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疑团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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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王大财走出小楼的大门,准备打开他那本田车的车门,突然发现有两个年轻女孩往自己的小楼走过来,哦,他明白了,这就是赵德富说的那两个新租客。他瞅着其中一位很漂亮的女孩怎么那么眼熟,总感觉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王大财忙笑着和这两个姑娘打了一个招呼:“你们好!新租客是吧?”
“是啊,你时房东王老板是吧”?阿珍微笑着答道,然后指指陈莉说:“我叫阿珍,她叫陈莉,我们租房时你在香港。”
王大财笑着点头说:“是的是的,你们租住过程中房子有什么问题只管说啊!好了,再见!”然后,王大财打开车门,本田的发动机轻轻一响,本田开走了。
阿珍笑着对陈莉说:“就这个老头,想你的心思……”
陈莉不舒服的回了一句:“滚!”
王大财的思绪一直纠缠在陈莉的长相上,他感觉陈莉很多地方透出的特点好像孙梅,当然,孙梅远没有陈莉漂亮,但是,总感觉到有些内在气质和五官的形态总有一些相似。到了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端详,二十年前的往事像一部陈旧的黑白影片,一幕一幕出现在眼前……
方芬虽然名义上是王大财第一任妻子。其实按事实婚姻的说法,方芬应该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七十年代初,由父母安排二十岁刚过的王大财就和邻村十八岁的姑娘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其实,他们并没有办理结婚证,因为按当时计划生育的规定,他们与当时规定的结婚年龄还差一大截。结婚不久,在同村几个青年的鼓动下,几个人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抱着几个充气的汽车内胎,游过深圳河,偷渡到了香港。到了香港之后就长达好多年无法与家里联系。王大财是知道的,结婚不久妻子就怀了孕。到了香港,他只要碰到前村后湾偷渡过来的人打听孙梅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子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有个人七拐八弯找到王大财,说孙梅生了个女孩,最令王大财激动的是那个人竟然还带来一张比豆腐干还小的120胶卷规格黑白照片,照片是孙梅抱着女儿。他很激动,从此,他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这张照片。有时,他想起孙梅和女儿就把照片拿出来看看。
他听那位乡亲说过,他女儿右耳朵后面有一块黄豆大的黑色胎记。他看看照片,孩子的右耳正好露出来,确实有一块明显的小黑点。
王大财在心里问自己;难道陈莉是自己失散的女儿?
如果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当下是不能认的。因为王大财多次对罗宝珠说过:方芬是自己的第一任妻子,而且当下正准备向罗宝珠求婚,再加上张萍搞的破烂事,形势已经风雨飘摇,再要闹出一个更前妻,而且还有一个女儿,还找自己的女儿做小蜜做地下情人,这要恶心有多恶心。依罗宝珠的脾气,那和罗宝珠结婚的事说不定就会鸡飞蛋打。在王大财心里,罗宝珠就是相伴终生白头偕老的最理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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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陈莉有点心烦。自从在电子厂办完入职手续后,每天和阿珍一起上班下班的工作是很正常很平静的事,可是生活有时就是不让你平静。上班不久,那个三十多岁,香港派来的车间主管,总是跑到陈莉的工位前啰里啰嗦指指点点,甚至“手把手”的教陈莉怎么操作。陈莉是个聪明的姑娘,这点流水线的简单操作对她来说应该没有一点问题,但是这主管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她旁边左指导右传授。再然后就是套近乎,吹嘘家里如何有钱,世界如何好玩。还承诺休假时把陈莉带到欧洲澳洲去玩,顺便也说,阿珍也一起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在主管再一次靠近陈莉的时候,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工眼睛横了一下主管,小声咕噜了一句:家里又不是没有老婆,这些香港佬怎么都是这德行。
回到家里,心情无比烦躁的陈莉对阿珍说:“阿珍,我这份工非辞不可,你想想,这个人是这个厂的技术台柱子,他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将来我要拒绝,我会有好日子过吗?主要有牵扯到你,你在这里已经很正常了。不能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平静,我准备这个月发了工资以后就不去那里上班了,你说呢?”
阿珍说;“我的想法是你还是忍一段时间吧!俗话说,骑着马找马,有合适的工作再辞工也不迟。”
不迟不早,赵德富正好路过这两个姑娘的房间,她们的房门又是开着的,陈莉这句不想上班被他听到。他立刻停了下来问:“不想去上班?为什么?”
陈莉随口应付了赵德富一句:“不会,学不熟,笨,找个简单的工作算了。”
“到我那里去工作吧。”
“到你那里做啥子?”
