古诸神,重分了六界,厉魔才渐渐失传。但魔界有一处禁地,尚存上古神通。一旦学成,则不怕六禅之流。”

魔君皱眉:“何处禁地?为何吾不知?”

丹圣婆婆:“上古至今已有十二万年,遗留禁地自然难寻。吾掌管巫阴数术,才能找到。说起禁地,魔君可知上古四灵根?”

魔君:“你指的是宇宙源生,留下的四个传说。虚无子画阴阳道盘创世、一叶紫琳祭斩鸿剑灭诸天道、鸿玄老祖理地之根成六界、太阴真定天理尺铸天道。”

丹圣婆婆:“此非传说。天理尺在道天山巅,源初地之根在南海之底,斩鸿剑在剑荒空明境,而阴阳道盘便在魔界太阴山。”

魔君:“哦!那你所说禁地,便是太阴山了。”

丹圣婆婆点头:“对。自创世战神灭了上古,六界能量衰减大半。最终,天道成为至尊。鬼冥深埋难出,唯佛道称尊。若要打破佛道地位,需去太阴山,学上古厉魔之法。而太阴山危机四伏,唯魔君可以出入。”

魔君深思片刻,盯着丹圣婆婆眼睛,冷道:“年木翁曾言,太阴山是鬼域绝地,入内永世难出。你是要我去送死吗?”

丹圣婆婆一笑:“不敢。成大事者,皆有非常气运。魔君少时天赋不佳,也得机缘修成本领,此乃命也。所谓,不破不立,大破大立。若要学超越常人的术法,便要付出超人的代价。想六界至尊,佛道之祖,哪一位不是在重重劫难中修成。魔君若怕,也大可不修厉魔,毕竟厉魔修行本就危险。”

魔君又迟疑片刻。

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此事等出征回来再议。至于年木翁,对外便说,他寿终殒化,已提前告知与我!若谁有异议,便来找我。”

丹圣婆婆躬身离去。

魔君又招来胡翁、苦琅尊、瑛岣,三位长老。

三位长老先后赶来,听闻年木翁陨落,各自叹息。虽心中有疑,也不敢多说。

魔君又问三人:“太阴山禁地,入内可否习得厉魔之术?”

三人互相看,惊愕之余,又不免奇怪。

地理长老苦琅尊,木簪发,步棉靴,一身素麻衣,发须白板,似一正经老书翁样。

抚须先道:“太阴山,魔幻无穷,残留上古遗迹,自然能学厉魔法。但恕老夫直言,魔君若去,定回不来。魔君虽有五寂绝学,可不老不死,鼎立魔界。但还不足以闯太阴山。传说,能入太阴山而不死,六界佛祖道祖尚且不能。唯有一位可出入无伤,那便是上古人皇!”

魔君嗤冷,不屑:“话说满了吧。难道,本尊还比不过一区区人类!所谓人皇亦不过传说,几万年也不见出世!我便不信,世间还有我不能踏足的地方!”

苦琅尊又抚须,不急不慢,细道:“六界自有定数,一切莫非因缘。便是佛道之祖,也有前后世的魔孽入劫。世上根本没有无敌不败的人物。如今,魔君掌握五寂能为,已然六界少有敌手。所谓厉魔之法,乃是魔界危亡,在位魔君不得已才修的神通。如今,我魔界兵强马壮,正是和平鼎盛时代。何故非修厉魔,搅闹六界不得安宁呢?”

苦琅尊出口与年木翁相合,魔界当时又恼,呵道:“住口。人不自强,便被欺!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我魔界自古受人欺辱,如今,我身为魔君,便要修成神功,剿灭仙、妖、佛、道!让我魔界成为六界之主,也永断后患!尔等乃魔界老人,知晓魔界过去之辱,焉不助我!总说一些丧气话来撤腿!我看,你跟年木翁,倒是一般,都是将近枯朽的老木头,不懂我的苦心!”

