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所见......战帅干瘫伪帝的那天,我就在现场,在泰拉皇宫大门前。在护送战帅遗体前往恐惧之眼的航程里,我于亚空间的投影中,隐约看到了,一轮升起的冰冷太阳,在与四神对峙,祂用谎言,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而今,当我率领舰队履行四神的意志时,再次窥见到了一个类似的存在——那是一轮幽深的黑洞,晦暗而又难以察觉,一名假意被慈父赐福的卑贱凡人,诱使我们,从亚空间的航途中,直接跳跃了进去......】——阿巴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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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没看到我在写日记吗?”
思绪骤然被那伴随着警报器刺耳爆鸣的战报所打断,身为混沌战帅的阿巴顿,颇有些烦闷暴躁的挥着荷鲁斯之爪,低吼着回应着:
“跳船!这是帝国的陷阱!”
是的,这一出亚空间,就直接落在这颗破星球最危险的洛希极限轨道附近。
可怕的行星引力,更是当场撕碎了他麾下三分之一的黑色舰队。
这虽然不算是他近万年来历经十二次黑色远征损失最惨痛的一次。
却绝对是,被阴的最狠的一次!
所以阿巴顿笃定,这定是帝国专为他这位四神共选,而精心设下的一场陷阱。
甚至,保不齐,就有着黄金王座上那位伪帝的手笔。
毕竟当年他在窜逃至恐惧之眼,跳跃进亚空间时,就已经亲眼见证了,那伪帝露出的半拉沟子——亚空间的第五位邪神!
险些看瞎了他阿巴顿的眼睛!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因为这小小的挫败,便半途而废。
既然已经选择行动,就一定要掠取对应的收益。
这也一直是他阿巴顿带军打仗的宗旨。
尤其是基因之父死于伪帝的利刃下后,独自当家作主的他,更加知晓要带着这么一大波逆子,于这险恶宇宙中求得一份栖身之地,有多么不容易。
更可见当年从伪帝手中接过战帅与十八支帝国军团的基因之父,又有多么的伟大!
于是阿巴顿再次不急不缓的打开日记本,于末尾提笔写道:
“——想念基因之父荷鲁斯的第十个千年,又四百四十年零一百七十三个熬过的夜。”
这才合上,那留有当年他亲自从基因之父荷鲁斯遗体的脑壳上,所掀下来的头盖骨,做成封面扉页的《阿巴顿手札》。
转而看向剑桥中心那才刚刚接战,就已然打成一片通红的战术全息仪地图。
那远远超出凡人的神经回路,当即就涌现出几十上百个部署演算,开始同步进行。
只不过为了节省精力和宝贵的时间,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开口问询道:
“战况如何?”
身为阿巴顿麾下猎犬之首,黑色舰队指挥官的乌尔克拉索斯,当即开口道:
“不得不说,很糟糕。”
“我们从亚空间跳跃而出的位置,不仅让我们直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舰队,更是直接堵在了这颗骑士世界行星防御力量的炮口上。”
“不仅如此,碍于行星强大的引力,我们根本无法顺着恶魔打开亚空间裂隙直接返航,那只会让我们,全军覆没。”
眼看着战帅的神情越加的不耐,这位原吞噬者军团百夫长,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判断: