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香消玉殒,秦墨报仇(2 / 2)仙铠修仙传首页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是香兰的好朋友,她到底怎么了?”

桑玲叹息一声,摇头不语,拉着秦墨向屋外走去。

“你跟我来,来了你就知道了。”

不久,他们来到了城外的山包上,一处荒凉的乱坟岗。秦墨心中越发紧张,当他看到一块木制的墓碑上写着“香兰之墓”几个红字时,如同被重拳击中,几乎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眩晕,颓然跌坐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离开不过三个月,香兰怎会香消玉殒?”秦墨呆坐在原地,目光呆滞,语气哀伤。

“事情很复杂,大公子,你听了不要激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桑玲眼中含泪,强忍悲伤,向秦墨叙述了香兰的遭遇。秦墨听后脑中嗡嗡作响,母亲离世仅两年,如今香兰又离他而去,心中痛苦不堪,如刀绞一般。他抚摸着墓碑,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贯天宝,递给桑玲。

“你去找人,给香兰换个好点的棺材,选个好日子,将她安葬在我母亲旁边,不能让她就这样。剩下的钱,你就自己留着吧。”

秦墨告别了桑玲后,身躯在疲惫的拖曳下,意识模糊地踏入秦府的深红大门。一天的波折在他的心头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急需整理纷乱的思绪。香兰的冤魂如影随形,秦墨深知凶手背后的齐家势力庞大,但这并未让他有丝毫退却之意。

夜色朦胧,秦府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洒下斑驳的光影。秦墨刚踏入府内,便见秦川领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守在路中央。那些家丁,多数是秦川的忠实走狗,面目阴沉。秦墨瞥见秦川那挑衅的眼神,心中明了对方来者不善,但此刻的他并无心恋战,本想转身离去。然而,秦川却不肯善罢甘休,他见秦墨归来,更是嚣张地挡住了去路。秦墨一记锐利的眼神瞪去,看似轻描淡写,却让秦川心中掠过一阵寒意,他从未见过大哥眼中流露出的这般坚定与冷酷。秦川虽内心发憷,却仍硬着头皮,不肯退让。

“秦墨!”秦川的声音尖锐,对着这位沉默的大哥,他无需等待回应,“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有脸回来!”

秦墨内心微漾,却依旧不发一语,只是淡然地看着秦川,心中的波澜不惊。他并不急于辩解,而是静待对方继续。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丫鬟闯下了大祸!”秦川见秦墨停下脚步,误以为他已被震慑,语气更加咄咄逼人,“都是你平时疏于管教,竟敢得罪齐家。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样被破坏,让我们欠下了齐家的人情!”

秦墨听后,浓眉紧锁。他深知其中利害,从秦川的话中嗅到了家族间权谋的味道。秦家似乎有求于齐家,而齐家公子对香兰的欲望,成了这场交易的筹码。但香兰的刚烈,却成了这场交易的绊脚石。秦墨心中明了,自己若过于强硬,秦家脸面无存,然而香兰之死,又岂能善罢甘休?

秦川的指责,让秦墨心中冷笑:逼死香兰的罪行,我尚未清算,你反倒先来质问我了!

“秦墨,别以为你的沉默会换来同情,你这次的过错,无人能为你开脱!”秦川的声音越发冷酷,显然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尤其是他的母亲。

然而,当秦川看到秦墨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时,他狂怒了。在秦府,除了父亲,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他。怒火冲昏了秦川的头脑,他高举手掌,向着秦墨猛击而下。

就在众人以为秦墨将遭受重创之际,秦川却突感眼前一黑,身体已飞出数尺,重重摔在地上,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周围的家丁惊叫着围拢过来,面对秦墨出人意料的一击,他们惊恐不已。

原来,在秦川动手之际,秦墨已洞悉先机,利用自己的洞察力捕捉到了秦川招式中的破绽,迅猛而出,拳拳到肉,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秦川的弱点上。即使秦川修为不凡,也难敌秦墨的突然爆发。

秦墨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气:“这一击,是替香兰打的。你是我的弟弟,我留了手。记住,我的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凌的。”

他对在场的人喝令:“不想死的,就带他滚!”

一众人等战战兢兢,抬着秦川迅速逃离。秦墨站在原地,紧握的双拳砸向一旁的石柱,石屑四溅。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未能更早地展现出应有的坚定。

“秦墨,你必须坚强。”他对自己说。随后,他收拾行囊,策马而出,直奔千都城,那里有他需要面对的挑战,也有他必须追逐的真相。

当晚深夜,秦天河的私宅内,华丽的卧房被温馨的烛光映照得一片柔和。秦夫人,也就是秦川的母亲,一位曾经的小妾,在秦墨母亲离世后晋升为正室,她坐在精致的红木椅上,泪水涟涟地向秦天河倾述。她的肌肤胜雪,杏眼含泪,红唇微颤,那份岁月赋予的成熟韵味让她即便已过三十,依旧风华绝代,深受秦天河的宠爱。此时,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那个秦墨实在太过分了,手段竟是如此狠辣,川儿被他打成那样,夫君,你可得为我儿主持公道啊!”秦夫人哽咽着,声音中透露着不满与哀怨。

秦天河,刚在一番忙碌后归来,才得知了白日里的冲突。听仆人一五一十地道来,心中不免郁结,疑惑更是如同一团迷雾。“秦墨竟开口说话了?他确实不该下此重手,但他的丫鬟之死非我们之过,秦川主动挑衅,也难怪秦墨会失控。”他心中自有计较。

“夫君,那丫鬟之死非我等之过,是她自寻短见,跟了齐家少爷何等风光,何其不幸?秦墨那小子太过纵容,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秦夫人仍旧不依不饶。

“够了。”秦天河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秦墨今夜未曾归来?”

秦夫人适时地收声,她从秦天河的语气中已然觉察到了一丝端倪。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修仙世家,秦墨能将秦川伤至如此,意味着他的实力或许已经超越了秦川。秦天河心中的权衡,恐怕已经开始倾斜,这非是她几句妇人之言所能轻易改变的。

“未曾归来,我听说他在马厩挑选了骏马,往东门疾驰而去,便再无音讯。他是不是因为惧怕你的责罚,所以逃走了?”秦夫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秦天河却冷笑一声,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心中自有一番了解。虽然自幼因病而聋哑,修行之路曲折,但秦墨的性格远比看上去要坚韧。

“东门?他这是打算前往千都城,找齐家……”秦天河低声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显然,秦墨的精明能干他心中已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