苦琅尊还要辩解。

一旁,衣麻衣,持木杖,同样慈翁样,瑛岣。拦言道:“魔君所言,自然有理。不过,若非要修厉魔之法,也无需去太阴山。为防魔族大难,吾等长老各掌厉魔修法。等魔君征讨仙界归来,我等自替魔君备好厉魔功法。至于,修不修,全凭魔君自己。”

三人离去。

魔君又召集九十八部首领,吩咐后事。然后,分明暗两路,一路由自己率领取道八妖谷与盘龙妖尊回合,一路由轩辕三虎率领精锐,埋伏妖界天门山,随时准备攻打妖界。

苦琅尊与瑛岣离了殿,便一同前往青泰谷。

云头上,苦琅尊问道:“山猛子,搞什么鬼。为何答应给魔君修行厉魔之法”

瑛岣笑道:“阻拦不了,便不拦了嘛。要跟魔君拧着来,他真去了太阴山,那不是死路一条。年轻人从来不听老人。他要当六界第一,咱可拦不住。万一,真修成了,不也是好事。”

苦琅尊摇头:“你倒是看得开。如今,年木翁都死了。魔君看待我等也是越发的厌恶了。等过几日,我也要告老归隐了。我的位置也该传下去了。”

瑛岣点头:“新君不待旧臣,自古如此。况且,五寂魔君心比天高!我也该退了,去过几天清闲日子。”

说话间,已至青泰谷。

谷中,花木林静,一切如常。

走入年木翁的青慈洞,找了一圈,不见一人。摆设如旧。

苦琅尊叹息:“哎,看样子,年木翁早预料自己将遭不测,把弟子都遣散了。”

瑛岣施展山冥巫法,试图复原年木翁死时灵氛。只见绿莹点点,雾森晦迷,一场糊涂,见不了真相。

收起法术,瑛岣道:“木翁死的安详,没有留下什么遗迹。不过,我能感知到丹圣婆的气息。木翁的死,跟丹圣婆脱不了干系。”

苦琅尊:“如今,绿莹的巫术,高深莫测。又得魔君倚仗,不好揣测。不过,年木翁应当也给我们留了话。”

走到桌案前,掀开蒲团,果然底下藏了一封信。

苦琅尊拿着信,一笑:“哎,老木还是这么顽皮。大巧若拙,藏得简单,倒不容易被发现。”

二人看了信。内中年木翁嘱咐了三件事。第一件事,若魔君执意修炼厉魔,要提前准备魔族圣器。第二件事,要暗中搜寻赤龙剑。第三件事,要在地渊石宫备够百万人食三年的口粮。

看完年木翁遗嘱,二人面面相觑。

苦琅尊思索道:“准备圣器,定是怕魔君修厉魔,引火自焚,为新君继位提前准备。但赤龙剑是什么宝贝?又要去哪里寻?为何又要准备那么多粮食?难道,魔族有灾?”

瑛岣也是一头雾水,忽呵呵一笑:“哎,我们不知。但有人知晓。你忘了,子乌洞里的那一位了。”

苦琅尊也喜:“好。正好去问。只是,魔君眼目多,怎么才能避开呢?”

瑛岣呵呵一笑,伸手抓住苦琅尊手臂。一阵浓雾遮蔽了山谷,二人便不见了。

魔君心腹探子灵吉,那一只黑羽赤喙的乌鸦精,正站在云头,以神通眼观察,忽迷雾障碍了山色!

飞身落下,走入洞府,已不见了二人!

石城外百里,叠岗骷髅山。

鬼木森森,丧石杂杂。恐林怕处,一阵清雾现,哈哈一声笑,二老现了形。

苦琅尊抚须笑道:“山猛子,终于修成这无形无相之法了。你这老家伙,平日不正干,暗里也不曾懈怠修行呀!”

