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迎来了新的一天,阳光灿烂。
组委会安排早上游览三叠泉,从牯岭步行去三叠泉,听说要走九公里山路,还要下去1600多级台阶,陈碧真虽极想去,无奈右脚不敢踏实抓地,不能远行,只好抱憾独自留在宾馆看书。
半路,“菜冰凉”等几位,年龄大体力差的,走了一半,看遥遥无期,知脚力不足,傻了眼,打起退堂鼓,原路返回。王国宁有经验,不知从哪捡了根别人丢弃的木棍当拐杖,一路撑着走,省力不少。
潇潇一路埋怨道:“组委会为省钱,让我们用脚丈量地球。”商朝和赵安邦旁边附和。好在人多,说说话,不寂寞,已可远远听到泉声。台阶蜿蜒曲折,很有人累得捉急,不断问还要走多久能见到三叠泉?向导有意思,操着蹩脚普通话道:“新郎揭新嫁娘红盖头,要慢慢揭,见‘真章’过程哪能急!”
远处泉水极细微,若隐若显,若转轴拨弦三两声;近一些,闻泉水渐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至泉下,看白鹭千片飞舞,若嘈嘈切切错杂弹。我们走向三叠泉,如朝圣一般虔诚,一群人仰昂着头,刹那间便被白色团团水雾裹挟住。
泉水在阳光下,荡漾着彩色的光环。不一会,彩色的光环变成一只凤凰,围绕着水柱飞来飞去。泉下,池内水绿若翡翠。
美女姜来找我道:“秦哥哥,帮我拍几张照片好不好?”
“好!”我拉了美女姜到泉下潭前选角度、找位置,无奈相机没有广角镜头,拉不到全景,无奈建议道:“到上边平台去吧,那里才能拍得三叠泉全景。”
美女姜开心道:“好呀,我们上去拍,来庐山,不怕张好照片不甘心。”
“是呀,有云:不到三叠泉,非是庐山客。”
我和美女姜走石梯上天台,乔月溪、韩大胡子、孟浪等几位诗人也跟了上来,嚷嚷让帮留个影。我在同一个位置上,一一耐心帮他们拍。
等拍万照片,我看见微姐一人远远落在溪水间。我下平台去找她。溪流透明见底,遍布的鹅卵石洁白光滑,借用马尔科斯的比喻,宛如史前巨蛋。偶见几颗多彩、圆润的石头,像宝石镶嵌在白色玉带上。
微姐正在溪流中找漂亮小石头,见我过来,道:“去去,帮别人照相去!”我道:“怎么啦?”微姐笑道:“看你那副嘴脸,美女姜喊你一声秦哥哥,喜得像裂开的歪嘴瓢。”
正说话间,大家惊呼,我抬头看去,二叠泉上竟幻现彩虹。
我拿相机喊微姐道:“快过来摆拍一张,这么绮丽的场景稍纵即逝。”
微姐抬头看,确实好看,依从我走过来,按要求摆好姿势。
“这张照片有标题。”
“什么歪理邪说,说来一听?”
“彩虹驾天作长桥!”。
“讨厌,知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跑上跑下,连着为微姐拍了多张照片。她见我辛苦,额上满是汗珠子,掏出手绢递与我,道:“你拭一下汗。”我接过手绢,闻到她幽香体香,心为之一动。这是一块高档白色真丝绣花手帕,纯手工,手帕上点缀着三两枝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