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你看,我们主要参考了附近餐厅的营收出的方案,量少的话,其实帐期也不是问题吧,这点现金流盛总你那么大老板还是有的吧。况且,基于历史折扣,我们还多给了十五个点的折扣。供货少,你也少了库存租金成本对吧。。。”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的餐厅做不到那么高的营收?你也不去跟你同事们问问,哪条街做多少生意,从来就是我说了算的,这点没得谈!,你们不做这生意,有的是人做。”盛总打断了安妮,面露狠劲,明显下着逐客令。
“您别生气,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回去跟老板们商量下您的意思,看看是不是大家都能找到一个各自满意的方案,你也知道,最近澳洲那里关税提高了,我们酒都进不来,法国那里的酒厂产量都跟不上,所以现在其实葡萄酒又少又贵。这不是。。。”安妮现编着瞎话,有依据的胡说八道可真不容易。
“哪怕是白水!也给我运过来!”盛总握拳敲击着桌子,近乎吼了出来。发现失态了立马又后靠了身子,顿了顿说:“一千五百瓶一天,帐期六个月,折扣按历史折扣。这是我最后的要价,不然不用进我这个门了。”
安妮沉默了,只觉得背后正在出冷汗,此刻她深知,如果不拿下这个单子,与盛总谈崩的她,在公司里也没人会对她出价了。也许这就是Melisa找她的目的,打着逻辑自洽的名义,为搞黄一笔生意找一个背锅侠,而老实人码农安妮是一个最好不过的选择。安妮感觉到自己的两排牙齿疯了一般上下紧紧咬住,手心不由攥成了拳头,在绝对利益面前,刚刚行云流水般的应对,谨小慎微的小心机全都化成了泡影。安妮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危险和暗流的世界之中,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一千五百瓶,我是否可以降低供货量,提高供货品质?”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看着您的会所连装修可能还有一两个月才能开业,我们双方现在焦灼的点其实在于营收,盛总你也知道葡萄酒洋酒有很多品级,也许我可以试试拉高品级,降低供货量,毕竟您有信心在锦瑟路开会所,客人一定是高端的私密的,看不上普通餐酒的,你说对吗?”天啊,安妮为了殊死一搏,冒着胡扯滔天大祸的风险。公司里高端葡萄酒库存多少她都不知道,就敢现下草拟方案,正常老板都会吃了她。不管了,Melisa你想我死,我却必须生,先搅乱这秋水才有希望打开生的局面!
盛总掐灭了手中的烟,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妮
“安妮小姐,期待我们下一次的会面,如果这就是你的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