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对弈,向何人宣战(1 / 2)重生,太子殿下竟给我打工首页

尚书府

身着云雁细锦衣的贵夫人端坐在凉亭之中,身旁的丫鬟手持绢扇跪在地上,慢悠悠地给她扇风取凉。

贵夫人漫不经心地用手里的戳瓜叉挑起一块西瓜,朝跪地的丫鬟问到,“明日江不虞大婚,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这个继母啊,定是要去看一番热闹的。”

“回夫人,今早江氏那边差人来告知,二小姐受了伤,婚期延后。”

徐静撂下手中的戳瓜叉,一掌拍在玉石桌上,“什么?!这江家也未免太嚣张,与皇家结亲,怎能说延便延!”她鼻子里喷出粗气,冷静过后,又道,“三殿下那边怎么说?”

丫鬟摇摇头,“三殿下那边暂时没回应。”

闻言,徐静眉毛皱成个川字,眼珠一转,没好气的说到:“哼!绝对不行,那小贱蹄子,我夏家养了她十多年,这一改成了江姓,便也敢学着不守规矩了。备马车,去一趟江府。”

……

高姝影一早便来探望江不虞,见她还在昏睡着,眼泪又是止不住地掉,她亲自打热水来,仔细替江不虞擦着脸。

她虽非江不虞的生母,可也是一个母亲,见孩子这副可怜模样,实在于心不忍。

还记得前年江不虞刚从夏家回到江家的时候,时值严冬,她还穿着轻薄的秋衣,手臂上都还有未结痂的疤痕。

即便如此,江不虞还是爱笑得很,对家中长辈敬爱有加,对下人也是和善以待,不出一年,江府上下便是处处信服于她。

在这几年,她尚同着他舅舅学了不少经商之道,日夜习书,也常去往外地帮忙打理商铺。

“夫人,夏府的人来了。”门外的丫鬟通禀到,“说是要与您商议婚期的事。”

江不虞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夏氏的人此时前来,无非是不把江氏放在眼里,且更是把新妇的性命作儿戏。

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初江不虞执意要嫁与顾凌珏,不也是夏氏在其中推波助澜。

高姝影怒火中烧,将帕子狠狠扔回铜盆,水花四溅。

她从紫檀多宝阁上随手取了把玉如意,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便提着裙摆朝府外气势汹汹地走去。

见高姝影踏出府门,徐静亦登上台阶,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道,“这婚期,不能延。”

高姝影将手中的玉如意指到徐静面前,“徐氏,你这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做给谁看?赶紧滚回夏府继续做你的小房去!这是我江家的事,与你何干?”

“你!哼,我记得,江夫人还有个儿子吧,你就不怕,她江不虞若不嫁出去,这吟江坊便是一杯羹也分不到你儿子手上?这不出嫁的女子,最是累赘!”

话音刚落,高姝影举起玉如意,朝着徐静的后背狠狠地捶了下去。一下,两下……她没有丝毫停顿,直到把徐静捶下了楼梯。

“徐静,我告诉你,江不虞是我江家的女儿,就算她一辈子不嫁,别说许她一世锦衣玉食,便是八辈子、十辈子,我江家都养得起!她有能力,这吟江坊交入她手中,我比谁都安心。你夏家践踏了她十多年,你们不要她,我要!”高姝影好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便将玉如意砸在地上,上好的和田玉,顷刻间变成了碎片。

“这将门之女,就是野蛮!”徐静在后破口大骂到。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这次是玉如意,下次我便持把长剑在此候着你,只要你还敢来,我定让你血溅当场!”高姝影说完,便差人关上了府门,“什么东西?也敢来同我叫板,我呸!”她嘴里不停地骂着,撸起袖子用手扇着风。

“舅母。”江不虞不知何时已站在高姝影的面前,刚才的话她全听见了。

江不虞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望着高姝影这失而复得的亲人。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不顾腰间的伤,冲上去抱住了高姝影,“我想你……”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高姝影将江不虞轻楼在怀,轻抚她的背脊,“有我护着你,别怕……”

片刻,江不虞挽住高姝影的胳膊,一同往后院走去,她缓缓开口,道,“舅母,婚期不必延迟。”

“可……”

高姝影刚准备开口,江不虞便打断了她,道,“我知晓您是为了我,但这次听我的,我自有打算。还有,我需要您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

江不虞瞥了眼身后的丫鬟,她们会了意,便先行退下了。

四周已然无人,只见江不虞牵住高姝影的手,思忖片刻,“明日大喜,顾凌珏已决定带领铁骑,踏破江家大门。”

“不虞,你、你在说什么?”高姝影恍惚了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话说得有些不利索,“你、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舅母,他不仅仅是冲着我来的。”江不虞的眼眶泛红,强忍着颤抖的声线,“他要的是这吟江坊,是这天下的财权。按时辰算,舅舅此时就快入京,您别让他来见我,他到了以后,你们即刻秘密出城。记住,出城后家中的孩子,大人,都要分成几拨人马往不同方向离开。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也要给他们多发些银两,若我无召,切莫返回。”

江不虞知道,顾凌珏是绝不会延迟婚期。

再者,顾璟白是否真的会如约而至也尚未可知,时间短暂,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江氏的血脉还在,她的灵魂亦是生生不息。

“不可。”

江不虞蹙眉,“为何?舅母,您难道不信我?我——”

“江不虞,你给我听好了。我信你,可你的计划,我绝不同意。”高姝影松开了江不虞的手,表情严肃,“你呢?你怎么办?我告诉你,哪怕你成婚,你成为吟江坊的掌权人,你也始终是我江家的孩子,从前在夏家我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教你,但你现在姓江,江家没有让孩子挡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