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灿荣这小子要倒霉，郑秀晶再也按捺不住致电“慰问”的心。

不，说是迫不及待也未尝不可——毕竟她连自家欧尼的视频通话都没挂，就急急忙忙地借尿遁跑来洗手间打这个电话。

“灿荣啊~看在曾经同为SM练习生的份儿上，你现在多讨好讨好我，我稍后再跟秀英欧尼撒撒娇，说不定她会向Stella欧尼求求情呢？”

一边眉飞色舞地关怀旧友，郑秀晶一边无意识地咬起了食指。

更准确地说，是咬指腹的白肉而不是咬指甲盖。

她的指甲常年修剪得很工整，哪怕是列文虎克再世，也拍不到咬过的痕迹。

这是她情绪波动下常做出的无意识行为，姐姐郑秀妍试着纠正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效果不明显。

“哇~郑秀晶你没事儿吧？要照你这个逻辑，我直接去讨好秀英怒那岂不是来得更直接？”可惜金灿荣并不买账。

“再说了，我在你们那个血汗工厂满打满算也就练习了两天，唔…严谨点，把签约面试和解约的那几个小时也算上，我也就将将练了两天半，咱俩说是同事未免太牵强了吧？”

甚至不念昔日同窗之谊。

于是郑秀晶立刻皱出了倒八字眉：“那你还存我电话干什么？”

“唉，我这不是刚回国、急于拓展业务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起这个，金灿荣难免想起刚开张的那单生意。

“我就这么点微末话术，想直接去骗半岛高管太过异想天开，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没脑子的艺人。”

“你才没脑子！”郑秀晶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今年同时被汉阳大学和成均馆大学录取，和家人简短商量过以后，那是要以翰林艺高表演专业第一名的成绩去读成均馆大学的。

自己要是都算没脑子的，那同专业比自己考得差的；圈内读了二流大学的；东国大艺考特招的；

乃至于那些随便读个艺高草草了事…“金灿荣！你不要欺人太甚！”

郑秀晶义正词严，但是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

金灿荣并没有被她吓住：“让我猜猜看，你该不会一边朝着我振振有词当正义使者，一边在脑海里过走马灯沾沾自喜当墨提斯，甚至还歪起嘴…”

“我没有！”郑秀晶化身猫头鹰，一面四处探头试图找出摄像头都藏哪儿了，一面拿刚刚咬过的食指搓了搓嘴角，然后才放心地说：“我嘴根本没问题！”

“秀晶啊…”

“干嘛！”

“待会儿你出洗手间之前，记得要拿袖子抹抹嘴角。不然人家一看：哇塞，冰山女神郑秀晶去洗手间出来后嘴角竟然亮晶晶的，你该如何应对？总不能说干净又卫生吧？”

“噫~你真恶心。”

“还有啊，别打岔。”金灿荣的语气很是玩味：“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爱咬手指甲盖？”

“我根本没这坏习惯！既不会白天咬手指甲，也不会晚上啃脚指甲，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郑秀晶的脸上却有些湿润润地。

是眼角，不是嘴角。

“什么烂人嘛，说出国就出国，说回国就回国，期间连短信都不发一条的。”

这么说着，她掖好衣角抬手就要去擦。

手抬到一半，忽然眨巴眨巴眼。

嗯？自己真是气糊涂了，我用纸行不行！

胡乱擦拭一番后，她用力把洁面巾砸进了纸篓。

这种前同事，我郑秀晶才不稀罕呢！

这世上想和她当同学的人，有的是！

哼！

回去了，欧尼还等着呢。

“你刚刚去跟灿荣通话了，对吧？”郑秀妍只觉得心好累，最近演唱会累得半死不说，休息时间想抽空看看可爱的妹妹还被对方放鸽子。

她杰西卡可不是那种能够等人的绵软性子，这顿打暂且先记下，等回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