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更贴近燕行之的胸口。
他轻柔地搓了搓她额前的头发,开口道,“如今燕临也大了,再过几日就是岳父大人的六十大寿。
我计划带你们回去给他拜寿,
顺便为当年逃回西凉之事道歉。
你可愿意?”
他的目光极其诚恳,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当年虽说是做的一些不地道。
但是机会仅此一次,一旦错过,大皇子和他将永不得翻身。
甚至会成为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在大月度过的那八年非人的生活,也就白白付出了。
自古忠孝难两全,所以当时在月灵刚怀孕,他接到密信之际,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包括哄骗月灵吃甜食,导致胎儿过大,难产,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是他计划周全,却没有把自己的心计算进去。
太长时间的冷漠,让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也会疼,也会难过。
当他陪着大皇子登上龙椅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远在大月,经历生死的月灵和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
为人夫,为人父,他什么都没有做好,什么都没有做到。
无数个不眠之夜,他都梦到月灵满身是血地躺在产床上,一只手苍白的垂在床榻边。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轻轻握着他的手问他,“爹爹,你为何不要我和娘亲了?”
他满头大汗地从睡梦中清醒,何事开始,自己竟也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没有心肝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