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牙学着凌家军挥舞着拳头,“不知道,手跟着就动了。”
喊话结束,凌宇牵着青云走了过来。
他先检查了一圈方旗,“你有没有受伤?”
方旗摇头,“不碍事。”
薛昭在一旁看着,两人举手投足还挺像。就是明显能看出,是有一方在刻意模仿,从而形成的习惯。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金蝉脱壳,而方旗就是那个留下来的那个躯壳。
薛昭走上前去,叮嘱道,“少将军,到时候真打起来了,可得注意着点马。”
凌宇不明就里,“我随手在表姐府上马厩里牵的。”
“少将军真有眼光。”薛昭用手拍了拍青云油亮的皮毛,青云则亲昵地蹭薛昭的手,“你姐最爱这匹马。”
凌宇忽略薛昭的阴阳怪气,答应道,“知道了。”
宋炙下山的时候,京中已经开战了,他想去公主府里拿东西,却发现太远了,要路过好几处的战场。
趁乱顺手牵羊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干粮揣了一前胸,还路过顺手给萧舒婳打了一水壶干净的水。
萧铭远的白城铁骑被追的四处逃窜,而河州军人是多,但在大街小巷里,被熟知地形的禁军和巡防营溜得团团转。就是混战里还没看见凌家的人。
宋炙没有过多留恋,收集够了东西转身就回到山上。他得回去守着,萧舒婳带着个太医,一个孩子,和一个昏迷的病号,一旦山上的据点被发现,他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宋炙悄声赶回来了,默默把东西放好。冬天的天色黑的早,屋里已经有些暗了,还带着些许凉气。宋炙不在,他们怕暴露位置,没敢点火。
萧舒婳倚靠在睡着的萧铭简身边取暖。邵登守着凌启,看上去凌启似乎是发烧了。
率先打破寂静的,是萧铭简的肚子,一阵咕咕响后,萧铭简醒了,伸了个腰,转身扑在萧舒婳怀里,黏黏糊糊地哼唧了一阵,说饿了。
反正宋炙有理由怀疑,萧铭简就是在故意撒娇的。
“饿一顿饿不坏的。”萧舒婳把他从怀里推了出去,“你好沉,就快给我腿压麻了,快下去。”
萧铭简委屈巴巴。这里床好硬,他要躺在香香但是也不太软的姐姐身上。
萧舒婳戳了戳他软软但是不太香的肚子,“萧铭简,你超重了,回去减减。”
这话不好听,萧铭简不爱听。
“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说的,是太医说的。”
萧铭简对着屋里唯一的太医怒目而视。
邵登扭头望天,这房梁,可真房梁啊。
“母妃说,胖点显得憨厚。”
“但瘦了能长个,”萧舒婳哄骗他,“想不想变得像五姐夫那么高?”
“我也能长那么高吗?”萧家人一脉相承的圆眼,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
“嗯…以后让他教你用剑,好不好?”萧舒婳哄小孩时,脸不红心不跳。
宋炙从黑暗中现身,递给每个人一张饼。
萧舒婳没什么胃口,把自己手里的饼分了一大半给了萧铭简。
宋炙接着准备晚上过夜的东西,生火烘着受了潮的被子,萧舒婳找个地方坐,顺便烤火。
她手脚都是凉的,有些难受,总不能让萧铭简给她暖。
在宋炙面前,她倒是很放松,直接脱了鞋袜。
宋炙怕她没地方落脚,就把自己的腿伸了过来,让她踩着。
他压抑着眼底的就快要溢出来的情绪,他其实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