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抬脚踢他,“我可没这个意思,还想不想知道我发现什么了?”
“想。”季聿白回答了一句,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脸颊距离拉近,她的唇瓣近在咫尺,“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先验收验收你的男朋友最近有没有懈怠打拳?”
林连翘拒绝,“不行,我们得先去澳城的赌场看看。”
季聿白皱眉,她倒是会打一棍棒又给颗甜枣,捧住他的脸低头十分主动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完全难以拒绝的吻。
季聿白的眉头松开了。
他双手抱紧了林连翘接过那吻的主动权,缠着她,还以百分百的炽热灼情。
幸好她还残留着一些理智没在季聿白充满欲望的接吻中失控。
“走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季聿白抱着她,半天才将她松开,给林连翘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和衣襟。
“要不要去换条内裤?”他压低了声音,“湿了。”
林连翘:“……”
她怒羞瞪了一片坦然的季聿白一眼,手顺着胸腹往下。
季聿白:“……”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林连翘往卧室里去换衣服,气笑了,对着她的背影说,“抓坏了你下辈子的幸福还想不想要了?”
林连翘闷头往前走,假装没听到。
等她换好衣服,二人这才从酒店离开。
季聿白这里有产业,也有车库,林连翘跟着他去取了车,二人开车往赌场去。
林连翘在车上给季聿白解密,“现在在林家的林笛不是真正的林笛,他的名字是禾长进,是绵市人。”
“禾长进,和林笛长得非常像,要不是禾长进的父亲把照片给了我助理,她拍给我看,我也不敢相信能有两个人能有这么像。”
红绿灯,林连翘把手机打开,给季聿白看助理发来的照片。
看完,季聿白沉默了半天,“你来澳城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禾长进在澳城赌输了很多钱,我猜他是被谁认出来了,有人花费很长时间,把禾长进变成了林笛。”
季聿白嗯了一声,“我和这里开赌场的人有一些交情,一会儿过去我帮你问。”
林连翘便笑出来,凑过去亲他的脸颊,“不愧是我们的季总。”
季聿白推她脸颊,踩着油门继续往前走,懒洋洋的说,“这点答谢可不够。”
“是吗?”林连翘拉长的声音,眼眸如秋水,暗含情丝,“哥哥?”
季聿白:“……”
很好,林连翘已经知道怎么把他给拿捏得死死的。
他冷静克制,“希望你晚上也能叫一声喊我一声哥哥。”
“上一次做你不太投入,不到半个小时……”
林连翘气急败坏:“好好开你的车!”
老天爷,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和季聿白比脸皮厚的!
她就算修炼到三十岁,也不是季聿白的对手!
季聿白笑了出来,rua了一把她的脑袋被林连翘气鼓鼓的推开了手,他也不生气,稳稳开车来到赌场。
澳城博彩生意合法,季聿白生在港城,自然也来过澳城,和薛老爷子见过一些人。
而今他事业有成,任谁见了他,都得老老实实喊上一句季总,想见一些人,得到一些消息的具体情况,实在算不上难事。
林连翘之所以要和季聿白一起来,除了想他,也有这一方面的考量。
大大小小的赌场那么多,季聿白找了好几家,终于在一个外国人开的一个店里,问到了线索。
“你说的是这个人吧?”有经理拿着个文件夹过来,打开给了季聿白一沓资料,“他叫禾长进,欠了我们公司三百万,本来是要跳楼自杀的,被赵征赵先生给截下。”
季聿白看了一眼,就将手中的资料给了林连翘,抬眸看向那经理,“你们早就知道?”
经理笑笑,说道,“我们也是收了人钱办事。”
季聿白漫不经心的说,“那贵公司将这件事透露给我是为了什么?”
“我们想和季总做个交易。”
季聿白手里的那个视频软件,如今已火爆全国各地,眼看就要在澳城与港城上线,这其中,夹杂着不少想象不到的利润。
“季总,我们把这个透给您,可见诚意?”经理十分真诚的说。
林连翘翻看着文件,说道,“要和贵公司做交易的人不是季总,是我。”
她抬头,冲着经理轻轻一笑,“我也有一个贵公司绝对不会拒绝的条件,不知道经理想不想听?”
季聿白蹙眉,侧头看向林连翘。
她面色沉静,没有任何变化。
从那公司出来,季聿白拉着林连翘的手,把她拽到角落。
“季聿白,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季聿白眉目冷硬,“和那种人做交易,你不想活了?赌是你能碰的吗?!”
林连翘仰头看着他生气的眉眼,说道,“你以前就因为博彩骂过我。”
季聿白一哽。
“际和有一个赛马场,你知道吗?”林连翘问他。
季聿白硬着脸,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林连翘缓缓说,“那个赛马场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是整个港城,澳城的赌马圣地,这几年市场监管变重,赛马场每年都在负收益,际和有意把它给卖出去,但因为出价太高,很多人打听了之后,都没人敢接手。”
林连翘握住他的手,轻声说,“连你都没看得出来林笛有什么异样,显然赵征对禾长进进行了有预谋的培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因为我回到了林家,耽误他从中获利?”
“赵征利用禾长进,利用林老先生对孙子的爱来把我从际和挤走,显然就是为了独吞际和。”
季聿白凝视着她,“你对际和,林家,还有依恋?”
“没有。”林连翘斩钉截铁,她毫无畏惧地和季聿白对视,“但我需要一个迈入局盘的身份。”
白手起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就算是林连翘有很多钱,但一些闭塞的消息,渠道,都是需要你迈进那个局盘,别人才会透露给你。
如果不是季聿白将那些潜在的规则告诉她,林连翘就会被人给玩的团团转。
林连翘想打破它,只能先自己进入局盘。
“京市,港城,还有其他地方有内定的规则,这本来和我没关系,但他们欺负我,辱骂我,拿规则欺压我。”
林连翘平静的说,“我想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