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瞧着方从哲的模样,一时之间,顿时有些无语凝噎的感受了。
按照常理来说,人家东林党在朝堂之上确实势力庞大,而你的楚党,也确实混得不咋地。
可是,你方从哲占据了极度重要的内阁首辅一职啊。
如此大的优势,你也要随意地将其抛弃在一边,而任君采撷(xie,二声)吗?
你方从哲,究竟是实力不足以对抗东林党呢?
还是被敌军给用利益去侵蚀了呢?
你当了楚党的叛徒?
还是首席的那种?
陛下,为何造反乎?!!
当方从哲这个当事人都主动开口了之后,楚党的人气,更进一步地萎靡了。
东林党,则反之。
朱由校看着东林党的众人,一时之间,头大了。
该如何是好呢?
这些个东林党人,打一开始不惜反对西李选侍和崔文升来推举自己上位,就是瞧着自己好控制啊。
所以,朱由校的手中,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能用的、强有力的牌!
这个朝堂,真的要一步、一步地丧失掉其余的党派,而让东林党一党独大么?
最后,朝堂彻底陷入东林党的手中。
最后,汉献帝再现?
朱由校不愿看到此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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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东林党人的朱由校,怔住了。
“陛下。”孙慎行开口到。
皇帝许久未做回答,时间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该如何,就得如何。
朝堂之上的结果,早就出来了。
所以,皇帝陛下,也该被催促、催促,去下结论了!
“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还望陛下,能早点把首辅的位置给我东林党人让出来!
我东林党的胃口,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吃食之后,还没填饱呢呢。
陛下!
闻言,朱由校的目光一凝!
好。
尔敢欺朕年幼!
尔敢让你东林党的人士,裹挟着朕前进!
你很好。
“啪!”又是一封奏折被朱由校给扔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封奏折,是朱由校自带的,而皇极殿内的臣子,上交的。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折子被扔在了方从哲的脚下。
朱由校也是在对着方从哲发火。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消灭一场大火的最好办法,是燃起另外一场更大的大火。
这样一来,更大的大火,就能把之前的大火,给吞噬了。
然后,之前的大火,不就没了?
说得通俗一点,即,转移话题、并且用的还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去转移,十分有用!
这一点。
是朱由校刚刚从孙慎行身上学过来的。
你孙慎行能够从给方从哲“因言定罪”这一话题,再转移到“颐养天年”来疯了一般地让方从哲去滚蛋。
那朕也可以从方从哲的身上,把话题给转移出去。
一句话,朕要保方从哲。
两句话,朕要制衡朝堂!
朕才是皇帝!
朕才是九五之!
你东林党,不是!
“方从哲,朕告诉你,下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内阁首辅,绝对不能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