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听老师话婶婶马上就来。”原来向洛洛也在,我们这所学校离家里很近,学校不大一个年级只有两个班级,很不幸的是我没能躲过这二分之一的概率,还是跟向洛洛一个班。向洛洛凭借出众的外貌和积极主动的态度,众望所归的当上了我们班的班长,更不幸的是我在班里的一举一动她全都告诉奶奶,更可气的是有时候她还添油加醋。
“我没什么事,可能是太晒了。”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我清醒一点,面对向洛洛总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总是力有不逮,可好歹能少吃一点亏。
“妹妹,你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你倒下去,我顾不得崔老师还在台上讲话大声的呼救,直到你醒来我才好些,我可担心死了。”向洛洛边说边抹眼睛,鼻子抽抽搭搭的。
我合上眼皮迅速地翻了个白眼,以向洛洛的身高我俩之间不知道夹了多少人,她能看到我晕倒,除非她有透视眼。
“刘老师,谢谢您送我来传达室。”我小时候学校的配置还不完善,不是所有小学都有校医和医务室的,只有校门口的传达室里有值班爷爷休息的床铺。
“是张伟背你来的,你谢他就行。”张伟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个子很高,每次站队都站在队伍的最后,离我只有两个人的距离。
“洛洛,你陪着向菀等她妈妈过来,我去班里看下卫生打扫的怎么样了。向菀,你好好躺着,有什么事情让你妈妈给老师打电话。”说着刘老师就离开了。
刘老师一走我就坐起来了,向洛洛也不揉眼睛了,我俩相顾无言。我知道向洛洛只是不想回去打扫卫生,不然她早走了。不一会儿我妈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看到我眼神清明的看着她,我妈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一半。
在我和我妈去医院的路上,我妈不停的问,十分钟里摸我额头不下八回,我不知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不停地思索中做完了所有的检查。
我妈拿着全部正常的检查报告单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相信天底下当妈妈的没有不懂这种感觉的。
“我到底是怎么了?九月份的太阳可没有让我倒下的威力,我为什么会眼前发黑?我明明一点儿也不饿,那是怎么了呢?”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我很想去问问我的小姨,让她帮我分析一二,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着听筒里传来小姨的声音,突然又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整件事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一样,话到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
心里空空的,虚无缥缈的,模模糊糊,轻轻柔柔,淡淡的,一丝一缕的,朦朦胧胧,像笼着一层纱,我想去打碎这混沌的局面,又怕扰了这如梦似幻的情景,一下子都散了,让我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