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情况，说明一下。”

“……如果是现实……”刘喜自顾自喃喃着，又低头看看胳膊。

“不会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要是真的，那些怪东西又怎么解释呢。”他自己摇摇脑袋，想着该怎么说服自己却两边都无法确定。

“咳咳。”医生用笔帽敲了下桌面。

“医生……如果是医生，如果是真的医生……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吧！？”刘喜突然伸着脖子向医生那靠，无形之中给了医生些许压迫感。

“我是真医生，我的工牌还挂着呢。至于解决你的疑惑嘛……我尽量。”

“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刘喜坐好，想了想。

“我忘记了好多事……但是经常又能想起来……那些，很不好的事……但是我看不清！”他无意识的睁大眼睛，明明是鲜红的发着微光的双眼，医生却好像看不到一样。

“嗯……继续。哦对了，我看警方和家属描述，你还有自伤自杀倾向吧？也是幻觉引起的？”

刘喜明显有点抗拒这几个词，又当场给了自己一拳，微微放下心来，而医生则缓缓扶额。

“不是……不对……我不说话。”刘喜把目光撇到一边，看着地面发呆。

医生沉吟一下。

“好吧，那你说说这个幻觉的情况。”

“幻觉……就像做梦，不对，应该是梦才对啊？……。一开始人……人都是黑影……不对，应该本来就是影子不是人。不对，我不知道。然后人都是人，但是脸上影子，身子模糊……”

“你这次大闹一场，我不觉得你能继续好好在家，上学什么的了。一会儿会让你填点测试题。”

“呃？”

刘喜听出医生的意思，皱眉思考两秒，然后手心捏出些汗，喘气也急促起来。

“呵呵呵……别……别想抓住我！！”刘喜说话颤音，貌似紧张又有点兴奋，能听出笑意。说完一瞬间就站起来拉开诊室的门往外跑。不料刚跑过一个墙角就被一手刀敲晕了。

“我就说得在这守着吧。”队长摊摊手无奈道，把刘喜拎起来，然后转身安慰家属。

————

“呃……”刘喜睁开眼，见自己被架着，而周围则是一家医院的模样。那医院的大牌匾上赫然写着“三麻市精神卫生中心”。

“！”刘喜疯狂挣扎起来，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死死钳着，晃腿也无功。

“我没病！！我没病！！放开我！！！”他大吼起来，一边吼，脑袋乱晃甩着头发和肢体挣扎，而一旁架着他的两个工作人员自觉的加大了手劲，双双汗颜。

“我不是！！我……！我没钱！！我没钱！放开我吧，哥，我真没钱……！”后半句刘喜不像刚才那样大声喊了。

“妈！妈！你不是说，那些精神科又是心理科的，都是懵人骗钱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儿子……儿子你别说了，配合医生吧。”旁边的女士看眼睛是哭过了，表情尽是失望。

这一幕看得刘喜有点犯恶心，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的表情扭曲着挤起来。

“闭嘴！！！闭嘴！！！！！！”

……

“我讨厌你们……”刘喜安静了，双眼空洞的说出一句平静的话。

“好了，病人我们就收下了哈，哎呀~这个小伙子，可怜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