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便和这些人相识。
徐宜安将竹筐放在了那位留着络腮胡的捕快跟前。
“李叔,你点一下看看是不是足数的。”
那络腮胡捕快站起身来,笑道:“不用点了,我还能信不过小安子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淋雨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络腮胡的捕快名叫李昌,在他父亲的结义兄弟里排行第二。
为人热情,正直,年近四十,却还未婚。
一直把徐宜安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
接过茶杯,徐宜安将杯内的茶汤一饮而尽,道:“几位叔叔我父亲他外出办差还有几日才能回来?”
听到此话,一位身材强壮的捕快说道:“小安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既然主动询问起大哥的事情来了。”
在这位身材强壮的捕快眼中,徐宜安可是典型的叛逆。
虽然天资聪慧,但热衷于听曲、喝花酒。
“那倒不是。”徐宜安十分娴熟的坐到木椅上抓了一把瓜子,道:“他多办差几天,我还能多几天自由。”
听到此话,那强壮捕快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你长了一岁,会有些变化呢。”
这倒不是徐宜安“父慈子孝。”
那确实是父亲管的自己太过严格。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是对自己严加管教。
一天十二个时辰,自己每天需要四个时辰练剑。
两个时辰用来读书。
两个时辰用来学习医术。
还要用一个时辰推理父亲办过的案件。
每天只有将将三个时辰是属于自己的。
这还不算睡觉的时间。
不过,他也不是不关心父亲的安危。
而是他对自己的父亲能力相当自信。
若不然,是如何在区区四十岁的年纪便做到了这雷州府衙捕快之首的地位。
从他懂事起,父亲便经常外出办案,什么疑难杂案没有解决过。
他家里现在还有小时候父亲送予他的一些礼物。
什么鹿精的头角、虎精的虎皮、鸟精的标本等等等。
故此,他对父亲的能力毫不怀疑。
话刚说完,徐宜安便痛苦的嚎叫起来。
“你小子,小小岁数净不学好。”李昌揪着徐宜安的耳朵说道:“大哥办差之前特意交代过让我们看着你,不许你去那烟花之地逗留,你当兄弟几个不存在是吧。”
“哎哎哎。”徐宜安挣扎着站起身来,指着前方,喊道:“父亲您回来啦。”
李昌松开揪着徐宜安的手掌,朝前方看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等到反应过来时,徐宜安已经跑出了十几丈开外。
身上还披着他的蓑衣。
“李叔,那草药的银子等到月底的时候我再找您取。”徐宜安一边跑一边叫喊道。
“这小子指定又去秦月楼去了”李昌不由的摇了摇头:“等大哥回来,老子又要被教训了。”
“老李啊,我看大哥也是对小安子要求太严格,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玩闹的举动也属正常。”一位身材瘦高的捕快起身说道。
“我知道,不过小安子可是......”李昌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大哥在外办差还顺不顺利。”
......
雷州府,北庄村。
此刻天空之中的雨,也下的愈发变大了起来。
徐宜安身穿蓑衣,肩被药箱在一户十分气派的府院跟前停了下来,敲打着门外的门环。
这一次李昌算是猜错了,徐宜安并未前往秦月楼听曲。
他虽然喜爱与那些红粉佳人打情骂俏,但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今日他还要前往一位病人家中回诊。
更为重要的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病人家中的一位姑娘,要比秦月楼的那些红粉佳人还要美上几倍。
不一会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打开了木门。
“呦,徐公子。”那位管家说道:“这下着大雨,没想到您还能过来给老爷看病。”
“管家哪里的话,行医者,定是要将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徐公子真是菩萨心肠,您跟我来吧。”管家说着话,便让开了一个身子请徐宜安进了府内。
刚刚走进府内,一位身披淡紫色轻纱,内穿纯白色长衣的少女朝徐宜安跑来。
只见那姑娘上身身穿碧绿的翠烟衫,下身一席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
肩若削成腰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杏眼,如一汪清水般明亮。
徐宜安看着眼前的美女,也是不由得一惊。
他前世也算阅女无数,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而且那独特的气质,更是少有。
“宜安哥哥。”那少女来到跟前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今日下雨你不会来了呢。”
看着眼前明艳可人的姑娘,徐宜安只觉得这原主居然有如此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