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归尘和杨绍明眼神交流了一番,也不知这是不是鸿门宴。
“是的,这次武林大会的前十位武魁,我们都会邀请。而喻掌柜不仅是尘香楼之主,我们大人也非常欣赏喻掌柜,所以,希望喻掌柜能够一同赏光。”
贾轩用着阴冷的语气讲完,喻归尘并未做出太大反应,反而是很痛快地回答到:
“那真是荣幸了。不知是何时何地啊?”
“三天后,九州池,琉璃亭。还请喻掌柜和诸位伙计,在申时之前到场。我们大人不喜欢别人迟到。”
“好,我记着。劳烦贾公公了。”
“客气。”
贾轩说完,转身便走。
喻归尘看着贾轩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这杨予的下一步,多半就是要收买这些人,纳为己用。那这之前杨予的种种行为,究竟只是自然的表现,还是刻意为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一伙人的存在?
若他不知,那之后的事情,就看陆子奕和杨绍明他们怎么做了,自己的任务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可是这杨予让自己也去赴宴,到底是何居心?
喻归尘心中正思考着,门外进来一人,五六十岁,面容周正,一身道袍,持一浮尘,缓缓走进。
“敢问,哪位是尘香楼掌柜?”
喻归尘看到这人,今儿是怎么了,刚走一太监,又来了个道士?
“我就是,不知这位道长,有什么事啊?”
“贫道有礼了。在下是来寻人的。”
“哦?”
喻归尘看这人,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气质,又是道袍在身,莫非找的是。。。
“道长先坐。”
喻归尘将这道士引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又让杨绍明上来一壶茶,二人面对而坐。
“道长,怎么称呼啊?”
“贫道,正一派,张宇清。”
喻归尘突然来神,这不就是张璇卉说过的掌门师弟么?
“那我想,我知道张道长找的是谁了。”
喻归尘正坐起来,微笑示意,给张宇清倒上茶。
“张璇卉张居士还未过来,一会儿便到。如果道长有急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寻她。”
“看来掌柜的也是敞亮人,贫道便多谢了。”
张宇清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又问到:
“掌柜的怎么称呼?”
“喻归尘。”
“喻掌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我那位大师姐,是怎么到了喻掌柜的店里,又是怎么去参加了那武林大会的呢?”
喻归尘寻思,这人恐是担心自己图谋不轨,便一五一十的,将张璇卉从来到这里,拿出一张大明通行宝钞,一直到之后的武林大会夺魁,都讲的清清楚楚。
“我等并无恶意,只是看居士武功高强,想让她帮我尘香楼出出风头了。我这些日子可没有怠慢居士,不仅好吃好喝的,我还给她新买了两件道袍呢!”
喻归尘这一番话,让张宇清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笑笑。
“小友倒是打得好算盘。如此,我便放心了。”
“不过,道长,这张璇卉,真的五十年前已经死了?”
张宇清神色凝重,一时没有讲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
“我门家谱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她又为什么复活了?为什么失忆啊?又为什么现在还是那么年轻?”
喻归尘这一问三连,让张宇清也不知从何开始讲起。
张宇清皱了皱眉:“这件事,贫道也有些眉目,但也不是完全知晓其中缘由。而且这件事情,算是家丑,恕贫道不方便告知。”
喻归尘眉毛一挑,你有眉目了,我也有点眉目啊!
“嘿嘿,我理解,不过,您不也只是有点眉目,还没有全部都知晓么?我这边也有点发现,我们把消息共享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出答案!”
张宇清深思一番,捋了捋胡须,沉重地说到:
“喻掌柜,贫道并不确定,让我这师姐找回记忆,会是好事。有些时候,人,难得糊涂!”
喻归尘听此,心有疑虑起来。
“莫非这段记忆,甚是痛苦?还是说,会将张居士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张宇清摇了摇头:“变成另一个人倒不至于。贫道儿时,曾听闻我掌门大哥和师父提过几句。只能说,这段记忆,不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