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见妙空没有动筷子,他眉头皱了一下。但他还是回答了妙空的问话。以下就是他们的对话。
妙空:城中灰尘多矣!想来缘故,特来一问。
青年:汝当远方来人,非南城之士!
妙空:久而修道,初涉江湖。
青年点头:何方人氏?
妙空:青州人士,无名之人。
青年:哎!来者匆匆,留名与否,犹似残霞夕照,昨夜秋雨。俱为一梦罢了!
妙空:闻汝之言谈,也非泛泛之辈!何不寻处功名,而堪沦落于此,独守空城,孑然一身?
青年眼中泛起泪水:哎!百年一孤鬼,谈及多落泪。我非不喜往而考之,奈何我幼年丧母,家中只我与老父相依。为糊口助我功名,为父便入了军籍,想日后我考上功名,便把这军籍去掉。然而七年前,为父得暴疾而死,暴毙在此城上。依大虞律,无功名之家,皆世袭父业。父无长兄幼弟,我便于七年前来此守这孤城。
妙空:无人而守之,何不走?或许可走脱也不一定?
青年:我逃跑了几回,都被追回了几回……他们便拆了楼梯,只每周固定带些生活用品与我,依此架势,我定也当孑然到老,浮尘裹尸矣!对了,难免有客,若要见怪!
说这孤城,本名为南昌城,听闻十二三年前,应在定王二十七年吧,这里不知因何故爆发了一种被称为红腥病的疫病,这种病感染极强,触之则死,闻之亦然。后来消息传露,疾病势头吓人。当时镇守南洋,连续征讨诸番国的陈连英大将军,搬兵回道,路过此处,闻说此消息。便派兵围住了这里,防止疾病溢出。
见青年说到这里便停了口。妙空:这就是这个城的故事吗?
青年从桌上提起一杯水灌到喉咙里,点了点头。
妙空沉思了片刻,刚还想说些什么,那青年立马说道:客人,知已言尽。
妙空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那青年突然道:前时二者,汝之弟兄呼?
妙空点头施了一礼,身影一闪之下,已经一跃从城墙上飘飘而下了。
青瑶二人看见了妙空,迎了上来。妙空见二人上来,却怎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快走。
三人身影很快就穿过城门,走出了城外。不过去了三四十米,妙空回身看着这个无人的孤城,不知怎么想法。
突然,城门上那个青年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他挥着手,声音传来:若再相逢,可有酒入喉?
妙空挥了挥手,转身,三人走了。三人无言着向刚才的客栈走去。路上,青瑶看着妙空,道:妙大哥,可详闻些许事耶?
妙空笑笑,他们三人一边走一边对话。妙空向着青瑶和风秀儿道:那城号南昌,十二三年前全城得了红腥病。陈连英将军把城封死。此即那城之故事。
风秀儿道:可还有?
妙空眼神望着前方,摇了摇头。
对了,他又道:那青年是个可怜人,继承了其父亲的职业。二人都知道妙空所说的继承职业是什么意思,就是世袭。
风秀儿道:病城!孤城!
三人于是又边走边聊了一下其他的内容。眼见自己近了那家客栈,妙空三人却见客栈内人数增加不知多少。路边数匹骏马并排着,有些还喘着粗气。
来人和那些穿军装和平民打扮的人很是不同,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白边衫,戴着草帽,后腰间别着一支带鞘的短剑。
等三人再近一点,却见人群中有熟人。青瑶和风秀儿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三人于是转身,想快速退开。
几乎同时,只见客栈内嚷嚷起来,数到黑影就从客栈内闯出,直直向三人奔来。这些人训练有素,走路围攻都是寂静无声的,没有多余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