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衙役向上一拥将丁小七绑了,两个家将也不由辩解同样被绑了。
“张大人,你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派人去韩家庄问个究竟,黑白自然分明。”丁小七争辩。
“这个不用你教,我自会查明,但在查明之前还要委屈丁举人了。来人,统统押下去候审。”
丁小七这个气,但没有办法,这是官府,被衙役押入大牢。他一间牢房,两个家将一间,左奎烈一间。
左奎烈乐得前仰后合,“哎呀我说丁举人,你还举人呢,怎么落得如此狼狈。没进过大牢吧,住不惯吧,想不到救世大英雄转脸就成了杀人犯。杀人犯啊,杀人偿命,那是要砍头的。”说着还做个抹脖子的动作,狂笑不止。
丁小七盘腿坐在墙根下,不搭理他,闭目养神。脑子里在想,此事蹊跷啊。韩伯父曾经说,山贼的事情报官多次不见查办,如今我给他送来了,却不容辩解连我一起抓了。难道其中有鬼?路上遇到铁臂马世丹,他虽然蒙面素衣,但穿的却是军靴,分明是已经入了兵营,怎么跑过来救左奎烈?我押左奎烈入沧州,捕快如何知道?如果给我加个罪名,会是什么?三姐和吴大山怎样,会不会也被牵连?时间耽搁回不去韩家庄怎么办?爹爹会怎样?
一堆问题闯进脑子里,让丁小七无法静心打坐,站起来在牢房里踱步。左奎烈见了更是高兴,挖苦了半天,直到自己累了倒下去睡着了。
再说丁雪和吴大山,在沧州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吴大山就返回府衙门口等待丁小七出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吴大山使了点银子打听到丁小七被抓了,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跑回客栈跟丁雪商量。
“啥,把小七抓了?为什么?”
“说是杀人了。那左奎烈一口咬定自己是个樵夫,告丁小七杀了他拜把子兄弟刘铜刘铁,然后还有两个村民作证。”
“这分明是串通一气。小七杀的是贼人啊。”
“那大人说,都去替天行道还要王法做什么。”
“小七现在何处?”
“说是押在县衙后面的大牢里。”
“这个狗官,我去找他理论。”
吴大山一把拦住,“我的姑奶奶,你先听我说,我看那知县不是啥好东西,如果能讲理,以丁小七的嘴还讲不过知县吗?肯定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不讲理,你去了管啥用?”
“那你说怎么办?”
“我,我,”吴大山也抓瞎,“我再去衙门打探打探,你先稍安毋躁,等我消息。”说完又跑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