瑛岣呵呵:“哎!我是山神,寿与天齐,不像你们三灾五难、四九多劫,一两万岁也到头了。活得久,若是落了修行,这混沌的身子,可要堕落成魔的。这骷髅山有死穴八千门,便是魔君也无法探查。当初,把那天人安排这里藏身,真是妙招。走,看他去。”

二人笑着,走了去。

迷雾重重,残骨磊磊,饶过几重血路,踏穿多少怨魂。

蒙蒙凹出,黑漆漆,杂藤乱吊,见一石洞。二人钻了进去,走了数丈的森森不明,拨开鬼烟重重,渐渐开阔,至了洞底,前头竟是一轮明月高挂洞顶。

那洞中只铺了草甸,端坐一素衣长眉老者。这老者白发垂地,眉长垂胸,童颜不老。

二人入内,敲了石磬,齐礼道:“天翁,醒来。老山夫,搅扰。”

老者醒目,呵呵一笑:“哦,二位山翁来了,请坐。”

二人落座一旁,苦琅尊笑道:“天翁,近来可好?若有所需,吩咐便是。”

那天翁点头一笑:“二位救我与死地,感激不尽。此处安静,正合我归隐。垂暮老人,没有别的需求,只有立足地便可。我看你二人来,定是有事,但说无妨。”

瑛岣笑道:“客气。也无大事,只是,年木翁不知何故湮灭,留了一封书信,我二人看的半懂。想来,天翁知晓六界事,特来叨扰。”

天翁接过信一看,点头道:“哦,年木翁知晓自己要亡,安排了后事。果是,忠心护道的贤人。想来,你们不知的便是后面两事。”

瑛岣点头:“对!年木翁写个遗书,也蒙了真章。我们不得法,故来请教。”

天翁:“赤龙剑,又名广阳圣裁,现在东南火狱,由凤火一族看顾,乃是对付巫阴师的圣器。魔界丹圣婆婆,为巫阴最厉害者。他让你们搜寻这赤龙剑,应是怕魔君死后,丹圣婆婆造孽,故而提前备手。”

二人惊疑,苦琅尊道:“难道,年木翁当真是绿莹逼死?当初,年木翁救回绿莹,又费心送她去阴阳山学巫。于情于理,算她的恩父。绿莹难道不念旧情敢杀年木翁?”

天翁:“八千年,太久远了。若学好,八千年也该是圣贤。若不学好,八千年就成了无情的魔。绿莹也八千岁了,她内心空洞,磨灭了人情,这也是天理。而年木翁已到岁终,寂灭也是自然。”

瑛岣道:“时间是圣人的助天风,罪徒的无情刀,人心的试炼石。八千年,何种人情经淘洗。那第三件事,准备如此多粮食是何故?”

天翁:“唉!此乃天机!但听年木翁的便是了。至于结果,还看缘分。”

二人又点头。

苦琅尊道:“既三事已毕,我还想求问。天翁知晓过去未来,可否替我算一卦。我欲退隐,不知后事如何?”

天翁看苦琅尊,道:“福祸尤如天上雨,凡心眼迷,怎知哪滴落头上。你二人皆九千寿,也到了入劫的时候,我赠你们一言。你们与道有缘,若能攀上道高者,日后可得正果。若遇魔者,则不得善终,终落轮回。而那道高者在南方,那魔者住北地。”

二人领会。

苦琅尊:“多谢天翁。希冀若能正果,与天翁同游太虚。”

即一同拜离。

回到苦琅尊居处,奇灵山黄石洞。

黄石落奇山,重重叠叠,幽曲通玄。不长草木,唯有黄沙土,堆黄石。又似高楼起迷宫,上百重下百重。

山中三位弟子,各自修行。

洞府在山中,门前苦琅尊喊回三名弟子,便入洞中等候。

三位弟子三色狸妖黄九敏、青松剑客尤易,石山精石魁星,闻师傅召唤,各自飞身闪来。

三人请安毕,各自站好。苦琅尊端坐黄石椅,抚须打量三人,亦是微微带笑。

道:“吾已老了,过几日将要请辞地理长老。按我族规矩,当由你们三日中选一继任。不知,你们三位可有想法?”