“管管账呀,收收钱呀,发发工资呀,做管理人员嘛!行不行?”
“算了,你一共只有一二十人的小装修队,有多少这些业务工作,用得上一个人来做吗?你自己带着做,也用不了一个小时。”
“我就是要多设一个管理人员加强管理。”赵德富心里很不舒服,陈莉的话明显瞧不起他的“实体”。
“你空设一个岗位,那人家说赵德富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多设一个空岗,多付工资?”
“因为设的是你嘛!”赵德富开始嘻皮笑脸。
“那人家更好笑啦,这个女娃跟他又没得关系,他让人家坐起来拿钱!你不怕人家笑你是个哈儿?”
赵德富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看来,她已经是完全不愿意领这份情,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婊子养的,不该救你出来,让你在里面受点罪。他无奈地对陈莉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是好心。”
陈莉:“谢谢你的“好心'!”
“好心”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这时,罗宝珠在楼下喊:“陈莉,电话!”
赵德富自我解嘲地说:“哟嗬,还有电话?”
陈莉下楼走进大厅里,拿起电话:“喂,哪个找我?哦,是张萍,张姐,……哦,是这事,哎呀,那我太感谢你了!……还好还好,在我同学阿珍厂里上班……恩……好好……再见!没什么事,他就是打电话问问我现在的情况。她说她已经和王大财道歉了,王大财态度还好,叫我住在你家里不要心里对你们有什么疙疙瘩瘩。”
罗宝珠说:“陈莉,我原来觉得张萍这个姑娘不好,总怀疑他帮你是有其他目的,自从她找王大财谈了一次,说了当时的处境不得不使了个小心眼,求王大财原谅她之后,我并没有发现他想把你往哪个坏地方带,那我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不过,你在-在外面还是要多长个心眼,不要上当!”
陈莉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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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晨曦刚刚吐出从地平线慢慢往上爬升的早晨。陈莉拉开窗帘,看见小楼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刘勇上身赤膊,下面穿着一条白色宽大飘松的灯笼裤,在那里一招一式一蹦一跳的打着拳。汗滴在他结实的背部肌肉上往下流淌,陈莉正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阿珍问了陈莉一句:“陈莉,你在看什么?”陈莉笑着调笑道:“降龙十八掌”。陈莉微笑着看了好一会。阿珍起床了,也往楼下看了一下,对着身边的陈莉调笑说;“哈哈,是不是触电了?”
陈莉笑着回了一句:“快去洗口洗脸,等会我要用卫生间。”
吴桂花在厨房里做好早餐,用一个大的木制长方盘子装好。三小碗稀饭,一个大盘子上放着几个水煮的鸡蛋和几个包子,旁边一个小蝶中有昨天吃剩下的几块烤鹅。吴桂花把早点端到房间,李春生还在那里算账。吴桂花催他:“老李,吃早餐,不要再算了。”
李玲跑过来一看,说:“昨天烤鹅还有啊?我喜欢吃。爸爸,前几天,我们一个同学念了一首烤鹅的诗,很好玩。”
李春生:“怎么写的?念给爸爸、妈妈听听。”
小玲:“日照烤炉生紫烟,遥看烤鹅挂前面,口水直下三千尺,摸摸口袋没有钱”吴桂花说:“现在的孩子,对钱最有认识。”李春生:“以后不要再和同学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没有?”
