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早上,格外的清新凉爽,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街市上的人们三两成群。年轻些的,勾肩搭背,不消片刻,哄笑一片;年长些的,背着手,略低着头,讲述些政事或是赚钱之策;正直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们低着头,快步疾走,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又有一辆马车,载着人,载着商货又或是日常生活用品,一路叮叮当当,在人群中驶过。
“包子,刚出锅的包子!”
“梳子、香囊、发簪……,小姐们来看看啦!”
……商贩们盯着路上的行人吆喝着。
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了杜家门口。朱红色大门旁边站了两名黑褂黑裤,头裹红条的青年男子。
一名男子主动向前,正待开口询问车夫时,一名穿着青绿色长袍,腰间别着一枚玉佩,身材七尺五,偏瘦,留有胡须的中年男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看了看他,笑着说到:“麻烦通报一声,我是你们杜老爷的好友—赵丰君,今天特地来拜访!”“我这就去禀告。”这名家丁向赵封君拱了拱手,转身向朱红大门里跑去。
赵丰君眼见这名家丁跑入杜府后,开始仔细地打量着杜府。门前两旁摆放了两座用石头雕刻的狮子,口中衔着石球。七阶台阶层层向上。台阶两旁原先站着两人,现只剩一人。一块门匾上笔走龙蛇得书写着“杜府”二字。
不一会儿,从杜府里出来了约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位领先,身穿绣有飞鸟走兽青绿色长袍,一手提着长袍的一边,另一只手随着向前走而起伏的中年人大笑了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家丁说到:“快去将马车安顿好!赵兄弟好久不见!”
赵丰君见到了他的好友,杜明秋,脸上露出了笑容。杜明秋一边拉着赵丰君的手,一边说着:“咱们府上聊,快进去吧!”杜明秋扭头发现管家早已经来到他的身后,想了想,吩咐道:“咱们要给我的赵兄弟洗洗风尘,今天晚上摆个酒宴!李管家,快去安排吧!“是,老爷。”李管家向杜老爷弯了弯身子,先后退了几步,才缓缓转身,向府中另一条小路去了。
赵丰君与杜明秋一路上转述着这几年的经历后,两人都长叹一声,沉默了。
不知二人沉默了多久,赵封君率先打破沉默,笑了笑说道:“杜大哥,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挺了过去,生活都会变好的。”杜明秋听了后,脸色重新带上了笑容,连忙说道:“我还不如你呢!今天为你接接风洗洗尘,还说啥丧气话,是我的糊涂。”二人接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唔,你家杜玉近几年有长进了吗?都已经18岁了,不小了。我说一门亲事,是张家的女儿。人家知书达礼,是个不错的女孩。或者我带他今年出去练一练,总比在家与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好得多。”赵丰君看了眼杜明秋说道。
“唉,不成器!今后恐怕要赵兄弟多操心了。”杜明秋眉头一撇,接着舒缓下来,声音有些低沉。
忽然有个丫鬟慌慌张张,撞向了杜老爷。丫鬟连忙向杜老爷道歉:“对……对不起,老爷,我……我没看到您。”杜明秋原本就有些低沉的情绪,又遭人撞了,正想要惩罚这个丫鬟,却发现是小翠,叹了口气,说道:“你去把杜玉叫过来,让他在客房里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