三人先一楞,又一喜,又面面相觑,摆出一副正经模样。

三色狸妖紫翠裙子,玉面含寒,俯身跪地,诚心道:“师尊,法力强悍,为魔界倚仗!如何便要退位?我三人年少,怎敢接任。请师傅莫要玩笑,敏儿愿永远伺候师傅左右。”

尤易面色清冷,亦跪道:“师傅,我等实不堪大任。还请师傅三思。”

石魁星未说话,也随着跪地。

苦琅尊笑道:“怎么,师傅就不能退位去享受几天自在。你们三人自幼便跟随吾,习气秉性,我都知晓。敏儿聪慧,但胸襟不阔,格局略差。易儿,剑术不凡,处理事务果断干练。但为人迂板,易为人利用。天儿力强,好打抱不平,但总是糊涂。”

石魁星憨厚一笑:“既然,我们三人都不堪大用,那师傅你别走了。”

苦琅尊笑道:“该走时,也留不住。学而致用,本事总是历练成就的。你三人都有抱负,选谁继任,另两个都觉得我不公平。所以,关于继任者,我设了一个赌局!在东南方四十万里处,有一处火狱谷,谷中藏有一把赤龙剑。一月为限,你们三人谁能将其带回,他便是吾之继任!一月后,若都不成,那你们三人便都淘汰。还有几条规矩。第一,那火狱属于仙界,不可大动干戈。且至宝有主,需取之有道,不可与火凤族人结仇。第二,不得暗害同门。你们知晓的脾气,若伤害同门,我必废你们法力,斩你们入幽冥。第三,不得找魔界之人帮助。还有,我退位之事还不曾公开,你三人要把住口风,不得把此事说出。以上几点,违背一条,便失去继任资格。”

三人各自答应,一道离去。

三人离洞,瑛岣一笑:“你倒是聪明,把任务甩给三个徒弟。只是,我看他们没有一个稳重的。你说,谁能成功呢?”

苦琅尊笑道:“不好说。人命早定,运气也很关键呐。若三人能在挫折中,磨出真性,悟彻天理,都能是很好的继任者。这一趟危机重重,便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瑛岣呵呵一笑:“石魁星呢。看似笨拙,实则心中藏秀。三人中最显愚笨,实最老成。他继任如何?”

苦琅尊:“石魁星心性沉稳,若论适合,自然是他。但是,我觉得他的天命不在此处。魔界长老虽地位高崇,但终归受限。整日陷于魔界的人情世故,难有清净。若他有个自由身,去经一些磨砺。或可另有成就。”

瑛岣:“有这样的心思,他做你的徒弟也是福气。只是,有些话,还是跟徒弟们讲清楚得好。现在,这些年轻人,心性急躁,稍微照顾不到,便跑偏去了。”

那三徒弟离开山门,站住脚,都看向其他人。

黄九敏把玩云鬓,呵呵一笑:“大师兄,你酷爱剑道,三师弟又不喜俗事。而吾一直协助师傅处理族事。既师傅要归隐,这位置理该让给我。你们不如让我。如此,也不必争抢,坏了同门义气。”

尤易冷笑,不屑二人:“魔界长老,只有七位,可挟制魔君。而天理地理二老,最为紧要。如今,年木翁不在,师傅也要退隐。此事关乎魔界未来,若你二人能力真强过我许多,我退出也可。但我看,你们不行!”

黄九敏眼中寒芒一闪,呵呵一笑:“说的好听!三师弟,你呢?你也想跟我们抢吗?”

石魁星憨厚一笑:“我倒无所谓。不过,既师傅让我们三个比试,那我也要试一试。”

黄九敏自负一笑。即踏黄练,如云穿行如电,向东南方向赶去。

不甘人后,尤易脚踏青松剑,也如电闪。

唯有,石魁星不急不慢,呵呵一笑:“哎,火凤族的宝贝,估计不好拿。我先去查一查火凤族的底细,再去不迟。”

石魁星踏风去了水渊之森,拜访三长老水夫君的水灵府。

水渊之森,位于魔界三大河之妖龙河源头。地下水涌汩汩,百里水域,不知源头。左右青龙、青凤二山夹边。受地下异力影响,百里地遍处浮水,离地几寸没脚踝,长雨林植物万种多。水珠时而逆流树梢,时而顺流如丝,时而化成人或动物样。外来见者,无不以为奇。

水长老正在水府前青龙山望月亭,与好友鹿山老人煮茶下棋。

石魁星踏风落凉亭外,施礼:“小子石魁星,见过二位前辈。”

水夫君笑道:“魁星来啦。是不是你师傅有事吩咐?”

