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歪歪的美貌与可爱倾倒的,不止是谢倾。
还有那个叫谢知温的小人儿。
不出两日,歪歪便取代了谢倾的位置,在小主人的枕头上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谢倾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从小长在国外的女儿适应良好,陌生的环境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不利影响。
愁的是,女儿还不到三岁,就拒绝她陪着睡觉,跟歪歪处的比跟她这个亲娘还亲。
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孩子长大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一日,一家三口吃过晚饭,谢知温照旧坐在地上跟歪歪玩儿。
谢倾靠在温厉怀里,望着围栏里的一人一猫。
突然有些感慨。
“时间过得可真快。”
温厉揉捏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嗯?”
“你都没见过,知温小时候有多乖。”
谢倾刚搬去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
再加上她又是一个人带娃,日子过得很是有些艰难。
这份艰难不在钱上,而在心里。
白天她要去学校上课,只能把谢知温交给保姆照顾。
有一天她身体不舒服,提前跟教授请了假回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请来的保姆穿着她的真丝睡衣,正跷着脚躺在客厅沙发上,跟朋友煲电话粥。
餐桌上,还摆着没收拾干净的餐盘和红酒杯。
此情此景,仿佛保姆才是这间公寓的女主人。
谢倾心里的火气噌一下烧起来。
因为听说当地保姆的风评不好,她特意让中介找了个华人来家里。
这保姆看上去年纪也就比谢倾大五六岁,面相看着很老实,做饭也好吃。
在一个月的试用期里,她把家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最重要的是,女儿也挺喜欢她。
有了这几重因素,谢倾便把人留了下来,还给她开了比市场平均水平高了两成的工资。
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见着主家回来,保姆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双手搓着衣角。
“谢小姐,您……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要不是我提早回来,还不知道你在我家里过得这么滋润。
谢倾头疼的厉害,不欲跟她纠缠,只在心里想了这么一句。
保姆见她皱着眉不说话,心下忐忑,还想为自己辩解。
“谢小姐……”
谢倾打断她的话。
“知温呢?”
往常这个时间,女儿应该在吃下午的加餐。
保姆被她问的一愣,慢半拍道:“应该还睡着呢,我没听见她哭。”
谢倾心底生出股不好的预感。
她匆匆跑进卧室,婴儿床上的谢知温小脸红扑扑。
谢倾伸手一摸,烫的吓人。
“冯钰!”
保姆应声进来,谢倾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
“你怎么照顾孩子的?!知温烧成这样,你不知道?”
冯钰嗫嚅道:“我给她擦过身子了。”
对月龄小的宝宝而言,用药有风险。
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孩子退烧,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但绝不是像冯钰这样,只擦一遍身子就丢到一旁不管。
谢倾顾不得自己还在头疼,抱起女儿,准备去医院。
“你,”
谢倾冷眼扫过冯钰。
“去把餐桌收拾干净,以后不用来了。”
冯钰拉着谢倾的胳膊,作势要跪下。
她才出国没多久,英文水平很一般,没有本地家庭会找她做保姆。
而一般的华人家庭,主家都不会像谢倾这样事少人大方。
“谢小姐,我错了,您别辞退我行吗?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谢倾根本没心思理她,将人推开。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个月的工资,我会照常发给你。如果你还要闹,我会跟中介说明情况,要求赔偿。”
闻言,冯钰悻悻撒开手。
这小贱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还带着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内哪个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儿。
不好好坑一笔,她就不姓冯!
衣帽间里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饰,偷出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冯钰这么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
“我知道了谢小姐,您放心带宝宝去医院,我把家里收拾好就走。”
谢倾点点头,大步离开。
走出公寓楼,谢倾在路边拦了辆的士,直奔最近的私人诊所。
半路上,她给柳知南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会儿在哪,有没有空。
“我跟同学在外面逛街呢,怎么了倾倾姐,是不是想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