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想我爷爷了】

乾玄问道：“请问您的老伴有什么特征吗？”

老人脸上出现幸福的表情，他说道：“她有点胖，也有点矮，嘴角有一颗红色的痣，眼睛是灰蓝色。”

“是西方人吗？”乾玄问。

毕竟灰蓝色眼睛很罕见。

老人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乾玄的意识再次飘远，这次是在一个安静的小乡村内，她的视角落在了一棵梨树下。

是老人的小院。

乾玄听到了一位老妇人的呢喃，她轻声说道：“老头子健忘，上个月他给我办葬礼来着。”

“您过世了。”乾玄看着坐在秋千上的老妇人轻声说道。

老妇人说道：“是啊哈哈，这棵树还是我们一起种的，只是这边的地狱和天堂都不要我，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

她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老人身上。

“告诉他真相吧，”老妇人说道，“人啊，总是要向前看的。”

意识回归，乾玄看着老人满怀期待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她在秋千上看着您，您亲自给她办的葬礼。”

直播间停滞了一瞬。

老人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其声凄凄切切，直播间一时充斥着悲伤的氛围。

“您又忘了。”乾玄说道，“她托我给您带句话，她说——人啊，总是要向前看的。”

【天杀的，我是来看这个的吗？】

【大晚上哭的我有点难受】

【在宿舍，不敢哭，害怕吵到室友】

【年度be美学呜呜】

老人道了声谢谢后切断了连线。

最后一次寻人机会，乾玄没有用那些花哨的倒计时，也没有提示，在弹幕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的时候，乾玄忽然将链接放了上去。

【？？？】

【不是，倒计时呢？】

【小黑你竟然背刺我们？我真的很着急想找人】

【谁不急着找人啊，纯纯运气成分了】

乾玄接通连线，对方却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男子，他眯眼笑着说道：“你好，小祖宗。”

时间似乎在这句话后被冻结，乾玄不悦：“我似乎有说过，利用不正当手段抢过来的机会不算数。”

“各凭本事而已，更何况我想说的，万一是您想知道的呢？”男人道，“您最近在调查偷渡者吧。”

直播间的弹幕停止滚动，没有人讨论这个男人，或者说这只鬼王。

鬼王亦有分别，诺婉那种只是某地祸害，而面前这鬼王，可是镇守一方幽冥的东方。

东方说道：“你的寻找方向似乎出现了些错误，那无记载的家伙并非偷渡者。”

乾玄问道：“此话怎讲？”

房管乾麟提醒道：“他是百鬼封的守卫。”

乾玄警觉起来。

“做个交易，小祖宗，”东方睁眼，金色的瞳孔满是轻佻，“你我同源，就当是看在同源的份上——我为你提供傀儡的资料，您悄悄的将他带给我，如何？”

“鬼王东方玩忽职守，擅自包庇百鬼，这两条罪名，单独拎出来一条都足够你死几百次了。”乾玄说道，“现在你却试图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