石魁星挠头一笑:“不是,我想去藏书洞,查一些资料。来请示水老。”

水夫君笑道:“哎呀,拜入苦琅尊门下,也五百年了吧。来往五百年,还这么有礼貌。去吧。帝鲪在里面。”

石魁星礼退。

鹿山老人笑道:“石魁星今年也六百岁了吧,怎还不娶亲?帝鲸不是挺喜欢他的?”

水夫君抚须道:“修行不易呀。他师傅苦琅尊,传他的是天战神功。功法不到巅峰,不能近女色。说起来,苦琅尊也是奇怪,三个徒弟一个结婚的都没。看样子,山里生的地精,对男女事比较避讳吧。”

鹿山老人哈哈一笑:“改天,我得把你这话告诉他听!看他找不找你算账!”

水夫君也一笑:“我可不怕。大不了那给老山精,介绍一个山老婆。”

石魁星走入水灵府洞。沿石板路而上,饶过几道水湾,解开层层机关,才下地宫,走进藏书阁。

入口处,见一十四五岁少女,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手肘撑地,整个人漂浮而起,每一根发丝都像针一样扎起!

石魁星想要开口打招呼,又停了。

眼前这丫头便是帝鲪。她的性格十分古怪,也是有名的难缠!和人打交道,总无由来发火!本事平常,却是个武痴。老是自创一些怪异的招式。谁若惹恼她,她会疯魔似的纠缠,不打败你,绝不罢手。往往族人被她纠缠不过,又惧怕她姐姐帝鲸厉害,只得佯装落败。

石魁星不敢打扰,绕过了她,入内寻找火凤族的资料!

偌大的藏书洞,藏书百万策,寻找不太容易。不过,前排有寻踪灵珠。石魁星拿起灵珠,念道:“火凤族!赤龙剑!”灵珠散出数道红芒,指引出相关资料所在位置。

将那几本书拿到,石魁星端坐石桌前,开始查看起来。

不多时,几本书翻看完毕,石魁星觉的棘手。四万里外火狱谷,有火凤族世代居住。火凤族本领强悍,能和上古最强悍的战族相比,六界少有敌手。而赤龙剑应该便是广阳圣裁。这把剑被火凤族视为不详之剑,埋在火狱谷最深处火焱下。

如此,必须说服火凤族出借广阳圣裁,并且由火凤族高手才能入火焱取剑。一番思索,石魁星将书本放回原位,准备动身前往火狱。

刚要离开,见帝鲪一个翻身,站到石魁星面前。

石魁星一愣,笑道:“鲪妹妹!你好呀。我已经跟水老打过招呼了,看完书,我就要走了。”

那帝鲪丫头,一脸耻笑:“想去火狱抢广阳剑!你胆子不小!”

石魁星惊讶,笑道:“你怎么知道?刚才你不是在练功吗?”

帝鲪笑道:“没有谁能瞒过我的眼!我正少对手练功,那火凤族厉害,必须我去才能打赢。我去帮你抢!”

石魁星摇头:“这是师傅的考验,不让魔界的人插手。若你帮我,我就输了。”

帝鲪冷道:“我又不是魔族的。再说了,我不插手,我跟着去看看。你被人打死,我也保管不出手。若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就是了。”

石魁星面色难堪:“这不太好吧。你也没出过远门,万一在外出事,我也护不了你呀。”

帝鲪冷道:“呸!我不用你管!”说罢,自顾自向外走。

石魁星急跟几步,切道:“帝鲪!你真要去,那也先去跟水老禀一声。”

那帝鲪一恼:“磨磨唧唧!像个丫头!那便赶紧的吧!”

说罢,那帝鲪一把抓住石魁星,脚一踏地,拽着他飞到了望月亭。

二老见来人回头,那帝鲪直接道:“老头!我和石丫头,去外面玩几天!别找我!走了。”说罢,拽着石魁星飞入云头!

水夫君摇头:“这丫头越发放肆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鹿山老人呵呵笑:“哎,年轻人该有些乱来的冲劲。世界的色彩,要靠年轻人摔打出来,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说教出来的。由他们去吧。”

水夫君:“嗯。就像山里四季刮的风,总能刮出一片颜色来。时光荏苒,想想,故人越发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