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老板陆续把小吃端上来了。
“那你们慢慢吃吧,我回庄里去看看。”石小雷担心打扰她们用餐,忙起身告辞离去。
“宇阳哥要是回来了,跟我们打声招呼。”肖诗雅叮嘱了一句。
石小雷远远地应了一声。
秦宇阳在山庄的住所是在一幢员工宿舍楼里,这幢楼就在别墅区附近,原本也是一幢别墅,后来秦宇阳把它改成了员工宿舍楼,自己留了一间稍大一点的,略略做了些改动,隔成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结构。
今天晚上的接风宴,秦宇阳安排在了自己的住所里,邀请的人不多,除了他自己、梁夕月、肖诗雅和石小雷,还有三个他的兄弟加死党。
下午四点半左右,梁夕月在肖诗雅的陪伴下,早早来到了秦宇阳的住所。石小雷也早到了,应该是被秦宇阳叫过来打下手的。她们俩个想要进厨房帮忙,被秦宇阳赶出来了,让她们自己找点节目,只要别插手厨房事务就行。
房子不是很大,厨房占了四风之一,卫生间在厨房边上,卧室门关着,客厅辟出了一个工作区,后排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上堆叠了一摞摞的书籍和资料,一台超大显示器摆放在桌子中间,旁边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肖诗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梁夕月伫立在书架前浏览书籍。
秦宇阳的书很杂,以计算机类为主,政治、经济、法律、财务、心理学都有,甚至还有经、史、子、集典著。各种书籍新旧程度不一,有些看上去比较陈旧,边角已经起皱,应该是经常翻阅的。
在书架右侧一角,整齐地陈列着两排书籍,一块轻薄的纱巾把它们稍微遮挡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秦宇阳比较在意的书籍,对它们稍微做了防尘处理,跟其他书籍有些许区别。
梁夕月忍不住好奇,走过去微微揭开纱巾,顿时愣住了。纱巾下面陈列的都是当年梁夕月为秦宇阳搜集的各类计算机书籍和资料,从专业角度来说,其中大部分已经过时了,但秦宇阳一直把它们珍藏在身边,看样子应该还时不时拿出来翻阅。
梁夕月的心又一次被撞了一下,秦宇阳到底是睹物还是思人,她其实很清楚,心里忍不住有些发酸,有时候回忆是最伤人的,但是忍着痛也要去回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忽然有些迷惘,相比起秦宇阳对她,她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石头,摆一下桌子。”秦宇阳的声音把梁夕月的情绪拉了回来。
石小雷应了一声,把一张大圆桌挪了出来,在客厅旁边支棱起来,摆上了几张高脚凳。
桌子摆好后,秦宇阳陆陆续续从厨房端出了菜肴,足有十几道之多,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上跑的,一应俱全,清蒸的,油炸的,盐焗的,椒盐的,爆炒的,各色各味。看来肖诗雅说的没错,秦宇阳不去做厨师确实有点可惜了。
秦宇阳看着石小雷摆完碗筷,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18点35分了,不由地眉毛挑了一下:“这三个家伙,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一会儿来了,必须罚一下他们。”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
石小雷忙过去开门,三个年轻人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一面脱鞋进屋,一面连声道歉。
梁夕月和肖诗雅走了过来,迎一下他们。
“这位美女一定是咱们阳哥的好朋友,梁夕月小姐了。”其中一个高个子年轻人笑着说。
“夕月,诗雅,石头,咱们坐下,别理他们。”秦宇阳拉着梁夕月和肖诗雅先坐下,又对着他们三个说:“咱们的规矩没忘吧,迟到就要受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今天有客人在,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吧。”其中稍胖的年轻人讪笑着说。
“夕月,这是陈康,绰号康师傅,是个公务员。我们几个人中就数他鬼主意多,一会儿就从他开始。”秦宇阳扭头笑着对梁夕月说。
梁夕月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初次见面会不会太尴尬了?”
“没事,你瞧热闹就好了。”秦宇阳笑着回了一句。
“阳哥,今天是我们不对,下不为例。饶过我们这一回吧。”另一个稍瘦小的年轻人嚷了一句。
“这是包子诺,绰号包子,在镇上开了间酒吧。”秦宇阳继续为梁夕月介绍。
“对呀,阳哥,第一次见面整这么大,别让咱们梁小姐笑话了。”高个子年轻人附和着说。
“夏进安,绰号老安,是个摄影爱好者,在广播电视台工作。”秦宇阳又介绍了一句。
“错了就要认罚,咱们的规矩不能破。诗雅,音乐走起。”秦宇阳扭头看了一下肖诗雅。
肖诗雅兴奋地应了一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相亲综艺节目中男生出场的背景音乐响起来了。
三个人以陈康为首,在门口齐刷刷地排成一列,就像等着出场表演节目似的。肖诗雅手机音乐一变,换成了迪斯科舞池音乐,这时陈康以T台模特步率先出列,跟着旋律跳起了恰恰,舞步松垮,身形僵硬,竟然没有一步是踩在节拍上的。
梁夕月忍俊不禁,噗呲笑出声来。肖诗雅在旁兴奋地鼓掌起哄。
接着出列的是包子诺,他学的是杰克逊的太空舞步,但几乎是脚拖着地在移动,表情和动作非常夸张。
梁夕月忍不住捂起嘴巴笑。
最后是夏进安,他看起来倒像是有些舞蹈的底子,动作比另外两个人规范一些,但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梁夕月和肖诗雅同时笑出声来。
三人齐齐谢幕,众人掌声响起。
等三人坐下,秦宇阳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从下面取出一坛酒,走回来放到饭桌上。
“哟,阳哥今天是真高兴啊,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陈康看见那坛酒,眼睛瞬间就亮了。
“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年份是够久了。”秦宇阳对梁夕月说:“这是十多年前我爸的战友送的,他一直舍不得喝,让我给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