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这才知道我们刚刚叫过上门按摩的事情。她不敢再胡说八道,默默收起照片。再抬头时,林若依旧笑吟吟地。她无事发生般戳着江斯延的胸膛:
你还没说这么晚喊我来做什么,想我啊?江斯延看了眼她手里的照片,没回应挑眉进了浴室。
还是这个死样子。
林若娇嗔地骂道,眼底是藏不住的痴迷。我以前竟从未发觉林若这么喜欢江斯延。
身后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林若拉着我小声询问按摩师傅的具体情况。
面对我的质疑,她一脸无辜说自己也是在家门口捡到这些照片。
浴室水声停下来时,林若的嗓门骤然拔高起来
可可,离婚的事你跟斯延提了吗?我劝你再想想,离婚虽然能拥抱大森林,但可没人像斯延这样二十四小时联系你了。
她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挑事。浴室的门啪嗒一声被打开。李乐可,进来。
身后林若压抑着兴奋大声劝诫,我被江斯延一把拽进浴室。
江斯延粗暴翻转我的身体,以绝对的体型压制从背后将我抵在洗手台上。
镜子上的水雾渐渐消散,我和他在镜中对视。他审视着镜中的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最近是我让你太累了吧,眉毛都顾不上修。说话间,江斯延已经取出我的刮眉刀。横着的刀锋准确地停留在我的眉骨上。
冰凉的眉刀在眉骨处上下刮动着。他发间的水滴落在我眼皮。我不敢眨眼。
江斯延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你想跟我离婚?
我确实在林若的引导下跟她聊过关于离婚的话题。
毕竟婚后一年,江斯延的处处管制让我愈发喘不过气来。
我一面期待越来越好,一面也困扰着是否要重新审视婚姻。
但我绝不敢在此刻承认。
我暗自掐紧大腿,简直要揪下一块肉来。眼眶这才从干涩转为湿润。我那时以为你不爱我了。
江斯延终于为我修好眉毛,他对镜把玩着我的脸颊,彷佛在给我时间解释。我委屈得更明显了些。
上个月你出差好几天,每晚视频都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你都不问我做了什么,一点也不在乎我。
我瘪瘪嘴控诉他:
可是你却有时间跟林若打排位,还帮她介绍客户。
江斯延神色终于松动。他双手握住我的肩:
你在家的一举一动我都能通过监控看到,不用多问。他手上用力:
难道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我笑得勉强:怎么会。
江斯延松开我开始穿衣服,理所当然地命令着
至于林若,以后你少跟她单独见面。江斯延搂着我走出浴室。
林若看着和好的我们,挤出笑容拍拍手:
你们没吵架真是太好了,离婚那种话本来就是可可跟男按摩师聊天时随口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再说可可在你面前这么乖,总要在别人那里发泄一下嘛。
江斯延制止住我还想解释的举动。
他去厨房洗了几个苹果,取了把食指大小的水果刀。
吃苹果吗?他抬头问林若。
林若惊喜地走近在他身旁坐下,甜甜地应答:好呀,你削的苹果肯定好吃。
我不知道江斯延又想做什么,默默坐在他们俩对面的沙发。
林若想方设法逼我们离婚,难道也是被江斯延斯文矜贵的外表给迷惑了?
江斯延开启手机,点开一段音频放在我们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他才拿起一个苹果,不紧不慢地削起来。
凌晨三点半,一段熟悉的音频响彻客厅。
可可,斯延这么二十四小时管着你,摆明了是不信任你,你就没想过离婚吗?要我说,人得为自己多打算,都失去自由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那是我陪着林若在酒店按摩时的音频。
我想到刚才带耳机时,江斯延一直在跟按摩师交谈。
他竟然问按摩师要来了这个?
难怪按摩师走得时候满脸喜悦,想来是得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小刀与苹果皮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清晰的音频交叠响起。
林若面色灰暗地看着江斯延手中至今未断的苹果皮。
我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虽然有了音频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但音频里我在林若引导下说出的心里话,一句也不敢让江斯延听到。
长长的一叠苹果皮重重掉在桌面上。江斯延这才伸手按了音频暂停键。
他利落地将小刀插进苹果深处,带着惯用的笑
容递给林若:
看来你很支持我和可可离婚?
