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府,只见这座府邸规模虽不及沈家,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府里的仆人一见沈辛,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沈辛少爷,请这边走,老爷在花园里等您久矣。”
这股子热乎劲,可比沈家的仆人强多了。
沈辛跟着仆人七拐八弯,走进花园,只见一池浅塘碧波荡漾,水草轻轻摇曳,几尾小鱼儿在水中嬉戏。
徐知府已站在塘边,一袭青衣,身姿提拔。
他见沈辛走近,嘴角微微上扬,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在说:“来了。”
在这春意盎然的院子里,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
徐知府见沈辛走来,笑容可掬地迎上去,打趣道:“瞧瞧我这小院,比起你们沈家的花园,是不是显得有点寒碜?”
沈辛眼含笑意,在石凳上落座,环顾四周,缓缓开口:“知府大人的庭院,虽不比沈府规模,却多了几分生气,添了几许温馨。”
沈辛微微颔首,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圣上赐婚,恐怕并非真心希望沈苏两家联姻。否则,怎会让我这个不受宠的孙辈,去迎娶苏家那位天之骄女?知府大人愿意能为我这个小辈儿说两句公道话,实在是内心感激。”
徐知府听罢,脸上的笑意更浓,不禁赞叹:“沈公子果然聪明过人。”
沈辛轻轻一笑,接着道:“两家都不愿让我与苏家天骄结亲,但若向圣上请退婚约,只怕两家都得承受不小的损失。”
沈辛一边品着清茶,一边不慌不忙地剖析着沈苏两家为摆脱皇室赐婚的计谋,嘴角竟挂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看,他们八成是打算让我这个不受宠的小角色,装个瘸子什么的,好让皇室主动打消这门亲事。嘿,苏家的天之骄女,总不能嫁给一个走路都得扶墙的家伙吧。”
“圣上那边,当然巴不得沈苏两家为了取消婚约,主动上门送礼求情,而不是简单地牺牲个把子弟,草草了事。”
正说着,徐知府轻轻摆手,示意沈辛暂且打住。他若有所思地插话:“记得三年前,圣上对丞相府如法炮制,那两家最后可是老老实实去求和,掏出了不少家底。可沈家这帮硬骨头,宁愿折了自家的子弟,也不肯低头。”
徐知府看着沈辛,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但很快被坚毅的眼神所吸引,那份同情悄无声息地转为了欣赏。
他接着说:“今日你踏进我府上,这事儿我会让人传遍全城。往后沈家若再使什么下作手段,谅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若家中那些长辈再敢明目张胆地欺你,只管来找我。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收敛。”
沈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应:“多谢徐知府关照,小子铭记在心。”
沈辛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徐知府对他庇护有加,无非是看在圣上的面子上。
不过,管他呢,有这棵大树遮风挡雨,总比露天强。
他赶忙献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一件制作精良的内甲。
“这是你自己做的?”徐知府好奇地问道。
“嘿,晚辈手头紧,这内甲是能拿出最好的东西,还望知府大人不弃。”沈辛回答。
徐知府拿起内甲,翻来覆去地看,不禁赞叹:“你这手艺,可比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那小子成天在院子里叮叮当当,书不读,剑不练,铸剑的手艺也是马马虎虎。”
提到儿子,徐知府的眼神顿时柔和起来,仿佛换了个人。
“听闻徐公子对铸剑情有独钟,不知能否赐教一二?”沈辛趁机提出。
“他那性子,和我们都不太说话……唉,去看看吧。”徐知府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