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灰衣男子双腿一弯,扑通跪在了沈无咎面前,抱着沈无咎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这位小郎中,您可要救救我们家公子啊,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求你了。”
沈无咎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看着他的鼻涕都蹭到了自己身上,沈无咎略带嫌弃地向后退了几步,和灰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说道:“先别着急哭,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家公子今天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我说,我说。公子他昨天守岁之后,用了一盅鹅肉羹,吃了一个麦饼,然后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公子说这条街上的孩子多,热闹,就让我们带他来这里和孩子们一起燃爆竹。后来,玩着玩着,突然就说肚子疼,然后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灰衣男子快速地把小男孩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就这些?”沈无咎再次问道。
“别的,别的也没了,公子就是一直和几个小孩在一起玩,我们在旁边看着,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其他的孩子也都没事。”
这时,灰衣男子看着另外一个手下欲言又止,便疑惑的问道:“小卓子,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个叫小卓子的手下连忙回答:“杜公,在上车之前,小公子还吃了一个柿饼,不知道这个有没有问题。”
听完小卓子的回答,沈无咎眼前一亮,心道,这就对了。
“依依,拿两个鸡子过来,还有淡盐水、银针。”
“好的,无咎哥哥。”
那个叫杜公的灰衣男子见沈无咎似乎有办法,也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没有阻止他们。
很快,蒋依依将鸡子拿了过来。沈无咎将鸡子打碎,让壮汉掰开那个小男孩的嘴,将蛋液灌了进去。
之后,沈无咎将筷子伸进小男孩的嘴里,按压舌根。很快小男孩有了反应,将刚刚灌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还混杂着一些其他没有消化完的东西,那股味道十分难闻。
那名叫杜公的灰衣男子要不是着急救治他们家小主子,怕是会有多远躲多远。他的手下们才想躲远一点,便被杜公瞪了一眼,顿时都僵在原地。
“好了,拿盐水过来。”紧接着,沈无咎又给小男孩灌了一碗淡盐水,之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催吐,反复几次之后,小男孩吐出来的基本只有清水了。这时候,小男孩仍在昏迷之中,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更加难看了。
那名杜公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看着沈无咎动作熟练、信心满满的在那里操作,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丝希望。但是,当看到小男孩越来越难看的面色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小郎中,公子他?”
“闭嘴。把他放到那边的桌子上,解开上衣,快!”沈无咎仿佛又成为了那个知名的中医大夫,像呵斥助手和护士一样,对杜公及其手下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