吴桂花:“老李呀,你刚才算了半天,结果呢?一家人起早摸黑,赚三四千元钱一个月,你以为可以呀?还有,这里的房租水电呢?吃饭呢?这样下来,你算了没有,只剩一两千元钱。你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也确实不能够沾沾自喜,一年下来,也只能带个一两万元钱回家过年。眨个眼,就可以花得干干净净。
吴桂花也叹了一口气说:“家乡的人都相互嚼舌头,你传我我传你,说我们在深圳赚了大钱,深圳就到处是黄金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捡到大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
“竹林那里怎么样?他那台的士不知转包了没有?”。李春生聊天聊着聊着,聊到了吴桂花的弟弟吴竹林。吴竹林也在深圳打拼。他买断了一台的士自己开,现在他和几个朋友想合伙开个餐馆,想把开的士的活转包给别人收取租赁费。
“还没有,转包的人不好找,不是没有司机,多得很,他就拍碰到赖皮,赚钱赖着不交承包费。到现在他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你看刘勇怎么样?”李春生突然想到刘勇,觉得转包给刘勇很合适。
吴桂花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啊,你说得很对,他又和我们住在一起,这个想法应该可以,等会我给竹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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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刚走到小楼门口正好碰到阿珍下班回家。刘勇纳闷了,怎么阿珍一个人回?陈莉怎么不在一起?刘勇问了阿珍,阿珍告诉刘勇,陈莉今天请假没有上班,因为今天是张萍的生日,她上张萍家参加张萍的生日party去了。刘勇问阿珍知不知道party什么时候结束,阿珍问为什么要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刘勇说,以前我们闲谈谈过张萍住的那个地方,从那个地方走回家要经过一个沿小河边的一条僻静小路,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到时候去接一接她,安全一点。阿珍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没必要。
张萍的生日party散场了,大家今天玩得都很尽兴。出门时,张萍说叫个摩的送陈莉回家,陈莉说何必呢?那要绕个大圈,我从河边这条小路一岔过去就行了,路近多了。张萍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刘勇准备睡觉了,但他还是不放心,那段路他知道,偏僻而又显得阴森,他竟然不知不觉怎么有股对陈莉的担忧。于是他爬起床,穿好衣服,出了小楼,向这条路走去,一会儿,他走进到河边,沿着这河边小路逆向向张萍家走去。他在河边这条偏僻的小路上走了一会,迎面碰到了陈莉。陈莉很奇怪,惊奇地问:“刘勇,怎么在这里碰到你?这么晚,你准备去哪里?”
“说来你不相信,我准备去接你,怕你遇到坏人。”
“刘勇,你为什么要接我?”
刘勇沉默了。
陈莉也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说:“刘勇,今天的月色很好,晚风也很温柔,刚才在张萍家玩兴奋了,我现在还没有睡意,我们在这河边坐一会吧!”
顿时,刘勇的心砰砰乱跳。
两人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晚风轻轻吹拂着,吹散了白天残留在身上的一些燥热,使人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舒坦。陈莉随便问了一句;“刘勇,你说这地方这么叫深圳呢?你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吗?”
刘勇开始慢慢讲述深圳的由来,刘勇告诉陈莉:这里原来是GD省宝安县,深圳的圳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圳就是田地边水道水沟的意思,后来慢慢引申,小河流也叫圳,在宝安县南边就有一条长达37公里的这条叫河流也好,叫圳也好的水道,这条水道呢,水很深,人们就叫这条河为深圳。其实深圳就是一条河的名称,也就是我们今天深圳和香港分界的那条河。那条河现在就叫深圳河。
陈莉不禁抬头看了看刘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又不是个文化人?”
“我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主要是因为自己家庭太困难,初中一读完我几乎辍学了。但是我喜欢看书,所以有些知识我还是知道一些。”
“那深圳河以南地区都租借给英国了?听说99年,那当时为什么要租啊?”
“我现在讲,你一下子恐怕也懂不了,涉及到贸易失衡呀,鸦片战争啊等等,以后有时间我们慢慢谈。”
“你不就是一个开车子的吗?我的天,懂这么多啊!哎,刘勇,你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本人其实就出生在宝安县,祖籍就在这里,这也是我来深圳的一个原因。父母很早就离了婚,母亲是苏北人,我就在苏北长大,虽然后来有过两任继父,因为各种原因时间都不长。哎,long story。”
“嗬,你还懂英文?”
“我初中参加全区英语比赛第一名,说来你也不相信。”
“相信相信,现在相信。”
“哎,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英文不是其他的文字?”
“我懂一点。”
“懂一点?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说来话长,对不对?”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聊着聊着,刘勇讲述了一些自己的童年往事,陈莉也让刘勇分享着自己故乡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到了半夜,然后,两人并排往回家的方向慢慢走着,一直慢慢走到小楼门前。
这一晚,对于这一对已经朦朦胧胧有些初开情窦的两个青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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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桂花把吴竹林转包的士的事对刘勇讲了,刘勇很高兴。吴桂花接着说,吴竹林说不定等会过来和你详细面谈。刘勇也很高兴的答应了。
下午,刘勇走进厨房,四下看了一下。吴桂花发现了刘勇,忙说:“刘勇,来,过来一起吃,今天这么晚,不要做饭了。”
“我刚在外面吃过了。咦,阿珍她们今天没在家吃饭吗?”好像他进厨房是专门来看“阿珍她们”的。
吴桂花:“听罗宝珠说,先是张萍打电话,约陈莉到什么海边海鲜酒家吃饭,过了一会,陈莉又打电话回,托罗宝珠转告,如果阿珍下班回家,今天不要做饭,要她直接去这个什么“海边海鲜”的酒家吃饭。”
刘勇的心一沉,陈莉一沾上张萍,社会关系就肯定复杂了。说不定就是给陈莉介绍男朋友。他突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重。回头一想,自己这是干啥嘛!她一个女朋友约她,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东想西想?吴桂花告诉刘勇,她已经和竹林通过电话,等一下吴竹林就要过来和刘勇见面谈谈。可是,刘勇的心总是在“海边海鲜”酒店这个问题是转来转去,这时刘勇已经是心乱如麻,吴宝珠在说什么他已经没注意听了。刘勇向吴桂花告辞说:“工作的事今天不谈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你弟弟那里我们改天再约好吗?”吴桂花答应道:“好吧,你们明天再约吧!”
