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都属于高配了。”郭瑜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显然她意识到了自己表现出的虚弱,有意识的调整过来了。
“这难道是我们的梦境,或者是潜意识中的愿望吗?”钱峻洋顿了一下,摇摇头又自我否定,“应该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学炭晶画,更不愿意穿过于正式的衣服。”
郭瑜眉头轻蹙,语气不是很肯定,“小女孩这身衣服挺漂亮的,说不喜欢肯定是在骗人。所以我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我的梦境和内心的愿望。”
店铺中女孩来到桌旁,从桌底抽出一张小凳子,做到男孩的侧面。动作轻柔而安静,以至于男孩连头都没抬,依然自顾自作画。
女孩将白纸翻看一张,安安静静地盯着看,专注的侧颜显得有些可爱。
由于女孩是侧对着玻璃窗,钱峻洋和郭瑜能轻易看清白纸上的内容。
纸面上不着一字,空空如也。干净的就像是一叠刚打开包装的A4纸。
“你小时候爱盯着白纸看吗?”钱峻洋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语气轻松地问道。
郭瑜摇头,“盯着数学课本发呆倒是有过,盯着白纸就有点过分了。”
“换句话说,这两个孩子只是跟我们小时候长得比较像而已,而并非我们两人内心在这个空间的投射。”
尽管郭瑜并不确定,但是她希望钱峻洋说的就是真相,至少不要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产生某种因果联系。
女孩翻过一张纸,继续看下一页。下一页仍然是空白,而她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欣然的笑容。
作为一个以修复字画为生的人,对纸张大小、材质有着足够的了解。
钱峻洋目测了一下纸的大小,比A4纸大了很多。大概是33×55厘米左右。也就是一张三尺全开宣纸的三分之一。
纸张质地绵韧而细腻,光洁如玉,明显就是做工优良的宣纸。
钱峻洋突然想起了本地的一个传说,不禁脱口而出。
“无字天书。”
“什么?”郭瑜立即追问。
钱峻洋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是我想多了,说书人故事里听来的传说,连野史都算不上。”
“不如说来听听,就当打发时间了。”郭瑜倒是起了兴趣。
“你确定要在这里讲?”
“离开了或许麻烦更大,谁知道前面还能遇到什么。这俩孩子挺安静的,暂时不至于闹出什么麻烦来。”郭瑜看着玻璃窗里的两个孩子,目光温柔。
考虑到她目前接近30岁的外形,居然有种母爱泛滥的既视感。
“好吧,你听过《描金凤》的故事吗?”钱峻洋问。
郭瑜眼珠转了转,微微点头,“有点印象,邻居家老奶奶听评弹时,偶尔跟着听过一点。好像是一个算命的吧?”
“对的。主人公叫钱志节,靠着笃召算命维持生计。”
郭瑜冷不丁插了一句,“小钱笃召,哈哈,这不是你小时候的绰号吗?”
“连你都知道了啊,看来我这个绰号还挺响亮的。”钱峻洋无奈摇摇头。
“小钱笃召,应该有些本事哦,你不会还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吧。”郭瑜目光微闪,似乎发现了一个宝藏男孩。
“想多了,预测未来那都涉及到了因果律,不是我这种小卡拉米可以触及的。”钱峻洋不动声色的说道。
前些天的经历已经证实,他的确可以通过笃召求得一些未知答案,
可这种能力十分逆天。与部分身体金属化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
这个秘密他不想与别人分享,更何况郭瑜顶多是他的临时伙伴,双方之间的信任还远远达不到生死相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