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安在自家药铺里来回打转,一些药罐、椅子都被其推倒在了地上。
“小娃娃,不要如此心乱,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无比畅快吗?”
“我畅你奶奶的。”徐宜安从身边摸到的一个茶杯就朝耳朵听到声音的地方扔去。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感觉自身的身体变化。
眼睛是每人都视为最重要的地方。
现在被那邋遢男人害的眼前一片黑暗,那是更听不得他的声音。
那邋遢男人一个闪身躲过,道:“臭小子,老子帮你成功开脉,你不感谢老子,还对老子动粗?”
听到此话,徐宜安更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呵道:“我用你替我开脉了吗?”
“你个臭叫花子赔我的眼睛。”
说着话就朝邋遢男人的方向扑了过去。
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徐宜安,那邋遢男人十分淡定的轻轻起身便躲了过去。
“臭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得便有一失吗?”
邋遢男人手里拿着酒喝了一口,道:“用一双眼睛换自己成功开脉,你小子也不亏的。”
“那是你觉得不亏,我他妈觉得亏大了。”徐宜安近乎咆哮道。
他虽也想成为练气师,但若是用自己眼睛来换,那他自是觉得不可取的。
这世间的万物若是都看不到了,那就算练成天下第一又有何用?
想着这世间的风景自己还未好好欣赏。
秦月楼的那些漂亮姐姐以后就再也欣赏不到。
闫家的那位美艳动人的妹妹。
想到这些,徐宜安欲哭无泪。
“我不管,我不稀罕你的那个什么血丹开脉,你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说着话,就从地上捡起一些东西在房内四处乱扔。
“烦死老子了。”邋遢男人一个箭步就来到徐宜安身前,抬起右手,一记刀掌将其劈晕了过去。
“小娃娃,老子再送你个东西。”
话音刚落,只见那邋遢男人单手运气,一团金黄色的真气在他手掌之上发出阵阵光芒。
“去。”
那金黄色真气,随着邋遢男人的一声令下便朝徐宜安的眼眸之处流去。
待邋遢男人手掌上的金黄色真气完全流入到了徐宜安的眼眸处后,邋遢男人长舒了口气,道:
“凝栀,对你儿子我算是仁至义尽,也算是报答当初你的救命之恩了。”
邋遢男人来到窗户旁,听着雨滴落地的声音,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思绪也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也是一样的雨天,他身受重伤,无助的躺在北庄村的村口,生命垂危。
他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却遇到了此生最难忘的女子。
是那女子冒着大雨将他带回了家中细心诊治。
才将他从阎王手里救了过来。
那女子不光是他救命恩人,更是在他对自己失望透顶之时的一道光,让他重新找回了信心与勇气。
若不是先帝当年的一纸调令......
一阵微风吹过,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思绪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转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宜安,邋遢男人欣慰的笑道:
“你儿子和你长的真像,不过还是让他忘了我曾来过吧。”
邋遢男人单手一指,一道真气灌入了徐宜安的脑袋之中。
随后男人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徐家药铺之中。
......
大雨持续下了一夜,到了次日辰时才停了下来。
雨后的天气最是清澈,空气之中都弥漫着泥土与花草的清香。
徐宜安幽幽的从地上醒来,他只觉得脑袋无比疼痛。
待定眼瞅了瞅药铺之中无比凌乱,他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蹭”的一下从地下坐起。
“我家里是招贼了?”徐宜安大脑飞速的运转。
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但大脑之中只记得昨晚去了一趟闫府,之后发生的事情便再也记不得了。
就在他还在发懵之际,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小子,把药铺搞成这个样子,等你父亲回来怕是要了你的小命。”
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昨日的那络腮胡捕快李昌。
“李叔,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徐宜安忙从一旁拿了把椅子放在了李昌跟前。
李昌坐定后,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道:“我来给你送昨日的药钱,顺便看看你小子。”
自从父亲三天前外出留村查案后,李昌这还是第一次登门。
接过钱袋,徐宜安谢道:“多谢李叔了。”
“你小子昨晚是干什么了,将家里搞成这个样子。”李昌问道。
徐宜安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确实是记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挠了挠头,道:“李叔,你稍坐一下,我去给您沏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