刘勇叫了一个摩的,来到“海边海鲜”酒楼前,他不愿意看到的景象,却偏偏出现在他眼前。坐落在大海边的那酒家是一个大面积玻璃门橱风格的装潢,从外面看里面,就餐的人一览无余。陈莉、阿珍,还有一个未见过面的女孩,他知道,她就是张萍,除了她们三人之外,旁边还有两名青年男子,五个人在那里一边吃喝,一边谈笑风生,显得十分快活。
刘勇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不过,他又自己安慰自己,也许,其中一位男士是张萍的男朋友,另一位是阿珍的男朋友。这两个男人与陈莉无关。又一想,还是不对。今天是张萍请客,阿珍是被罗宝珠转告之后才赶去的,阿珍只是陈莉喊去的陪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两位男士一位是张萍的男朋友,另一位是准备介绍给陈莉的。刘勇确实猜对了。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男士叫肖文,是张萍的男朋友,另外一位青年,姓魏,叫魏明。魏明是个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25岁,已经是深圳一家高科技公司的CEO,个子也有一米七九,五官端正白白净净,架着钛合金的金丝眼镜,一副儒雅绅士的派头。就是这样的一个优秀人才,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主要原因是别人介绍来的姑娘一般都没有进入魏明的眼界。张萍想到了陈莉,陈莉身高也有一米六八,高挑清秀,气质文雅。她和老肖一合计,觉得这一对应该比较合适。只是陈莉的文化水平那与魏明相差太大,不知魏明是否能看得中。张萍和老肖想,见面吃个饭试试吧,一切都是缘分,姻缘其实也没有一定之规。其实魏明是个颜值控,他不在乎女朋友有什么学历有什么文化水平,以前之所以老是相亲不成功,主要是他不满意对方的长相,今天张萍介绍的陈莉,魏明一见面从心里感到十分满意。
刘勇看了一会,正当准备离开的时候,陈莉发现了刘勇站在窗外,这时,正好四目相对。陈莉忙站起来,走出酒家大门,对刘勇说:“刘勇,吃了没有?”刘勇没有做声。陈莉接着说:“进去一起坐坐吧,是张萍的朋友,今天张萍请客。”
刘勇顺口扯了一个谎:“一个聘用我开车的老板约我到这里来谈事情的。你们慢慢吃吧,我找那个老板去。”说着,很快转身,头也不回匆匆走了。
看得出刘勇不高兴,陈莉有点难堪,她默默地目送刘勇离去的背影。她站了一会。她想:回去再跟刘勇解释一下,这就是几个普通朋友。
吃完饭,魏明给老肖张萍回复了他的想法,他对陈莉很满意。张萍和老肖征求陈莉的看法时,陈莉才知道今天吃饭是老肖张萍两人安排的相亲见面,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觉得太突然。她楞了一会,对张萍说:“我目前还没想过谈男朋友的事,还是谢谢大哥大姐的关心,过段时间生活稳定一些再说吧。”陈莉的答复使张萍和老肖感到很意外,事前,他们只认为魏明可能嫌陈莉没有学历不会同意,陈莉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的结局竟然刚好相反。他们虽然觉得陈莉的答复不可理解,既然陈莉没有答应,那他们只有遗憾地转告魏明。
陈莉和阿珍回到家里,正准备睡觉,楼下传来小楼的大门“咚”的一声响,像是大门被人用脚蹬开的声音,陈莉阿珍忙跑到楼下大厅中,他们见李春生、吴桂花、王大财、罗宝珠几个人都出房门到中间大厅里来了。门开后,赵德富右肩上挂拖着一个满口酒气,满身污秽,深醉不醒的人,一进门,由于站立不稳,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赵德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我的妈哟,块头又大,把老子累死了。”罗宝珠和陈莉低头一看,原来这醉汉竟是刘勇。陈莉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么办呢?我们一起把他抬到他房间去吧!宝珠,把王哥三个男人手忙脚乱的抬起刘勇:“一、二、三!”三个人一起喊。“一、二、三,再拖一下,好,到了。”拖到房间,拖上了床,王大财下了收工令。
“赵哥,这是怎么回事?”陈莉问。
赵德富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赵德富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完夜宵,大家就分了手。他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往家里走。走到一个排档门口,发现有几个人在那里围观。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刘勇醉醺醺地瘫坐在店堂墙角,不停地呕吐。老板正吩咐服务员去拨打110,赵德富忙拦住,说:“不用。我认识他。”
他走上前拍拍刘勇说:“老弟,喝这么多酒做么事?”
