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助我斩妖!」
平安县的朗朗晴空,一声暴喝仿佛平地惊雷一般炸裂。
县内的百姓身形为之一滞。
紧接着一条条或粗或细,或明亮或灰暗的亮光自一个个百姓头顶缓缓浮起,朝着天空激射而去,那些百姓脸上骤然苍白了一分。
但是他们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动作呆滞而麻木,偶尔有一两个人抬头看看天空,又继续之前的动作,宛如一个个行尸走肉一般,神情死寂。
平安县城十里外的山坡上,一座破落的道观坐落在半山腰。
随着暴喝声起,正在大殿内打坐的陆渊身上点点毫光透体而出,一滴滴不断地朝着头顶汇聚壮大,随时都要激射而出。
就在清光闪烁之际,一阵轻柔浩然的微风拂过,将所有喷涌的清光压了回去。
陆渊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并未做出反抗,任由微风携裹着清光倒卷,回归体内。
一个身着道袍,鹤发白眉,慈眉善目的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之上,看着盘坐蒲团上的陆渊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反抗呢?」
陆渊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老道,起身颔首致礼。
「师傅!」
「万一这次成功了呢?」
「自三年前诡异荼毒人间,人族奋起反抗,创造了气血与气运抗击之法,方才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
「如今不过是牺牲些许气运,损失一点气血罢了,若能祛妖除魔,更无需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陆渊神色平静,将所有的情绪全部死死地压住,面上波澜不惊,不曾透漏半分。
「放屁!」
一声怒斥从殿外传来,一个身穿破烂道袍,浑身酒气,头发好似鸡窝一样的癫狂道人摇晃着身体跌坐在门槛上。
「这县令调动整个平安县的气运,加上他充沛的气血之力,都没办法让那妖物显出原形。」
「直到现在连诡异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更何况那县令之子。」
「被人夸了几句有乃父之风就飘飘然而不自知,妄自以小县令自称,疯狂的摄取一县气运欲为其父报仇。」
「他爹不是没死呢么,要是知道他的行为,怕是会被活活气死。」
陆渊和老道士被斥骂也不恼怒,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师叔!」
陆渊朝着疯癫道士行了一礼。
老道士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似乎对陆渊的行为十分的满意。
疯癫道士嗤之以鼻,「就烦你们这种惺惺作态,又没有别人,做给谁看呢!」
疯癫道士摇了摇手,感觉十分的扫兴。
「要我说,就让我出去,不消得一时三刻,什么妖魔鬼怪通通都干碎!」
说话间,疯癫道士的眸子开始一点点染上赤红,漆黑的须发逐渐开始褪色,神色癫狂。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