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侄就代父亲谢过伯父了。”徐宜安接过茶叶,拱手作及道。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徐宜安起身道:“天色不晚了,小侄便不叨扰了。”
“嗯。”闫羽说道:“若桑替为父送徐贤侄出府。”
闫若桑应了一声后,便和徐宜安出了房门。
二人走后,闫羽轻咳了几声,道:“夫人,你看宜安这孩子如何?”
“一表人才,不骄不躁是个好孩子。”孙氏也是不禁夸赞道。
闫羽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夫人也对宜安没什么意见,我想等徐捕头办差回来后,请个媒婆前去将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了。”
孙氏道:“宜安这孩子倒是和桑儿年纪相仿,早些定了下来,我们闫家的祖业也算是有人继承了。”
闫府外。
此刻的天空依然是阴雨绵绵。
徐宜安将蓑衣穿好,道:“桑丫头,我先走了。”
“宜安哥哥,等一下。”闫若桑十分害羞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件荷包。
“宜安哥哥,这是我前几日绣的荷包,你且收下。”
将荷包递到了徐宜安手上后,便慌忙的朝府内跑去,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望着手上的荷包,徐宜安轻轻的将其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独特的清香味道。
这小子当真是命好。
徐宜安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羡慕起这原主的桃花运。
想自己虽不说貌比潘安,但也是翩翩少年。
而这原主的相貌,却还要比自己美上一百倍。
光洁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长而微卷的睫毛,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显得邪魅性感。
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五官如刀刻般俊美。
也难怪闫若桑和秦月楼的那些红粉佳人为他如此着迷了。
徐宜安将荷包放入怀中,戴上斗笠便朝自己家中走去。
路上,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胸口处,生怕雨水淋湿了闫若桑的一片心意。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徐宜安便赶到了自家所在的村落,北庄村。
雷州府分内城与外城。
内城便是达官贵人所居住的地方。
而外城则是一些村庄,这些村庄虽在外城,但也算是在雷州府内,算是属于城中村。
徐宜安望着村内那已经可以过膝的雨水,连连摇头。
“这破地方,一下雨便成了河。”
简单抱怨了几句,徐宜安挽起裤腿,淌着雨水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由于北庄村所处的地方海拔较低,故此每每下雨都会被淹。
朝廷原本是想将村拆了,修建军营,不过后来因为经费问题也就搁置了。
村庄不大,徐宜安也就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自家的药铺门外。
而此刻自家的药铺门外,正有一人靠在大门上呼呼大睡。
那鼾声之大,就算下着大雨,也是清晰的可以听到。
只不过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下着大雨,加上那人胡子拉碴,实在看不清楚长相。
徐宜安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人跟前,低下头来想看看到底是何人。
这补低头可好,一低头,这人身上散发出的臭味简直难以言表。
徐宜安强忍着臭味,伸手拍了拍那人。
“喂喂喂,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那人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道:“死人会说话吗?”
“你是来看病的?”徐宜安问道。
“非也,非也。”那人摇了摇头,道:“本人只不过是有些乏了,在你这里睡上一觉而已。”
徐宜安也不多做纠缠,只是说了一句:“那你自便好了。”
便打开药铺大门准备回屋。
可刚刚还躺在一旁的男人,趁着徐宜安一个不留神,钻进了屋内。
并在屋子内用来回翻找起来。
“我说这位叫花子,你再乱翻东西,别怪小爷我手下无情了。”
徐宜安此刻气愤的说道。
可那男人却是毫不在意,依旧在我行我素的翻找着。
“受小爷一掌。”
徐宜安抬起手臂,一个箭步就朝那疯癫男人冲了过去。
可就在距离那疯癫男人还有一丈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接近不了。
那邋遢男人见状,轻笑一声,随后单手一挥,一道浑厚的白色元气将徐宜安瞬间击倒。
没想到,这身穿破烂衣服的男人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我告诉你叫花子,别以为小爷没人,你知道雷州府第一神探徐澈吗,那是我父亲。”
徐宜安捂着胸口叫嚣道,他想用自己父亲的名声将这男人吓走。
可岂料那疯癫男人只是笑了笑,在陈列架上找到了一瓶好酒大快朵颐了起来。
“你说徐澈啊,那小子在老子这里根本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