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恐怕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查明真相,我今晚可能无法返回观中了。”
王富贵何等精明,一听这话便知道李乾歌的意思。
伏龙观香火不盛,李乾歌平日里除了修炼之外,还要下山做法事、画符箓补贴家用,若是耽误了时间,自然会影响到他的收入。
于是王富贵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李道长放心,您就安心住在县衙,一切费用都由下官承担!等事情解决之后,下官定当备上厚礼,亲自登门道谢!”
李乾歌听到“厚礼”二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表面上还是故作推辞道:
“王捕头言重了,贫道并非贪图钱财之人…”
“应该的,应该的!您为民除害,理应得到嘉奖!”
王富贵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李乾歌拉出了伏龙观,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李乾歌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这次的事情既然如此棘手,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修为。
况且,还有“厚礼”相赠,何乐而不为呢?
“李道长高义!”
王富贵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
李乾歌摆摆手,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
“王捕头言重了,为民除害,本就是我辈修道之人应尽的责任。”
说罢,他转身朝后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认真地强调道:
“更何况,此事关系到百姓安危,就算没有厚礼,我也义不容辞。”
“应该的,应该的!”
王富贵看着李乾歌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小道士,年纪轻轻,倒是深谙“钱”途二字啊…
李乾歌来到后院,只见师父玄机道人正坐在一棵古树下,手捧着一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
那画册的封面上,隐约可见“风月宝鉴”四个大字,也不知是从何处淘来的珍藏。
“师父。”
李乾歌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镇上王捕头唤我去帮忙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可能今晚无法回来,还请师父见谅。”
玄机道人闻言,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画册,抬起头,目光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徒弟,漫不经心地说道:
“去吧去吧,除魔卫道,是咱们修道之人的本分。”
李乾歌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玄机道人又低声嘱咐了一句:
“要是那邪祟太过厉害……记得提醒为师,为师助你一臂之力!”
目送着李乾歌离开,玄机道人重新拿起手中的古籍,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凝重,喃喃自语道:
“如果真遇上了你都打不过的妖物,可千万要提醒为师跑路!为师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李乾歌如果听到,绝对一口茶水全数喷了出来,呛得自己眼泪直流。
自家的师父,平时都是仙风道骨,一副得道高僧的形象。
这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的道士,分明是个贪生怕死的老顽童!
……
县衙后院,原本应该是鸟语花香的景象,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公孙云的卧房外,哭声震天,回荡在空荡荡的院落中,显得格外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