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朝着王成拱了拱手,随后来到床边。
一股浓烈的腐肉气息从右臂传了出来,额头上更是布满细珠,伸手摸了摸果然很烫,看来是伤口炎症引起的高烧,陆鸣心中有了决断。
只见陆鸣从怀中取出断刃,随后转过头看向王成道:“王大人,麻烦吩咐下面人准备几坛烈酒,几条干净的毛巾,还有针线,另外烧几桶热水送过来。”
王成朝着李知县看了一眼,李知县当即会意点头哈腰道:“下官早就命人准备了,这就去拿。”
说罢,便低着头往门外走去,敢这么指使一县之尊的,可想而知锦衣的权力之大。
片刻功夫后,李知县便返回,身后跟着几个衙役提着几个酒坛子和水桶放在了地上。
陆鸣对着几个衙役说道:“你们几个,将杨大人胳膊上的布给拆下来,记得小心点。”
几人面面相觑,看了看陆鸣又看了看王成,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王成眉头一皱,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几人吓得一个激灵,急急忙忙走到窗前,开始拆解起来。
反观陆鸣,手握这短刀来到了桌子旁边,将桶中的热水倒入盆中,随后将短刀和针线丢进了盆里
紧接着又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直接丢到酒坛里将手伸进去握住毛巾开始搅和起来。
不一会儿,从酒坛中取出毛巾,用力的拧干。
“大人,已经拆完了。”
陆鸣回头一看,当即冷吸一口气,心道也亏这姓杨的是习武之人,换个普通人早就死了。
胳膊上的刀伤足足有一个手掌那么长,血水顺着伤口不停的往外渗透,伤口浅表处的组织已经明显的出现了腐烂。
李知县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一股激烈的涌动从胃里上升,强忍着呕吐往后面挪了挪不敢再看。
陆鸣将短刀从热水中取了出来,随后拿着被酒精浸泡过的毛巾来到窗前,弯下腰对着床上的汉子拱了拱手。
“杨大人,学生准备为您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疼,您忍耐一番。”
姓杨的汉子似乎还有意识,双眼紧闭皱着眉点了点。
陆鸣这才放心下来,将他的胳膊平缓的放在床边,随后让旁边的衙役给他端来个凳子坐了下来。
只见他一手拿着被酒浸泡过的毛巾擦拭着杨姓大汉的胳膊,一手握着短刀在伤口处割掉腐败的组织,整个场面极度血腥。
凌迟二字,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除了王成以外的其他人,早就不敢在看陆鸣。
不一会儿,整个伤口的腐肉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还好伤口只是比较长,若是在深一些估计当场就没命了。
随后将胳膊放好,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将刚刚放在热水中浸泡的针线取了出来,返回到床边,开始缝合伤口。
众人瞧着陆鸣将伤口当做衣服一样在缝合,一个个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床边全程盯着陆鸣的王成更是眉头皱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