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朝廷的军饷,昨天才下发,昨天晚上就被那个百越鬼兵给劫下了。”
“有那么玄乎?”
“那可不,今天朝中的大人们肯定都在商量这事儿呢。”
………
在相国府中听着外面行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张良嘴角掀起,露出了一个淡笑。
他知道,机会已经来了,一个改天换地的机会。
………
张开地一回到府上便找到了张良,对张良说道:“子房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推荐九公子十日查清这鬼兵案?”
张良作揖道:“祖父,有些话,孙儿现在必须要跟您言明了,现在韩国羸弱,又有诸强环伺周边。”
“而韩国又是阻挡秦国东出的一颗刺,我们必须要自强,不能在这么内耗下去了,”
“目前秦国正在党争,无暇顾及我们,但是他国想要动我们,秦国一定不会答应。”
“所以孙儿和九公子要抢在秦国党争结束前,彻底掌控整个韩国,然后变法,以求强国。”
说实话张开地确实是有点被这个孙儿的言论吓到了,要掌控韩国就必须和姬无夜的夜幕正面交锋,他清楚在韩国夜幕的可怕。
“这不行!”张开地果断拒绝道。
张良面色稍显平淡,说道:“祖父,我知道你怕了夜幕,也知道你不想放手权利,还知道你更怕变法后贵族权益受到打击。”
说到这里张良气势突然凛冽了起来:“要壮大韩国,必定冒犯贵族根源,如果维持现状,不出十年,到那时候国将不国。”
“所以祖父,原谅孙儿不孝,如果有谁在我面前阻挡,我必定毫不留情,不择手段将其拔除,我不希望这里面有祖父。”
张良知道,自己这个祖父热衷与姬无夜争权夺利,所以这些话还是早日言明的好,毕竟接下来还需要他祖父帮忙。
“你!”张开地指着自己的孙儿,被气得浑身颤抖,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良却是不为所动,只是作揖道:“九公子十日之内查清鬼兵一案,到时候请祖父向王上举荐九公子任司寇一职,执掌韩国律令。”
张开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哎,好吧,不过如果事不可为,希望你能够早日抽身事外。”
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老了,也知道自己这孙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
比如几年前张良将府里的几乎所有资产拿出去做生意,虽说后面将其归还了,但是目前为止,家里依旧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他也从来不提。
不要说家里人了,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韩非和红莲都不知道九香居的事,只是知道张良特别有钱而已。
张良深深一揖,退了出去。
出了府,张良就径直往紫兰轩走去,自从那日吸纳卫庄和紫女之后,紫兰轩便一直作为众人的活动场所。
来到紫兰轩后庭院之中,便看到众人在这里抚琴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众人都看到了一袭青袍的张良,韩非倚靠在软塌上,端着酒,有些幽怨道:“子房啊子房,你可真会给我找不痛快,这才刚刚回到新郑几天?”
张良看到韩非那个懒散样子,说到:“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韩非有些尴尬,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时,紫女走了进来,笑道:“他们这么久在紫兰轩的花费,那位荆公子可说的是让我来找张公子要哦。”
闻言张良狠狠瞪了一眼正与韩非对饮的荆轲,后者只觉得后背一整阴风刮过,然后讪讪一笑。
就在此时,一旁装高冷的卫庄走了过来,说道:“看看这个。”
说着,卫庄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之后是一块金子正躺在里面。
韩非看着那块金子,仿佛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不是金子,这是水消金,遇水则溶。”
卫庄点点头,表示正确,“还真是可恶啊,哪里有什么鬼兵劫响,不过是姬无夜布下的疑兵之计,真正的军饷恐怕还没有出新郑就被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