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伯爵夫人,那日拍卖会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你那时还答应带我去见伯爵呢。”
齐墨翰笑吟吟道,“可惜后面我事务繁多,也没有时间,今天总算是又见到了。”
逾琢闻言身体一顿,他转过头,正对上了周宴疏紧绷着冷下来的小脸。
“伯爵,你好?”齐墨翰不知何时走近了过来,他朝周宴疏打了招呼,笑道,“你还记得我吗?几百年以前,我和你说过一两句话,那时候我还在街上卖西瓜。”
周宴疏瞳仁转向齐墨翰,他淡声道:“不好意思,时间久了我记忆也不好,不记得齐左使了。”
齐墨翰哈哈笑了两声:“无事,你记不得我正常。毕竟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
逾琢坐在他们俩之间,他抬眸看向身旁的两人,轻而易举便捕捉到了他们暗藏在空气中的锋芒。
“那是。”周宴疏勾起唇角,他迎着齐墨翰的目光,开口道,“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说不定齐左使在某一日一脚踏空,又会回到解放前。”
齐墨翰眯起眼眸:“伯爵,多谢您的提醒,我一直都很小心。”
周宴疏收回目光,冷笑一声不做表示。
齐墨翰也没了再和周宴疏说话的心思,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又将目光移到了逾琢身上:“伯爵夫人,来的路上辛苦了。这杯酒我敬你,也算是感谢你上次陪我一同出去游玩。”
逾琢见状握住自己面前的酒杯,他尚未开口,便突然感觉到自己大腿一痛。
逾琢身体顿了顿,他面上表情不变,借着遮掩一把用手握住了周宴疏的手指。周宴疏指尖在他手背上抓了抓,警告意味甚浓。
逾琢看向齐墨翰,他尴尬道:“左使,那只是小事,不必如此。况且我酒精过敏,恐怕喝不了这些。”
“这么不巧?”齐墨翰拿起酒杯,他盯着逾琢看了几秒,缓声道,“那真是可惜了,这可是我埋了十几年的好酒,还想让你尝尝呢。”
逾琢没再说话,他捏紧周宴疏的手腕,不留情地将他腰上的软肉也掐了掐。
周宴疏立刻向后坐直了身体,他转眸看向逾琢,压低声音阴沉道:“松。”
“你松我也松。”逾琢眯起眼眸,“快点。”
周宴疏顿时将自己手扯了回来,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面色不虞地喝了两口。
逾琢笑了一声,他将自己手上的小药丸塞进周宴疏掌心,周宴疏手指动了动,拿过来便放进了自己口袋。
逾琢这才坐直身体,他再度看向前方,见临双身侧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人。那人身形瘦削,穿着一身与周围贵族格格不入的军装。
似乎是感受到了逾琢的目光,那人也抬头看向了逾琢。
那纯粹碧色的眼眸映入逾琢眼中,逾琢一顿——那是逾向晚。
逾向晚没再临双身侧多停留,他只是抬头看了逾琢一会儿,便转身去了最后面坐着。
岸上来的物种不被允许在前排出现,逾向晚这次也只是占了一个后排的座位。
逾琢尚且不知道逾向晚来这里的目的,他刚刚收回目光,便听到了外面的响声。
“陛下到——”
塔莫的出场一向声势浩大,隔了老远逾琢还没看到他的人影,前面的侍从便在百米外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