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点头,沉思了一下:去越卧国吧。
船家点头:嗯,只是客官,这沿途路费消费,我们收银十八两,不知你手头能出多少。
妙空摇头:船家,我没有这么多钱!
船家:那多少?
妙空:购置了些东西,约莫还有十二两。
船家:……六子,你看……
那个陌生年轻人道:甘叔,将就点吧!
船家于是便对妙空道:客人,你看,你的资财并不能抵过这次摆渡的费用,所以我要求你在去越卧国的时候,要帮忙干几天活,把运费抵回来。妙空应承了下来。
当晚船家就划船出海了。妙空在船仓里打坐,船家窝在船舱一角睡觉。而船头船尾则分别是两个年轻人在摆桨。小船有些颠簸,倒也平稳。
一路上没有什么大风浪,只是连续几日,入眼的,尽是这片茫茫沧海。蔚蓝的水,巨大的云。一时之间,在此种情景之中,妙空感觉到了人类的渺小和一种远离人群所特有的别样安详。
一路无话,到第六天傍晚,四人才划到了一处海湾。
这个海湾相对于海国来说只能说是一个小码头。事实上这个港湾也不大,约莫只有十几艘大型船舶。而且其中还有几个是大虞王朝的船只。
来时是傍晚,妙空看着这里的码头上虽人影幢幢,却觉得不甚热闹。不过经过六天的颠婆,终于上了岸,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处。当踏上越卧国的土地之时,一种异域之情涌袭上来。
几天颠簸所见,直到此刻,才化作万股涛涛洪水。想不到,曾经自比天涯过客,不想此番异国之行才刚刚开头,自己倒已经把大虞当成了自己的家,感慨起这越卧国的别样。
妙空杵在码头,感概良久。斜阳日暮,竟添悲肠。心中万千思绪。
客官,老船家疲惫的走来,对妙空道:今日不用上岸,我去找我老主客,你便随我等再住一晚,明日你再去做些功,补我等损失!妙空应承着,船家说完,上岸去,融入人群中。
两个年轻人也一脸疲惫的出来,坐到妙空身边,说说笑笑起来。
……
入夜,黑暗中昏黄的灯火点亮了码头。与黑暗的海岛相比,黄光给人的感觉很暖。两个年轻人回了船舱里,妙空则依旧坐在码头上。
这里入夜的风偏冷,带有海洋特有的味道。
不知何时,妙空在码头上看到月光的清辉下一片银色的海洋,随着翻动的波浪,黑暗和白光相互交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