刘勇眼皮都没抬,看样子醉得很厉害。
老板问赵德富:“你认识他吗?”
赵德富答:“他是我的兄弟。”
他让老板叫了个的士,并付了酒账。在老板和厨师的帮助下,把刘勇弄进了的士。当的士准备开的时候,老板又对赵德富说:“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怎么知道他认识你?你最好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赵德富递过了身份证,老板让服务员记下了身份证号码。
陈莉回到房间,阿珍早就进入梦乡。而她却久久不能人眠。她直愣愣地望着发白的天花板,想得很多很多。刘勇今天烂醉如泥,自己可以说既没有直接任,也没有间接责任。但是,不能说没有关系。她十分清楚,刘勇爱上了自己,而自己也放射了一点电波。刘勇略高的身材,英俊的脸庞,健壮的体魄。确实让自己有点心动,阿珍说得没错,我是不是真的触电了?今天,是她到深圳后第一次彻夜失眠。不知不觉,东方已经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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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昨晚酩酊大醉,一直睡到中午,罗宝珠敲了好长时间的房门,刘勇才睡眼惺忪的起床打开门。罗宝珠问:“刘勇,你什么情况啊?昨天怎么一个人出去,突然喝那么多酒?昨天把我们大家都吓着了,你一个孤人,身边也没个人,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啊!”
刘勇抱歉的笑了一下说:“谢谢罗大姐关心,我今后一定注意。”
“刘勇,你看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你想吃点什么?”
“不用麻烦了大姐,我没事了,等会我洗个口洗个脸自己出去吃东西,没事没事,我现在酒醒了。没事了罗大姐。”
“那好吧,再以后一定要注意啊,醉酒伤身体。”
这天下午陈莉和阿珍下班回家,厨房里出去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赵德富基本上不在厨房开火,天天在外边吃。李春生一家今天都到吴竹林家去了。只有阿珍陈莉两个人在厨房忙乎着。答应中午到外边去吃的刘勇,等罗宝珠离开后,他感觉还是有些昏沉沉,于是他又倒在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傍晚才真正睡醒。醒来后,他准备到厨房去随便下一碗面条混一餐。
刘勇进了厨房。他显得无精打采。进厨房后也没有和这两个姑娘打招呼,走到自己炉灶前拿锅接水,阿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用了,你今天不要做,和我们一起吃。”
刘勇没有回答,仍然接水,点火。阿珍说:“刘勇,幸好你没有出去,今天的饭,是陈莉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看,烧鸡块,炒花蛤,煮了稀饭,还特意买了你喜欢吃的馒头大葱咸菜。”
刘勇一回头,看见陈莉期待的目光。他关了火,默默坐到桌前,端起一碗不冷不热的稀饭猛喝了一口,吃一口咸菜,真舒服。他想到自己现在是没有亲人的孓然一身,独自在外漂泊,这一口稀饭,使他体会到家的温暖。他太想拥有陈莉,也想一辈子有这样的温馨。这样的美好的生活和爱情。
陈莉笑着问他:“你这几天是为什么烦?”
“我烦吗?我怎么没感觉?”
陈莉笑着说:“刘勇,我们大家都感觉到了。”
刘勇回答说:“哦?大家都感觉到我情绪不好是吧?”
然而陈莉接着说:“是的,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情绪低落得这样吗?”陈莉故意套刘勇的话,看刘勇怎么回答。
谁知刘勇默不作声,不作回答。刘勇心里想,工作问题已经和吴竹林谈妥了。不是工作问题是什么问题呢?刘勇当然不会承认是感情问题。他只顾低头吃着馒头啃着大葱。
陈莉又微笑着问刘勇;“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