没、没有。是可可之前总跟我抱怨,我都是被她洗脑了才会说那些话。
林若抱着苹果赶忙解释,急着把责任都推给我
我立刻反驳:
林若你好奇怪,从拿来那叠照片到非跟我聊离婚的事,现在又说什么我主动跟你抱怨,你别仗着斯延对朋友的信任就胡编乱造。
林若不甘示弱:
你说那些讨厌被斯延管着的话难道是假的?婚姻不是强扭的瓜,既然不愿意接受斯延的爱何必在这装模作样委屈自己。
林若扭头跟江斯延表忠心:
斯延,其实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意,每次看你默默付出却得不到可可的认同,我好心疼你呀。
江斯延没理她,语气柔和地对我说:乖,把我们结婚证拿来。
他接过我手中的结婚证,拉着我坐在他的怀中
他强势地握着我的手,用蛮力把结婚证撕了个粉碎。
你、你们!
江斯延把我像玩偶一样抱在怀中,笑意不及眼底: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可可离开我。
说罢江斯延便低头玩着我的手掌,丝毫不顾及一旁的林若。
林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也低头摆弄起手机。
凌晨四点,距离我恐惧的天亮又进了一些。时间紧迫,我要尽快想办法占据主导权。我软在江斯延怀里,提出想睡一会儿。我的手机却突兀震动了两声。
林若惊呼一声,主动拿起手机递给我:
哟,这大半夜的是谁还不睡觉想着你呢?我不得不当着江斯延的面解锁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两条短信。
可可,听你说你婚后生活得那么不开心我好心疼,要是现在你在我怀里,我一定好好疼爱你。一一时刻想念你的宇峰。
可可,我给你买了一条腰链,下次见面我要亲手给你戴上,你的小蛮腰是我见过最美的。一一你的宇峰。
署名竟然是我八百年没有联系过的前任。
我迅速看向林若,在她隐约的笑意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江斯延没有给我机会辩解。我被暴力拽了起来。瞬间被他推按到墙上。
江斯延手掌握紧我的脖颈,靠蛮力拖拽着我。想念你的宇峰?你那个傻逼前任?我艰难地解释:
我没有,没有联系过一-江斯延冷笑一声:这么说真是他?
告诉我,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他念念不忘的细腰也在他身上摆动过吗?
江斯延踹开阳台门,掐着我的腰一把将我凌空架起。
我被抱坐在阳台栏杆上。
我身体的重量全维系在他重新掐上来的脖颈上
我听到林若的尖叫。
重来一次,江斯延还是失控了。
我身处二十七楼,身下是一片漆黑的虚空。
冷汗浸湿我的后背,我紧紧抓住江斯延的胳膊
都是……误会,我只爱你。我在逐渐窒息中挤出这句话。
江斯延把我上身拉起一些,但仍按着我坐在半空栏杆上。
慢慢说,我听着呢。
他说完这句话,指腹却仍压紧我的喉咙。
我疼得喉管快要断裂。
林若站在室内冲我摇晃手机,丝毫不管江斯延此刻的疯狂。
他们两个都是神经病!我直视着江斯延的眼睛:我敢接受你任何调查。江斯延笑了。是吗?
他松开喉咙,从背后环抱我。他冰凉的额头贴着我的。
那就先说说,为什么要专门把菜刀藏起来,嗯?
你在害怕什么?我不受控地颤抖。
江斯延突然面目狰狞起来: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怕我?!我的身体被折叠到极限的角度……”
孟菲看着莫蓉说道:
“我读取了孟菲的记忆,她有个朋友叫李乐可,这是她的故事。
她现在在西城摆夜市,咱们也去摆摊,我还没试过夜市。”
“小姐,咱们卖什么?”
“女儿家家用的东西走去批发市场转转。”
孟菲把马玉龙晒在阳台上的衣服收拾好拉着莫蓉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